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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林之殇(1)

“东家,那边孙老三家农场的拖拉机,推到咱们这边山坡了!”大胡子把厚厚的棉手套摘下来,用嘴哈着冻僵的手指:“真他妈不讲理。我告诉他们,这是咱们的地盘,他们问我算干啥吃的!”

王椿熠正擎着肩膀,等待二五眼和狼牙棒往肩上扔麻袋。山里的路,刚冻结实,汽车能跑进来了,王椿熠就赶紧找了个买家,把豆子都订了出去。

一共只打了六百来麻袋黄豆。

本来,王椿熠预备了一千多条麻袋,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担心不够用。粗略算了一下,打下的这点黄豆,刚刚够这片地的耕作成本,还略有亏空。

明年就好了!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麻袋压下来,王椿熠正走神。身子一葳,差点蹲坐下,赶紧一使劲站直,走到汽车的箱板跟前,肩膀一抖,把麻袋甩上了汽车。

农活里面,王椿熠最适应的,就是这扛麻袋。虽然进山瘦了一些,但是肚腹还是忍受不了其他活计的哈腰弓背。天生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呢,大胡子曾经说过他。

但这扛麻袋却不同。有人搭肩儿,不用哈腰忍受肚子窝囚之苦。装前两车黄豆的时候,狼牙棒曾经显示过自己的力气,一只肩膀架了两个麻袋,仍然稳稳地甩到车上。王椿熠扛一只麻袋觉得轻飘,就也想试一下两只,大伙都喊不行,伤力呢!王椿熠执意要扛,大伙轻轻往他肩膀搭了两只,王椿熠不觉得压得如何难过,一迈步,却感觉两腿绵软。努力撑着,甩到车上,回头还强露轻松笑容,把那一口将要喷出的大气硬吞回去,换了几声喝彩。

“我去看看!你们赶紧把这最后几袋子装到车上。一会我回来,跟车下山。”王椿熠跟开车的司机打了声招呼,就让大胡子先回“母猪林”那里,别让拖拉机熄了火。树木又冻实成了,王椿熠打算冬天就把执照上的数目都弄出来,春天翻耙完毕,就全是耕地了。

来娣在一架磅秤前忙活着,正给每个袋子定装。就是把每袋子黄豆,都准确的装上一百八十斤,不多不少。看王椿熠气呼呼的走开,停了手里缝袋嘴的大针,眼神里满是担心。

王椿熠回房子,马厩里牵出别亚。于大爷见他神色不对,忙问去哪,王椿熠不答,跳上马,紧磕马腹,疾驰而去,扬起一溜雪尘。

大胡子还是去年那样,转着圈推树林。推了没几圈,却见一道同样的拖拉机印,顺山后坡开进了他推出的圈子里,赶紧停车去阻拦,却被车上的两个人奚落一番,忙跑回去报告了王椿熠。

山坡上能清楚地分辨出来,不是一辆拖拉机的吼声。林子里整齐的被大胡子切割成一个大圆。圆的中间,还是站立着的树,那一条横着穿进来的倒树道,看起来那么突兀,那么扎眼。

王椿熠把马勒住在那条道上,等着。不大工夫,一辆拖拉机喀喀的推着树木,渐渐走近。这车速度不慢,声音却轻柔。是辆崭新的八零二拖拉机,王椿熠认得这车,在驾驶室里也能启动,封闭得也严实,他喜欢这车,也曾经想过哪年收成好了,买它一辆。

那车上的人,也看见了骑在马上的王椿熠。速度慢下,到了他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王椿熠一眼就看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孙老三,开车那人,一看便知是他的亲哥哥,同样扁圆结实的大脸,定是孙大或者是孙二。

“王掌柜的,不好意思,林子密实,不小心就推到你这边了!”孙老三跳下车,仰头递给王椿熠一支烟。王椿熠与他不太熟悉,只在农业部门举办的会议上见过,也知是邻居,当时就互相认识了一下。

“这山,是我执照里的。既然孙掌柜不知道,那就退回去吧。改天下山,我们喝一个。”王椿熠并没有接那烟。他心里明白,若是孙老三说的那样,大胡子一说明,他就该退回去的。既已经推了几圈,必然是有图谋。

“王兄弟,”果然,孙老三吞吐着:“这是我大哥,也来这边想弄点地。我那里,没啥好地场了。你们先批的户,地盘大。你看,你看能不能匀给我一块?”

“要是把这一片给你,我自己也弄不出好地了。再说,执照上有分界线的,不能随便过界吧,孙掌柜?”王椿熠冷了脸,话也说得硬棒。

“啥分界线不分界线的!这么大的山林,那条细线,上哪去找?谁干了,就是谁的!”孙老三跳上拖拉机,扭头又说:“这片,你先占了,我不动。我干别的地方,没啥毛病吧!”

王椿熠骑马上没动,也没说话,只用眼睛盯了他。拖拉机原地一转弯,向着来路开了回去。

最后一车黄豆了。王椿熠要跟车下山去结帐,有几个雇工要回去,也都爬上车顶。其他的愿意留下敛那拖拉机推倒的树。也是计件工,干多了多赚。都道,反正也是只回家一趟,明年还来呢,就等过年回去吧。

山路崎岖不平。汽车重负难行,直扭得车厢板吱吱响。今年第一次种黄豆,产量本就少,价格又出奇的低。收购商都说,美国大豆到了,质量好又便宜。本地大豆没人要,许是赔本的生意呢。

老鼠,黄豆,价格,这些王椿熠都不去想了。明年就会好,一定会的!他脑袋里只这一个念头。

卸车,结帐,王椿熠忙活完,天已经黑了。城市里暖烘烘的灯光,嘈杂的人声车响,让他觉得那样的不真实,舞台上的布景音响一般。到肖影家楼下转了一圈,想想她妈妈的脸色,终于忍住没进去。

明天给她打个电话吧,他想。

就着椿熠妈的唠叨把饭吃完,王椿熠躺到床上。合上眼睛,却丝毫不困。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一去了山里,肖影在脑海中就会淡了很多,而在城市里,却想得难受。

“老列,我回来了。”爬起来给普列打电话,东拉西扯了一会,王椿熠好似随意地问:“肖影跟你联系了吗,最近?”

“操,我就知道你是想问她,”普列在那边笑起来,王椿熠的嘴也咧开了。普列正了语调说:“人家才不像你那样小心眼,前两天还打电话嘱咐我,你一回来,就让你去找她。”

王椿熠笑得舒心,再躺下,一会就睡了过去。

傍晚的天气有点冷。是那种尖利的,只在冬天刚到的时候才有的冷。刺骨的风偷袭样的,把触角伸进人们穿得还不算太厚的衣服里。

王椿熠不停跺着冻得有些疼痛的双脚。隔着窗户看去,药店里面很忙碌。肖影在柜台后开票取药,长头发飘来飘去,挥洒出些风景。王椿熠觉得,这样看她很有趣。他喜欢她那种安静的气质,话语不多,动作准确又不夸张。

肖影出来了,脸色苍白,疲惫的样子。王椿熠迎上去,肖影看见他,却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王椿熠准备好的笑容赶紧收回,也跟上去,俩人并排默默的走着。

“冷吗?”王椿熠打破沉默。他希望,肖影还那样靠过来,还使劲掐他胳膊。

“不冷。”肖影的面色却是冰冷:“一会,有件事跟你说。”

“那,去我家吧?”王椿熠试探着问。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个劲往下沉。

“好吧。”肖影答应得倒痛快,让王椿熠稍微安心了些。

肖影好久没来了,椿熠的妈妈做了些她平时爱吃的饭菜。肖影却没吃几口,起身去了王椿熠的房间,一阵难忍的疲劳袭来,蜷了身子,躺下休息。

不大工夫,王椿熠也进来。坐在床头,看着肖影紧闭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心下一疼,不禁把手伸了过去。手还没到,肖影睁开眼睛,王椿熠被那哀怨的眼神一刺,手缩了回来。他知道,肖影要说那件他担心的事了。是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肖影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他商量事情。

“椿熠,我们,结婚吧。”肖影的话让王椿熠心里一震。今年打的这点豆子,连明年的生产费用都难维持,结婚?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肖影的眼睛渐渐蓄了泪水:“我这个月,没来那个。”

“哪个?”王椿熠问完才明白,下意识的说:“那是啥病?去医院检查了吗?”

“去了。我,怀孕了。”肖影说完,又疲惫的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落。

“啥?你说啥!”王椿熠一把抱起肖影,那根兽牙从她衣领处挤了出来。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轻轻的把她放下,手不知道该放哪了,搓着,傻笑。

王椿熠一直就喜欢孩子。他常羡慕那些刚有了孩子的夫妻,他觉得,有那样一个会说话、会跑、会爬、会哭、会笑的大玩具整天陪在身边,那大概就是幸福吧。肖影也喜欢小孩,两个人碰上谁家可爱的孩子,都要逗弄好一会。

王椿熠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也早就盼望着有个孙子。

“结婚,我们结婚!”王椿熠拉起肖影的手,粗砺的手掌磨得她难受。

王椿熠再回到农场,带了好多糖块水果。晚上大伙下工,就欢喜着面容给大伙分发。于大爷却沉默,只在炕角坐了,脸上有些愁容。王椿熠看见了,就知道大爷的心事。走过去,剥了只橘子递他手里。

“愿去看看,就去吧。这里人多,来娣娘儿俩也能做饭,放心去。”王椿熠坐在于大爷旁边,压低了声音说。

“正想着跟你商量这事呢,”于大爷的神色暗淡:“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哪年就没了,看一眼少一眼呢。”

十来个壮汉的伙食,做起来不那么容易。当晚就跟大簸箕商量,让来娣做饭,她答应得痛快。冬天里在雪地上敛倒树,本就又冷又累。女人家做那活计,赚不了许多钱。

早上,天冷得干脆。王椿熠早早起来,给别亚喂了草料,又装了两袋山货。那边于大爷把自己收拾得干净,胡子刮了,衣服也换了,脸上挂了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

牵过别亚,袋子搭到它背上。

“不用惦记着早回来,多呆些日子。”王椿熠跟大爷并排往出山的路走。

“哎,回吧,东家!”于大爷笑了,扭捏得像个孩子。王椿熠拍拍别亚,让它停下,手一使劲,把大爷扶上马背。他只感觉,大爷的身体轻飘飘的,心里不禁浮出些感慨。

几颗红得透亮的山丁子还挂在枝头,让雪原多了些趣味。王椿熠站着,目送马背上那个瘦削笔直的身影,心里莫明有些担忧。

送了于大爷,大伙都站在门口。王椿熠摆手让大家上工,自己回到屋子里,躺下,觉得不舒服。坐起,也觉那炕沿像咬屁股一样。心里直想笑,儿子!他会是啥样呢?家里有一张王椿熠小时候的照片,胖嘟嘟的脸蛋,似挂不住了一般,垂在腮边。穿的是开裆裤,小鸡鸡骄傲的点缀在照片中间。

嗯!他也该是那样。只是,别让他来山里了,太遭罪。还是跟妈妈在城里吧。王椿熠笑了一下。

王椿熠跟肖影商量了,等过完春节就结婚。钱紧就不买房子,也不大办了,先租个房子住着,肖影的话差点让王椿熠的眼泪掉下来。

来娣在灶间叮叮当当的剁菜。王椿熠直想找个人分享他的幸福,就踱出去,蹲下往灶坑里塞了几块柴火。

“来娣,你小影姐还惦记着你呢,让你在山里别累着,”王椿熠笑着:“还说,等我们结婚那天,让你们都去喝喜酒。”

“嗯。”来娣没抬头,切着土豆的手却慢了下来。

房子外蹄声哒哒,一阵马嘶。王椿熠出去,见别亚自己跑回马厩,头探在槽子里正吃草料,身上腾腾的散着热气。

辛苦了,小月亮,不是看你这么累,还真想骑出去溜一圈!王椿熠伸手梳理别亚脖子上的棕毛。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去看,却是大簸箕急颠颠的跑回来。

“东家,不好了!你的那片林子,被人家给推了!”大簸箕侧头一指母猪林斜对面的那条山沟,嘴里呼哧呼哧急喘。

王椿熠还沉浸在快乐里,稍倾才明白过来。一定又是孙老三!王椿熠现在恨透了他,难得的好心情,就这样被那个大扁脸给夺去了,夺得干干净净。

王椿熠咬紧了牙,牵出别亚。翻身骑上急催那马,跑了几步又勒住,掉转马头回来。把那斧子递给我!王椿熠在马上低头伸手,对还站在那里的大簸箕说。

做饭烧炕,山里每天要劈很多柴火。有时候斧子也要拿去山林里砍树,商店里买的斧子,用不上半天就卷刃豁牙,不受使唤。王椿熠在城里找了些火车上的减震弹簧板,让烘炉铁匠打了几把大斧子。乌黑的精钢斧刃,打磨出来,闪着深沉的寒光,能照见人的影,砍上几天坚硬的柞树,锋利依旧。

“东家,不行啊,这,这咋行!”大簸箕拿了斧子,却哆嗦了手,不递上去。王椿熠低下身子,从她手上夺了斧子,打马就走。

“小影姐……”来娣早出来了,站门口眼神忧郁地看着。见王椿熠面目疯狂,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喊出这句。

王椿熠觉得心里一震。把那马催得更急,却不是奔着大簸箕指的山沟,直向母猪林而去。

“都停下活计!”王椿熠把马勒住在敛干净了空场上,举了手中的斧子,向那边山沟一指,对正干活的狼牙棒们喊道:“拣上趁手的家伙,跟我去那边。给你们记半天的工钱!”

在这里,能清楚的看见,对面坡上被拖拉机推了一大片。那坡子上,原本有几棵杂木林里罕见的小松树,王椿熠很喜欢它们在冬天里绽出的绿。以前还想着,要是这一片开成了耕地,那几棵就留下,大伙干活累了,就坐在树下歇气。

现在,那几点绿不见了,“短松岗”也不见了。

两个黑点,剃头推子般的在林子里贪婪的啃着。两台车,真够贪的!椿熠眼睛里像冒出了火。

“揍他个狗日的!”大伙干活正累又寂寞,听王椿熠一喊,都兴奋起来。雀跃着,去寻些粗细不等的树棒子,扛了,围在王椿熠的马边上。跟着东家去打架,心里有底呢!二五眼嬉笑着。

“到了地方,听我的,我喊打,大伙就开揍!”王椿熠骑在马上,一手擎了大斧子:“下手准着点,别打死了就行!走!”

一松缰绳,别亚一溜小跑,大伙在后面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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