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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害喜

时云圆了房,成森娘不再让成森盯着他了。一家人一块在田地地干活,反倒是没了让其他人近身的机会。春生的媳妇死了,春生的女儿也送人作童养媳了,春生又到外面去野去了。田间地头,成森爹娘会唠嗑这些,时云也只是做活回家偶尔看见春生能远远叫上一声“春生哥”。

正月初五,成森爹带着成森时云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过年备下的腊鸡、腊鱼、腊肉准备去起春了,首先走到主要的田地、菜土中,点上香烛,烧几顶钱纸,祷告土地老爷保佑这一年五谷丰登,一家人衣食无愁。这时候,成森爹就是教导成森,该怎样摆放鸡鱼肉,怎么祷告,“你以后得撑起一个家呢!”起春过后,整个村子就渐渐开始忙碌起来,大户人家的妇人们缠着小脚,是不用出门的,不过是在家里纳纳鞋底,剪裁下一家人的衣服。但是,小门小户,是没有这么多讲究的,妇人们在娘家就是不裹脚,到了婆家,甚至在娘家时,就是要下地干活的,当得一个壮劳力。起春就要积肥、挖土。自己没有地的,做别人长工,打短工的,更是要去住家,忙到正月十一二,就要开始准备闹龙灯了,买灯笼,补铙钹,有喜事的人家准备几条龙的龙头与龙尾,成森去年圆了房,村里的龙灯组体恤他家人口紧,让他家准备一个龙尾就罢了。

闹龙灯时,最活跃的要数春生了,虽说谁买了龙头走街串户的时候龙头归谁家举着,这是一个荣誉,十村八街的人看着,认识的人就会点头称赞说,某某家的后生仔长得俊,某某家今年又得了个孙子,总之有喜事的人家才会被轮到买龙头龙尾,可那举着龙尾的可是稍逊一筹了。可是,一旦熟悉的村子邀请龙老爷舞起龙来,举龙头的人不一会往往就会气喘吁吁了,遇上这个村子有实力,鞭炮不停的放下去,舞动的龙老爷停下来可是要失礼的,这会儿,龙灯的带头老人就会****生?”春生也就从龙老爷后面的位置走出来接过龙头,举龙头的人马上替补上春生的位置。带着鳞片的龙皮在飞舞,春生手中的龙头变换花式,人与龙都在翻滚,本来跟着龙尾的铙钹已经让向一边,这会儿就更是敲得欢,围观的人不由得叫起好来,一时兴起,放鞭炮的人会吩咐,“快去,再拿点大红袍过来。”年节,大户人家的女眷在楼上看着,心就会有点扑扑乱跳,小户人家的闺女与妇人则站在大坪上围观的,不认识的就会悄悄问同伴,“这个后生叫什么呀?”认识的妇人就会低声责备道,“黄花闺女家家的,不作兴问这些!”自己倒是红了脸。

闹过了龙灯,起春之后事情就要加紧了,有些人家是带着饭食去地头,也不过就是一小锅蒸好的白米饭,就着几根腌萝卜,有些人家,可也会带点年节剩下的米酒,再次点,怎么着也得带点米糟了。大晌午的,丁壮吃过饭,就着田埂下面流下的泉水,冲下一碗米酒或者米糟喝下,一下子倦意全消,整一垄的田地,就是十多块土地,此起彼伏响起男人们的野戏梆子,你唱过,“刘海哥”,他接着唱,“我的夫啰!”也有人好唱个“七仙女下凡”的。

田间地头干活的,除了男人,有些家男人不顶事,女人也就得下地。时云与婆婆就是这样,同村的芹翠也得干活,前几年男人耗着病,上年冬天,倒索性去了,芹翠一个人守着个小子,“她总得要去了!”村里老辈都议论着,也有老成人摇头,“看谁捡去这个浪货!”,“不如就索性配给小叔子算了!”一听这话,大家都有意味的含笑不语。

时云开始恹恹的不愿意干活,成森娘安排着一块去挖地,时云总比婆婆要慢一畦,安排着去莳田,时云总要是不是直起腰身,揉揉背。成森娘在背后骂道,“小骚蹄子,现在成了太太,要享福了。”

时云眼泪汪汪地辩白,“娘,我神气不好呢?”

成森爹爹抄着大棒子就要揍过来,“我家粮食,喂猪也要卖点肉,你这个X婆,白喂你了。”时云“呜呜”两声抱着头。成森娘在一旁看着,不阴不阳地接口,“在我这样的人家,日子还过不得?骚婆,你看看别人家童养媳是怎么过的,日挑水,夜捱磨,我待你比亲女儿都有过余,你自己也要成器,不怪你爹打你。”时云抽泣了两声,仍旧低头莳田,那头成森就咳起来,成森娘赶紧过去,“崽呀,你就上岸去歇息会。”成森上了田埂,成森娘摸了一把眼泪,“哎,天爷害人呀!我咋就这么命苦呢!”

时云一直病怏怏的,一天晌午,在地头,成森与他爹吃着白米饭,成森娘与时云就着豆腐乳喝点稀粥,时云突然觉得恶心,捂住了嘴巴,呆愣愣地看着碗,成森娘就要骂,“不吃就把碗放回去,别糟蹋粮食,要吃就快点,等会还要下地。捱死命,想去哪里偷野老公!”时云突然握住嘴巴,哇地一声吐出来,成森爹反手一个耳光甩在时云脸上,“吃都没得,有叫让你吐的?真成太太了,有得你这样糟蹋的?”

成森娘愣一愣,突然反应,对成森爹低语,“他爹,莫不是这死女子有喜了?”成森爹也呆了一呆,突然捧着头坐下来,嘿嘿笑着。成森娘蹀手蹀脚走到时云面前,“死女子,你是不是想呕几天了。”时云不知道他们说的“喜”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听这个“喜”就不再打骂她了,突然就有点畏缩,“娘,有好久了,我怕是得病不得好了。”时云想想自己几岁爹娘前后脚就走了,爹娘的病是落到自己身上了,是没得治了,想到这里,突然心有点酸,眼泪也就出来了。“死女子,等后晌带你去刘仙娘那里看看。”成森娘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了。

刘仙娘是从刘家凹嫁过来的,在家做女红,出外干农活,没一样在行的,婆婆人前叹气道,“没成想讨了个小姐进屋,别人家的小姐可是裹小脚的,我家这个别看这双大脚可以踩田,家里家里头不行,外头外头也不行,吃穿用度倒一样没得少,造孽啊!”回家就怂恿丈夫与儿子将媳妇往死里打,没过一年,刘仙娘大病一场,家里人连薄板都给准备好了,也在外面联系了人家,等她一送出去,满了月,就把新人接进屋,“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我家崽也得成活。”婆婆这样子解释说。可是有一天刘仙娘竟然嚷嚷着要喝粥,喝完粥精神起来,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公婆的名字,公婆讶然,丈夫正要举手打,却不料自己的手竟然被这婆娘架住了,生生动弹不得,“反了你,”他丈夫不由得怒火中烧,爹爹已经手拿棒子冲进来。

“你个罗凉生,你走近来听我说,”这媳妇竟然坐在床上唱起来,凉生,也就是他公公突然吓住了,这个声音明明不是自己媳妇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哑声。凉生就钉在地上了,婆子也凑近来,睁圆了眼睛:她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死去十多年的公公的声音。

“我的儿呀,我的媳”,看着媳妇在床上唱开了,凉生与儿子、婆子突然就紧张起来,依照经验,这媳妇是要下神了,婆子颤声道,“爹,你老人家是不是来接孙媳妇去呀?”

媳妇坐在床上突然怒目圆睁,牙齿格格作响,“我的媳啊,我这次回来是送老爷来我家。”凉生婆子明白,这个“老爷”指的就是神仙了,但是,她还是不相信,不由得插嘴道,“爹,老爷附在哪个人身上啊?”床上的人突然打几个呵欠,又变作粗哑的女声唱道,“我就是老爷呀。”

没过几天,凉生家里装上了神位,村里人哄传凉生儿媳妇会下神,有些妇人就撇嘴道,“她也想吃这门饭了。”但大多数人还是准备去瞧瞧新鲜,有人也就准备了过世先人的生辰八字,“说是开始这一个月老爷不收米呢?”大家也都愿意去试一试,问一下自己在下面的先人,说不定很灵呢。

去了试过的人回来就遍传着,“真的很灵呢?我爹爹去世十多年了,现在起神回来我家,连我家坛子摆在哪里都晓得。”

“是的呢,”旁边的人马上证实,“我那个死鬼也请回来,说话的声音都像,一出来就摸眼睛,他不是瞎了一只眼睛走了吗?还一直叫疼,我家死鬼到死都叫疼啊,一直是疼。”

“那么大的一个盅子,”说的人比划着,“老爷一口咬碎吃下去,嘴巴不见一点红。”

从此,凉生家的媳妇成了远近闻名的仙娘,问先人的,算命的,看病的,都来找她。一般都需要数量不等的几筒米才请得动老爷。凉生家的日子渐渐过得也滋润了,刘仙娘正常时候也与旁人无异,也偶尔做点女红。等到有人来请神,或者是算命,看病,就放下手中纳的鞋底,在大堂屋的八仙桌上摆上大瓷盘,请神的一两筒米就放装在瓷盘里,上面插上蜡烛,刘仙娘开始摸一下头发,打几个呵欠,闭目一会,睁开眼睛,开始唱起来,那就是神仙来了。不过,偶尔神仙也要耍点小脾气,如果老不唱,来人就要紧张,这意味着仙娘请过之后仍旧原路返回,神仙老爷没有附体,仙娘就会用本声沮丧地说,“老爷说你心不诚!”那来人就要再三恳求,仙娘才愿意再一次去请一下。一般,这一次神仙是会被感动的跟着来的,仙娘就开始唱,等对方报出要请的先人的生辰八字,仙娘,不,这会儿是神仙老爷了,就开始埋头在八仙桌上,在下面嘀嘀咕咕,似乎在劝说,又似乎在拉扯,终于抬起头来,如果还是老爷的声音,那可是坏事了,请人失败,原因自然是可能因为后人生活不好,甚至是家里有孙子去世的,先人觉得自己没有保佑晚辈,没有脸出来见人。一般出来的,可就是百样人有百样姿态:长头发妇人出来必定要用手捋一捋头发,有胡须的老头则顺着胡须撸下去,生病死的必定一出来就叫疼,声音也是各各有异,后人亲聆也是泪水涟涟。所以下一场神,仙娘必定体力不支,因此这个的请神米是要多一倍的。

成森娘吃过晌午饭,装上一竹筒米,就往刘仙娘家去了。这个是不用请神的,刘仙娘拿着时云的手看过,便一叠连声地笑着,“恭喜伯娘,伯娘要抱孙子了。”成森娘笑得合不拢嘴,“借仙娘吉言,等我家添孙,会来感谢仙娘的。”时云终于明白,害喜就是要生孩子了。

这可喜坏了成森爹娘,第二天就抓了只老母鸡炖着给时云一个人吃了,成森一旁看着,时云要分一点,成森娘一把拦住,“你现在是双身子,得多补补。”当天也就叮嘱着时云在家歇着,把冬天没有纳完的鞋底给纳好,也得给小人儿准备点小衣小裤了,成森娘则吩咐成森把时云前一天的刨土活儿继续去干完,“你也马上要当爹了,得知点事了。”

时云害喜得厉害,吃了炖的老母鸡,等成森他们一出门,时云兜头就全吐了,昏天黑地地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沉沉地睡了会,突然就听得门外突然响起“你耕田来我织布,咿呀咿呀呦。”隔壁春生家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时云侧耳听着,春生爷娘前几年先后脚都走了,那个死鬼婆娘去了,连生的丫头也送人了。时云扒开窗户纸望过去,果然,春生家的门大开着,时云的心咚咚地跳着,突然有点害怕,又有点期望......但是,春生家的门猛地一下又关上了,还能听到里面重重地插上了门栓。时云感觉自己的眼睛突然刺辣辣地疼,头也重重地抬不起来。看着也是快是近晌午了,农忙季节已经过了,天空飞过一队大雁,一群小孩在下面嬉笑,大唱大闹,“爱鹅爱鹅写人字,爱鹅爱鹅写一字......”时云恹恹地看着自己的肚皮。

门外又响起一路杂沓的脚步声,春生家的门就被咚咚地擂着,几个男声在大叫。时云不由得诧异,这可是芹翠的小叔子与公公,到这门上来闹什么?“再不开门就把这门给砸了!”芹翠公爹在外大叫,怒骂,“偷人养汉的X,要丢人去你娘家去。”紧接着又听见芹翠的哭骂,“满满(同村人称叔叔的意思),我家女人过去了,我搭帮芹翠帮我缝补下衣服。”外面春生怯生生的声音。“你这个死****,你要找女人缝补衣服,去糖板铺(意为妓院)去找。”听着外面这么闹,时云的倦意也消了,不由得又坐起来扒开窗户去看,这边除了芹翠公爹与小叔子,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芹翠的头发就捏在其中一个男人手中,芹翠挣扎着,“哥,你放开我......”

“你还有脸叫我哥?”那个男人不由得又恼又羞,“先人的脸都把你给丢了,这会儿容不得你,少不得要送你去糖板铺卖掉。”

一听这话,芹翠反倒是直起了身子,“卖到糖板铺,也好过在他家伴几年痨病壳子守几年活寡,!”

“你看你看,我这把老脸都被你丢光了,你侄子还得找老婆呢!”芹翠的哥哥气得直跺脚,芹翠的公公与小叔子就要动手过来打,那边春生倒是陪着笑,“大舅子,满满,你莫要这样子讲,芹翠真是给我缝补几件衣服,怪都怪我罗春生没本事,女人死得早。”“你个****,等会儿来收拾你!”“大舅,”芹翠公公对着领队的男子说,“这死卖X的丑事,我们回屋里头再谋划。”一队人挤挤嚷嚷地回家了,春生倒是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了,从后门出去了。

成森娘在家里与成森爹唠嗑,说芹翠公公作主,将芹翠给了自己的二小子,毕竟芹翠还有着他家的骨血了,卖掉,也不好,嫁掉,也不好。有一句话成森娘在肚子里滚过了几回,就是没有说出嘴,那就是芹翠的叔子也是个痨病壳子,哪个好人家的女人愿意过他屋里来?去找童养媳吧,也要看机会,一般的人家,哪会把女儿送出来?这个村里多有几个痨病的,大户人家在家里养着,别人倒是不知道,且家底厚,不愁没有女人上门,比如说罗灵生的崽,偶尔看见,都咳成虾米了,人家可还讨了个小脚婆娘,八抬大轿抬进屋的。小门小户的,想瞒也瞒不住,除了养个童养媳,是没有其他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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