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城君家西北正中第一排…”
……
除了少数几个家族外,十二城各大家族基本到齐,观众位置上座无虚席,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而座位外围也是人挤人,把周围得水泄不通。
“站住!”
冷枚一行人正往里走便被报牌的灰衣男子拦住。
冷枚得体地一笑,柔声问道:“敢问有何指教?”
那男子皱皱眉头,看也不看冷枚,伸出手来说了两个字:“牌子”。
“没有!”冷枚此刻也干脆地回答着。她回来这段时间要整理的事情太多,只知道今日试灵,反倒忽略了自家没有收到入场牌这回事。
冷玫心里一笑,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没牌子不能进”,那男子冷冰冰地站着,双臂环胸。
看着这人这般目中无人,孤惗上前一步,正要发作教训一番,只见冷枚一把把他拉住,对他使了个退下的眼神。
孤惗心中愤愤不平,但依旧无声退下。
冷枚忽一挑眉,犹如撒泼的富家小姐大声质问道:“哦?没想到我堂堂冷家也要被拦在外边不让进”!
这一声音不大不小,但冷枚却偏偏把声音分散开去,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听了进去。
原本嘈杂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没有站起身来观望,却把耳朵竖得直直的。
而他们之所以不起来观望,不是因为不好奇,而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倘若真是芗城的冷家他们关注关注倒也没什么,但问题是怎么可能真是那个冷家?
众所周知,那个让人心生敬畏的冷家在十五年前便一蹶不振,一落千丈。
但听到冷家这几个字,在到座的人依旧是神色各异,有诧异,惊奇,也有疑惑不解。
随后众人也都摇摇头,心里只嘲讽道外面的那人随便扮作哪个家族不好,偏要扮成冷家。
这冷家表面上只是一个布庄,但里面的弯弯道道多着呢!谁又说得清楚呢,不然平端无故一个好好的布庄怎会惹得那样的祸事?
况且就算外面的人倘若真与冷家有什么瓜葛,那现在也轮不到自己插手,三塔的人就在这,他们就合着当是看一回热闹。
那负责报牌的人眉头皱得更紧,他无意把事情闹大,但他还真没见过这般不识抬举的人。
他一横眼,瞥了一眼冷枚,但就是这一瞥,一时间不察竟失了神,只觉得面前这女子出淤泥而不染,美若天仙。
冷枚咳嗽几声算作提醒,但随后又一脸傲娇,冷呵道:“我芗城冷家不能进去那里面,那这试灵赛岂不是成了笑话?”
她既然敢如此行事,自然是想好了后招。
而她之所以故意把事情闹大,自然是为了能再一次为冷家正名,为冷家扬名作出一个铺垫。也好让众人知晓那个能去了三塔的受人祝贺的人是冷家的女儿,也好让众人明白曾经那叱咤风云的冷家还好好的,谁也不能小瞧了去!
灰衣男子被冷枚的声音打断,他脸一阵红一阵青,满是懊恼之色,心想自己怎么就这般被人耻笑了去。
他再撇一眼冷枚,虽然觉得面前这女子依旧很美,但却不再失神,心里冷讽一句: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冷枚看出那人蔑视的神情,也不多想,只当作是对方对自己称是冷家的哂笑。
“怎么?冷家不能进!”
灰衣男子自然是知道冷家的,整个飘落岛有谁不知?世人爱戴多财又多金的冷家,膝下无子唯有一残废女儿的冷家,十五年前吐突遭横祸的冷家……
但只见他依旧一脸木然,说:“冷家能不能进不是我说了人,冷家有什么也自然是姑娘说了算?”
听着这样的对话,已经入座的人心里一惊,有人愤恨,也有人觉得震撼,心里摇摇摆摆,冒出一个念头来:难不成外面那喊话的姑娘还真是冷家的小姐不成?
有人耐不住好奇,也就轻轻扭头向外瞄了几眼,只见一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门口。
偷瞄地人又赶忙转过头来,不自觉摇了摇头。心里只叹着自己是糊涂虫,也顺带骂着那姑娘是糊涂虫,那怎么可能是冷家的姑娘呢?冷家的姑娘怎么能好好地站着呢?
只听冷枚又说了句:“那谁能说了算?”
灰衣男子难得的露出一抹冷笑,开口道:“既然姑娘代表着冷家,那姑娘自然就是冷家的小姐,或是那位‘冷大当家’”。
冷枚点点头,不容置疑地回答说:“我就是!”
冷庄虽出名,但经过十五年前的事也就平淡了许多,各家各户也少有来往。而后,平日在外打点的又都是冷二姐,冷枚由于身体诸多不便的缘故自然很少出面,况且她是众所周知的天生残废,所以这芗城能认识她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其他城池。
而现在,这残废变得不残废了,众人便更加认定这不是冷家小姐。
不过冷枚也不着急,她这样大张旗鼓,也正是为了能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好省了日后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