月休第一天,冉布、冉黎、尚霖、尚斯皆一身黑色皮衣,带着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站在祁芣身后。
诺王带着一群大臣来了。
一位看上去年过半百的大臣,指着祁芣身后的冉布四人,问到:“这四位是?”
“是我的暗卫。”祁芣不打算再多说。
“敢问四位阁下贵姓?”那位大臣好似没看懂祁芣的不愿多言。
“慕。”祁芣口气不再是冷淡和疏离,而是冷和厌恶。
“那⋯;⋯;”那位老臣还要再问,被另一位大臣给拦住了。
“进去吧。”诺王陛下开口。
“是。”众人领命。
祁芣扫了周围一眼,好似发现了什么,疾步走过去,路过冉布身旁,低声道:“你去保护他们。我先过去看看。随机应变。”
“嗯。”冉布微微颔首。
诺王陛下开启国库通道的大门,按了几处地方,“轰隆隆”地声音响起,大门缓缓移动,裂开的一条缝渐渐扩大,等到大门完全开启,领着众人走了进去。
道路都是用淡黄色偏橙色的大理石铺成的,两壁和天花板都是奶白色的大理石板。
走了一百来米,诺王手摁在一块瓷砖上,两秒后,隔壁的瓷砖凹陷下去,往侧面退去,露出一个红色的按钮,潜在银白色的铁片中央,铁片在白色墙的的中央。诺王按下了按钮。
冉布皱皱眉,走过去,摸了摸铁片的嵌入墙壁的四沿,灵敏的触感即使有了皮手套的阻隔也毫无阻碍。不对!冉布柳眉一竖,蹬地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拦在众人前面,半蹲着,双手撑在地上。一泄而下的墨发有一根飘过了冉布的肩,超越冉布的指尖对上去的部分被拦腰截断,“嗤——”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粉末。
站在冉布身后的人不明所以。祁芣蹬地而起,跃过人群把冉布揽进怀中,领着众人后退一步,剪去了冉布被切断的那根头发的发梢。冉布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银白色,从发根开始向发梢蔓延。少顷,冉布的头发成了银白色。
“怎么了?”诺王虽然是个明君,但他的武力、灵敏度、智慧远远不如冉布和祁芣。
冉布红唇微启,吐出清冷的声音:“看见地上那黑色的一条了吗?准确的来说是一堆,它们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一堆粉末。它们被腐蚀成了一堆粉末。它们又为什么离开了原本连在一起的头发呢?是被切断了。这里有一根极细的线,细到什么程度呢?可谓是见血封喉。”说完,冉布邪魅一笑,手掌摊平,抹过喉咙,做出一个杀的动作。祁芣也笑了,冉布丝毫没有感觉到她在祁芣怀里。
冉布想去解决那些线时,发现有一双手“禁锢”着自己,脸上一红,挣脱开,从右脚大腿上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把类似于老虎钳的钳子,和一把极锋利的剪刀。剪刀贴着墙壁,钳子夹住细线贴住剪刀。“咔嚓”,剪刀剪断了线,冉布左手拿着钳子往另一边移了十厘米左右,右手的剪刀一转,挂在中指上,食指从拿出剪刀的口袋里拿出一卷胶带,沿孔撕下一段,把正方形的胶纸贴在墙上穿过线的位置。冉布拿着钳子缓缓向左移动,手越抬越高。钳子贴到了墙壁,冉布慢慢松开钳子,又扯出一截胶带,贴在墙上。冉布看看冉黎、尚霖和尚斯,微微一侧头,扬扬下巴,他们都开始按冉布的方法开始做。
又是那位年过半百的老大臣最先发出疑问:“你怎么把那根线塞回墙壁?”
冉布侧头看了祁芣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冉布这次不打算自己讲,因为她要赶快干活。她说话会分心,虽然这对于她做事效率的影响几乎为零,但为了专心作业,还是决定交给祁芣。
祁芣清了清嗓子,道:“不是她塞回去的,是它自己一段被剪断了,会缩回去的。”
“那她为什么不索性剪断呢?”
“那得需要两个人,从两头同时剪短,还得找工具涂上特殊材料来收藏细线。而且,我们还是得在墙壁上贴上她刚刚贴的胶带纸。特殊材料的制作材料随普通,但是制作过程很麻烦,那么为什么不让他们待在墙壁里呢?”
“那她为什么不剪断了直接放手呢?这样不是更快吗?”老大臣刨根问底。
“这细线浸泡过毒水,沾染了腐蚀粉,如果让它快速缩回去,那么那些粉就会飞溅,众人的下场就会和那一截头发一样。”
两分钟后完工。
冉布、冉黎、尚霖、尚斯收起剪刀和钳子,站成一排。
“诸位请先回去吧。父王,您也回去吧。”祁芣微微躬身,手指向外面。
“可⋯;⋯;”诺王有点犹豫。
“父王放心,我认得它们的真伪。”祁芣又附在诺王耳旁耳语几句。
“嗯,那就交给你们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冉布朝冉黎、尚霖、尚斯做了几个手势:净、清,去看着那些个大臣。澄,去保护诺王。
冉黎又朝冉布做了个手势:你一个人行吗?
冉布手指动动:我一个人行,而且还有祁芣在,应该没问题的。按他们的想法,第一关如此繁琐,第二关应该会更难,但是应该会不易多人通过,它会要削弱我们的势力。
冉黎手动了几下:好吧,你们小心,出了问题,手表联系。
嗯。冉布微微颔首。手指又传达出一个信息:你们把大门关上。
“嘭——”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们关上了,墙壁自己发光,通道里亮如白昼。
祁芣从后面环住冉布的腰:“原来布儿那么想和我独处啊。”
“滚。”冉布直接拍掉了祁芣的手。祁芣摸摸鼻子。
“说说吧,你怎么发现的。”
“我啊?”祁芣指指自己,“刚要走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堆叶子。周围是有灌木丛和树作为掩护,现在有一些落叶很正常。而且,还是绿色就掉落的叶子也有。可是有一枚叶子不同。我走过捡起来看了,叶子四周有一圈锯齿,叶子的正面颜色特别浓,近乎墨绿,反面颜色较浅,有细小的白绒毛。用手扇了几下,有浅浅的腥味。叶子有被踩踏过得痕迹,还有部分鞋印,应该是被人站在鞋子上带来的。
这种草叫‘鱼齿腥’,盛产于罗离国。我们穆茈根本没有。所以,我怀疑有罗离国的人来过。我跑进来时,用过我的特殊手电照了一下,没有红外线了,在看你之前的动作,我就明了了。你呢?”
“我在看诺王陛下按下按钮的时候,指尖的里有些散了。力道之所以散了是因为他用的力过大,按下按钮,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力。假如我们不熟悉按钮的话,一般是按下去的时候根据情况逐渐加力,可诺王陛下是直接下大力,所以他应该是熟悉按钮的。如果按钮变得好按的话,很有可能按钮被人动了手脚。
我过去看到时候,铁片的四边有少许的摩擦痕迹,是撬过的痕迹。铁片周围是油漆耍的墙壁,我们用手指甲用力一点就能刻出痕迹,更何况撬呢?铁片周围的墙壁有被重新粉刷过得痕迹,但因为新刷的和原来的有色差,他们有抹脏了一点,但这样就比原来要黑了。但没办法了,再涂就会比原来厚了,只能在周围再抹黑一点。
我们安置按钮时,是先刷墙后放按钮,那么铁片就不可能被油漆溅到,但是铁片上有被油漆溅起来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按钮被动了手脚,我怎么可能不怀疑呢?”
“动手的人很聪明,但是缺少生活常识,所以做了这么多亡羊补牢的事情。”
祁芣伸手绾起了冉布一头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