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倾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点头,也不摇头。
“我不怀疑你,也不能完全相信,因为你身边的人我并不清楚……”寒月倾很明白的讲出自己的看法。
“好了。”菸然打断道:“寒月倾,说到底你还是在怀疑我,你要是真的想光明正大的去培养你自己的势力,你就要有点魄气,敢说敢做,别总是让我看不起你。”带着微微的愤怒。
一甩袖,一扔笔,菸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离开了落嫣苑,只留下听了那番话后愣怔的寒月倾。
许久,寒月倾也转身离开,带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只有登上了那个最高统治者的位置,他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势力,才有资格得到一切。
——未央楼。
菸然站在二层的阁楼,看着这刚建起来的未央楼,心中不免一阵惆怅。
楼下的台上载歌载舞,菸然却怎么也听不下去,看不下去,只觉得心中躁躁的,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以前从没有过的烦躁。
“咦?阿然你怎么来了?”钟离珞特有的清脆声音响起。
菸然转身,看到钟离珞一袭火红的长裙,头挽了一个比较简单样式的飞天簪,眼角贴着两朵小小的梅花,红唇轻点,看起来别有一番妖娆的味道。
“想来就来了啊。”菸然淡笑道。
“是吗?”离珞(以后就这样叫了,比较顺口)暗暗嘀咕,以她对菸然的了解,平时是不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是。”
“哦!那阿然你在留一会看我的表演吧~可是集合了你所说的‘舞蹈’的精髓哦!”
“好。”菸然点头。
离珞粲然一笑,转身走下阁楼,留给菸然一个花蝴蝶般快乐的背影。
菸然不禁失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到时候帮她打开内力了,一开始菸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离珞那样的女子,若宠她,从她,必然会有一些骄傲,可依着现在的情况,好像不需要了吧。毕竟他还发不了多大的天。
找了一个视角比较好的位置坐下,菸然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迷迭香味道,让菸然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很快被隐藏在一片氤氲中。
茶入口,有些淡淡的苦涩香气,菸然眼角却扩散开一抹笑意。
茶中的迷药还属于上品呢,不是一般人所能消费的。
三、二、一……
菸然身子一软,手指顶着太阳穴,上半身看着就要向地倒去,在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菸然感觉身子被谁拦腰抱起,脸上被贴上了一层薄薄的东西。
那人身上,还萦绕着淡淡艾草香气和浓重的中药味道。
菸然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还好,不是寒月倾……
菸然是在摇晃不停的震动中醒来的,还未睁开眼,便听到耳边有一男一女的声音。
“曜青,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小姐她……她是好人啊!”这声音柔柔的,听起来有些熟悉。
“她要是好人的话,为什么还要那么残忍的杀了我的妤儿!”一个冰冷冷的,掺杂着盛怒的声音响起,寒曜青愤怒的盯着“沉睡”菸然那完美的容颜,心底忽的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可是曜青……”女子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菸然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琴喻。
“够了,喻儿,把她送给邪之后,我就会娶你。”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显有些不耐烦。
听到这里,菸然没有再睁开眼,而是静静的听着,要把她送人?呵,想的怎么那么美呢。
“好,曜青,我会记住你的承诺。”琴喻充满深情的声音再次响起,菸然却冷笑,笨女人,还听不出男人的不耐烦以及厌恶吗?还是她就甘愿如此?
忽的,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菸然身上,而菸然也感受到了灼灼的目光想自己射来,顿时也放松了一身的警惕,身子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菸然感受到寒曜青身上极力克制却还是散发出来的恨意,而琴喻则是担忧。
“曜青,你说她如果半路醒来怎么办?”
“‘迷妖儿’的量足够她睡上三天三夜了。”
“那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才到啊?”
“根据我的预算,再有三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寒曜青沉吟道。
“希望不要再有什么事了……”琴喻似乎喃喃的自语,马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这样的氛围持续了一会,有人首先开口打破了。
是琴喻有些压抑的声音“曜青……”
然后是一阵唇齿相磨的声音。
其实菸然对琴喻的了解并不多,当初只是看在她身上一份不可令人忽视的坚强,才把她收留进了未央楼,完全属于好心,可现在她却联合别人来设计自己,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而接下来的动静确是让菸然有些面红耳赤,她明明听到了衣服、脱、落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接一声的充满情、欲的粗重呼吸声。
菸然虽然没有见过,也不大了解那些闺房之事,可现在她是不想知道也要知道了,这两个大胆的人不会准备在马车上……
菸然的眼睛轻轻睁开,看着身旁正吻、得忘情的两人,女子一脸的深情与陶醉,男子则是单纯的发、泄。
菸然冷笑,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看春宫大戏,还真是小看了她的耐性。
手指摸了摸身上剩余的东西,衣服被换掉了,手上的银镯子也被换掉了,头饰也被一个不剩的取下,还真是细心呵。
呵呵,那些东西都没有用,菸然嘴角噙一抹淡笑,看着涂了淡淡粉色的指甲,手指一弹,一些白色的粉末落下,菸然立即服下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当然,这一系列的小动作没有落入正摩、擦火花的两人眼中。
不一会,琴喻和寒曜青两人便缓缓地停止了动作,晕倒在马车内。
菸然坐起身,打量着自己所处的马车,马车很宽大,像一张双人床,而自己则被安置在一个角落,好在身上没有绳索捆绑,不然又要费一番力气了。
眼神有些犀利,看着面前昏睡中的两人,琴喻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撕成了碎片,完全红果果着娇美的胴体,菸然幽幽的叹气,随手拿过一件纱衣披在她身上,毕竟,她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她爱的太愚蠢。
而她身边的寒曜青,菸然更是看都没有看,寒曜青,寒曜青,不就是祭钺的七皇子,之前和自己有婚约的那位吗,现在看来,当初解除的婚约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
她早就知道茶中有毒,只不过她想知道是谁要危害到自己,好把后患一举灭除。
而刚刚在两人的谈话中,菸然似乎又听出什么端倪来,邪又是个什么人物?寒曜青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送给他,除非是他的要求……
可那个邪为什么要自己呢?还要用如此见不得光的手段?
菸然原本准备解决掉两人后逃走的念头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个不负责任的想法。
施月楼,未央楼,这些从此就该和自己无关了吧?施月楼是寒月倾的,就当物归原主,相信未央楼在离珞和铃儿的经营下也会十分红火的。
至于师傅,应该早就习惯了自己的失踪吧?
呵,其实游荡江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嘛……
菸然这样想着,从寒曜青怀中拉出一条长长的蚕丝绳,在一阵颠簸中,迅速地缠上了两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