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上）
这天晚上，土方挂着一脸微妙的笑容回到公寓，这几天他和三无少女的关系越来越不错了，在土方喋喋不休的纠缠下，藤枝蒲菖一直挂在身上的那层坚硬外壳已经逐渐软化，只要攻破了这一层剩下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土方打开门，刚说一句：“我回来了！”就看见屋内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娜娜带着灿烂的笑容迎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边炫耀似的说：“呐！呐！小弟，你知道吗，泰已经联系了场地，五号的晚上咱们BlackStones会登台演出哦！有三十分钟呢！到时候你可得在台下给我大声的欢呼，明白吗？”土方听到这个消息也很为姐姐高兴，难怪一进门就看见乐队全员聚集在此呢。土方想了想，弱弱的问：“那个，五号是儿童节吧？泰究竟联系的是什么场地啊，儿童专场？”娜娜马上变脸了，一拳捶在他的头上，额头冒着青筋的说：“是下北的LOVEHOUSE！对了，到时候也叫蒲菖一起来吧！这是姐姐的命令！”土方赶忙点头答应，其实姐姐跟他想到一起去了。娜娜见土方如此上道，拍了拍他的脑袋以示奖励，随后坐下来跟泰窃窃私语。土方放下书包，又回到客厅，他这才注意到今天真一穿了件网格衫，配上美少年的面容显得无比诡异。他眼角抽搐的对真一说：“我说真一啊，你这件衣服哪来的？”真一对土方的豪迈崇拜无比，他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老大，这件衣服是伸夫借给我的。”土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捂着脸小声说：“你可不能学那家伙啊，我听说他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你觉得这正常吗？搞不好是个GAY呢，话说你最近住在他那吧？难道。。。。”真一读懂了土方话里的意思，他脸色发青的看了看伸夫，越想越觉得可疑，打着寒颤把身上的网格衫脱了下来。伸夫终于察觉到了两人诡异的眼神，忍不住问：“你们俩怎么回事？我感觉你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蟑螂。”土方随意的摆摆手说：“别在意，那些都是你的幻觉。”正说着，奈奈也回来了，娜娜又是热情洋溢的上前跟她分享这个好消息。奈奈得知之后当然也很欣慰，当即众人拿出冰箱里的啤酒庆祝了一番。不得不说伸夫的酒量真的很差，仅仅两罐啤酒喝下去再一次人事不知了。泰只好无奈的送他先回去，而真一心理已经有了阴影，他决定不回伸夫家了，要跟众人去接着庆祝。要是按照土方的意思怎么也得找一家上档次的馆子请大家大吃一顿，但他说出这话时除了真一谁也不信，娜娜和奈奈只当他小孩子乱说胡而已，两人自顾自的把地点定在了奈奈的男朋友章司打工的快餐店。看着走在前面聊得兴高采烈的两个女人，土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叹气说：“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不仅如此连说话的可信度也降低到了如此地步了吗！”真一安慰道：“老大，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相信你的！”土方敷衍似的点点头，忽然他又想起来什么，急切的问真一：“你跟伸夫住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起在你之前的贝斯手是谁？”真一仔细的想了想说：“之前确实问过，不过伸夫先生说之前的没有固定的贝斯手，只是每当表演的时候才会从别的乐队借个人过来帮忙。”他顿了顿又有些不确定的说：“伸夫先生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我总感觉他好像瞒着我些什么！”土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猜测，但是他还不能确定，不过如果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一切的不寻常就都能解释的通了。“果然本城莲是这一切的根源吗？”土方望着夜空低声自言自语到。几人来到一家叫JOLIEMAMMA的快餐店，奈奈的男朋友就在这里打工，她之所以如今在出版社上班就是因为想找一份配得上章司大学生生分的体面工作。土方曾不止一次想提醒奈奈，对感情投入的越多的一方往往到最后是受伤的一方，但是想想自己一个高中生说出这番话实在有些诡异，于是一直忍着不提。实际上他对这个叫章司的男人非常缺乏好感，他既傲气又小心眼，这样的人实在不是良配，但看在奈奈的面子上他觉定今天见了面也少说话，免得闹的大家不开心。奈奈在店外老远就看到了站在收银台的章司，她快步走到店门口招手喊道：“章司，我们来看你啦！”章司看见奈奈瞳孔明显缩小了一下，他有些紧张的走上前向众人打招呼。真一也一脸和善的主动走过去和章司握手并且自我介绍。章司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带你们去座位吧！”说着指着餐厅角落的空位向几人摆出请的姿势。奈奈却说：“不要，我要坐靠窗的位置呢！”说着拉着娜娜和真一就往窗边走去，土方故意落在最后面，实际上从一进门他就看出了不对劲，如同土方看章司不顺眼一样，章司也同样对土方没有好感，但今天从进门开始章司连看都没看土方一眼，这绝不是不屑，而是顾不上！土方玩味的看着章司，心中暗想：“这家伙绝对有问题，他在紧张，不准确的说是在害怕！不过怕什么呢？”土方想罢走到章司面前，满脸笑容的说：“章司先生，今天并不热啊，店里又有冷气，为什么你满头大汗呢？”章司此刻才注意到了土方，他尴尬的说：“那个！今天生意太好了，所以忙得满头大汗，呵呵，呵呵。”章司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干笑着。土方却指着餐厅里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奇怪的问：“这也算是生意好？”章司闻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了。倒是土方哈哈笑着说：“也对，现在已经过了用餐高峰了。”章司听见土方为他圆谎也连忙应和说：“对对对，用餐高峰刚刚过去，哈哈哈。”土方却停下笑声一脸严肃的问：“这有什么好笑的吗？”章司愣住了，他已经意识到土方是在耍他，一脸愤愤的看着土方，土方自然毫不示弱的回瞪过去，正当他以为章司快要受不了爆发的时候对方却服软了。章司向土方鞠了一躬说：“之前的事情是我失礼了，请原谅！所以，今天。。。。。”土方摆摆手说：“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打扰你了，去忙吧。”说罢转身来到娜娜身边的空位坐下。娜娜和真一正在讨论点那个套餐，奈奈却问土方：“你刚才和章司说什么呢？没看出来你们关系不错么。对了，他去哪了？”土方先抬手对不远处的一个短发女服务员招手说：“麻烦你，我们点菜。”然后才调笑奈奈说：“章司兄大概去倒水了吧，这才一会不见就这么想他？你们还真是如胶似漆啊！”奈奈羞红了脸，他拍着土方的脑袋对娜娜说：“娜娜酱，你的弟弟已经不纯洁了！这些话也不知道跟谁学。。。。。”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土方刚才招呼的那个端着杯子的短发女服务员一不小心把杯子摔的粉碎。她旁边的同事责怪的说：“你在干什么呢？川村。”女服务员连忙低声道歉：“对不起，非常抱歉。”说着就弯腰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她的同事一边帮着她向周围的客人们道歉，一边制止她用手收拾玻璃，谁知话音还没落下那个姓川村的服务员已经发出一声痛呼，她的手被割破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川村定定的看着流出的血呆住了，奈奈见状已经快步走过去担心的说：“你流血了！没事吧？”川村抬起头看向奈奈，眼神中满是愧疚。土方觉得很奇怪，只是摔碎个杯子而已，这样的事情在餐馆里经常遇见，为什么会表现出愧疚的样子呢？他又注意到这个姓川村的女服务员清秀的脸上不仅显出愧疚，而且眼神闪烁，根本不敢正眼看奈奈。奈奈却没注意这些，她掏出手绢帮川村敷在伤口上，对方眼神复杂的呆呆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说着泣不成声。奈奈被他的道歉弄的不明所以，她正在发愣时，川村已经站起来捂着脸跑回了休息室。土方眯着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理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他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想上趟洗手间。你们先点菜吧，今晚的晚餐之后可能有余兴节目哦！”说罢起身向着洗手间走去。他随便找了服务员打听了洗手间的位置，刚走到挂角出就看见章司出门而去的身影，土方缓缓的跟上去，在门前站定。他听见了门外的说话声。一个女人抽泣着说：“结束吧！章司。可爱又温柔，这么好的女朋友。”
章司闻言紧张的问：“你和她，发生了什么吗？”女声带着哭腔低声说：“没关系，她应该什么都没察觉到。在还没伤害到她之前，我们结束吧！这样下去，谁都得不到幸福！”章司还在试图挽留：“不是这样的！”他辩解道，但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已经没有了底气。土方冷笑着转身，听到这里已经足够了，他不是那种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接下来就看章司自己的决断了！土方拨通了近藤的电话，那边一接通他就吩咐道：“你今晚找些人到JOLIEMAMMA来，一会可能会发生些麻烦。”挂断电话，土方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娜娜已经点好了猜，几人开始了晚餐。奈奈见章司没有出现，只好无聊的问真一：“真一，你最近住在那呢？还在伸夫那吗？”真一脸色怪异的说：“我很少去他那里啦，而且以后也尽量不去了！”娜娜随口问：“那你住在那？回家住了吗？”真一一脸纯洁的说：“不是的，我住在女人家里，而且是在几个只见周旋！你们知道的，我只有十五岁，这样的年龄很难找到工作，但我知道这样的生活不会为钱所困。社会比我想象的简单呢！”娜娜颤抖着说：“真一，你真是天生的浪荡儿，总有一天你会被女人杀掉的。”奈奈也哭喊着说：“真一，原来你比土方还要不纯洁，姐姐好心痛！”倒是土方淡定的拍拍真一的肩说：“少年啊！你从一出生就注定是个人生赢家啊！话说下次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吗？”话还没说完娜娜就举起手中得餐刀阴森森的说：“那么你绝对会在真一之前被女人杀掉！”土方赶紧卖萌说：“讨厌啦！姐姐，人家有你就足够了嘛！”娜娜把手中的餐刀定在土方眼前的盘子里咬牙说：“别用这种恶心的表情说同样恶心的话！”几人正说着章司走了过来，他没有看众人，而是对着奈奈说：“奈奈，等下你有空吗？”奈奈摇摇头说：“没有，从明天开始就是公司的四连休了，我等你下班吧！”章司沉默一会说：“你可以不用等，等下去你家可以吗？我有事想跟你说。”土方冷眼看着章司，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彩。他知道，章司已经有了决断，但是选择的很可能不是奈奈。。。。。土方看着窗外停着的几辆黑色商务车暗想：“已经就位了吗，看来今晚必定要有个决断了！”
PS：这只是半章，本来准备码到时间结尾的，但是明天公司要开月会，今晚要准备N多报表。实在抱歉！这一章我会分成上下两部分发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