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下）
东京的夜晚清冷如水，娜娜和土方四人站在家庭餐馆门外的马路上等待章司下班。本来娜娜是想直接回家的，但是架不住奈奈苦苦哀求只得留了下来，这里面也有土方的功劳。并不是说土方恶趣味到了喜欢看人家变的程度，而是因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了解奈奈的为人！奈奈是个天真单纯的人，有梦想但缺乏主见。她把爱情当成了人生的目标！这样一个人如果被爱情背叛了，土方绝对相信她回去自杀！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他不能走。娜娜和奈奈在随意的聊着东京的天气，真一也难得的加入了其中。但土方没有搭茬。他坐在路边的花坛边沿上低头沉思着。对于章司这个人土方是很不以为然的，他的那些破事土方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但如今牵扯到了奈奈他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这段时间吗的相处，土方能清晰的感觉到姐姐对奈奈的依赖，或者说她们根本就互相依赖！他也在心理把奈奈当成了另外一个姐姐。所以今天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今晚发生了让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保证！一个小时内章司就会出现在东京港口的海底！娜娜几人正在聊着，真一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接通电话，换了种纯真的声音与对方说了几句，土方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原委，这是一个叫真由美的女人，她貌似是真一的顾客。土方不知道顾客这个词是不是合适，但他想不出别的形容了。真由美让真一晚上去她那里过夜，至于过夜的过程中会做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虽然土方早猜到真一一直在做这种事但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了。土方近乎崇拜的看了真一一眼，小声凑过去问：“这个真由美漂亮吗？不会是个奇怪的大妈吧？”真一纯真的笑着说：“不会啊！真由美小姐是个空姐，对了，长得很像TRAPNEST乐队的主唱蕾拉呢！”土方闻言羡慕的眼都红了。他正想进一步的打听时，却察觉到了背后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土方立刻直起身子，理了理外套的领子正色道：“作为一个男人我深切的鄙视你！不过同样作为一个男人，我承认你是个人生赢家！岂可修！”言罢蹲在路灯下开始碎碎念。。。。。真一卖萌似的眨眨眼对娜娜和奈奈说：“不高意思，我今晚有事，先走了哦！”奈奈尴尬的挥了挥手准备道别，却被娜娜打断了，她一脸严肃的说：“真一，怎么生活是你的自由，但是不准做出对乐队声誉不利的蠢事！明白吗？”她的话刚说完就被奈奈拉开了，奈奈小声说：“娜娜！真一才十五岁，不能这样放任不管，要站在父母的角度为他着想！要是误入歧途加入暴走族怎么办？土方，你也来说说你姐姐啊。”土方点点头，把姐姐拉到一边小声劝说着。奈奈却站起身来一脸悲切的说：“真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立即出走，但是一定有过痛苦的经历吧？”真一愣了愣，随即脸上果然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奈奈看见了大受鼓舞，她继续脑补着问：“被继母虐待了吗？”真一这次是真愣了，他奇怪的重复到：“继母？”奈奈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难以自拔了，她感同身受的阻止了真一的疑问说：“没关系！不必勉强去回忆惨痛的经历！不过真一，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小看女人的话，最后一定会受伤！”这下不仅真一，连娜娜和土方都被雷的无话可说。气氛尴尬了下来。。。。许久，真一才勉强接口说：“好吧！我会注意的。”奈奈见真一听了自己的话，很高兴的有要开始给他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土方察觉到事情已经开始在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他立刻站起来拦了辆出租车随意的塞给司机几张大钞就把真一塞进了车里。毕竟等会要发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奈奈就少一分尴尬！土方送走了真一，回头看了看两人解释道：“真一跟人约好了半小时到，咱们不能破坏了他的职业道德对吗？”娜娜无奈的抚着额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连为人着想的话都说的这么令人难受。”土方嘿嘿笑着没有说话，再次回到了花坛边坐下，三人继续开始等待。也许是等的时间有点长，奈奈开始不停的打喷嚏，看来是着凉了。娜娜见了正要脱下外套递给奈奈时，土方已经先一步脱下了外套。姐弟两看着对方相同的动作默契的相视一笑，娜娜又把外套穿了回去，而土方走到奈奈身边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了奈奈。奈奈当然不会接受，她摇头连连拒绝着说：“土方，你自己快穿上吧！别着凉了。”土方笑着说：“奈奈姐你已经着凉了吧！平时都是你照顾我和姐姐，今天也给我次机会照顾你可以吗？”奈奈闻言不再坚持，她默默的点点头接过了土方的外套，但随即解下了肩上的披肩套在了土方的脖子上。
在这个五月初的夜晚，娜娜，奈奈和土方三人呆在一起，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娜娜在随意的哼着歌，轻声的哼唱，仿佛来自最深的梦中，带着熟悉温馨的感觉。这本是美好的一晚，但是土方知道，这份美好过不了多久就要被人破坏了因为时间已经渐渐临近十一点，那个男人下班的时间！土方已经猜到今晚的事件结果，但仅仅是结果，他没想到事件的开始却是如的快，快到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员工通道的门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土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后巷里跟章司说话的女服务员。现在她低着头跑了出来，想来章司也就要出现了。果然如此，一个念头刚想完章司就紧随其后的跑了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便装，一边喊着“幸子”一边追了出来。他太投入于那个女人的身影以至于没有发现就站在不远处的三人。章司几部就追上了幸子，一把拉住她的手，顺势一带就把幸子拉回了怀中，紧紧抱住。奈奈几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土方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连事先想好的试探台词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直接到了摊派的地步。土方转头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奈奈，随后干咳一声就要开口。这一声干咳惊醒了众人，章司和幸子终于发现了不远处的三人，两人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尴尬和羞愧。他们发现了现在姿势的暧昧，有些自欺欺人的放开了对方，低着头一言不发。娜娜抢在土方之前开口了，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问章司：“你在干什么？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娜娜伸手拿下了嘴上一直叼着的烟，盯着章司，等待他的回答。她的话虽说是问句，但是听不出一点疑问的语气，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这也确实是一个事实！章司低着头不敢看向娜娜的方向，他捏紧了拳头，随即又放下，语调复杂的小声说：“女朋友！”说完他好像放下了什么包袱，缓缓抬起头来，但是依旧没有看向奈奈，而是把目光停在了幸子身上。娜娜笑了，虽然在笑但是土方知道姐姐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他把手伸到背后摆了两下，随后两辆黑色商务车缓缓从黑暗中驶出，最终停在了马路对面。娜娜盯着章司说：“你这家伙，有两个女朋友么，真了不起啊！喂！”最后一声喂已经是喊出来的了。土方知道不能再等了，因为娜娜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章司的衣领，另一只手握住拳头就要打在章司脸上。一直站在章司身边的幸子却一把抱住了娜娜的手，待娜娜停下来后她又移到章司面前伸出双手挡在他的面前。幸子的脸上早已流满了泪水，她哀求似的看着娜娜，喃喃的说：“不要，求求你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吧！是我喜欢上他虽然知道他有女朋友但是无法让自己停下来，我已经不想隐瞒也不想逃避了，你就打到解气吧！”她的话起先带着哭腔，但说到最后却渐渐充满了决心！她想要捍卫自己的爱情，虽然土方不认为这是爱情！土方缓缓走到章司面前，一边走一边缓缓的说：“章司哟！虽然之前我就对你没什么好感，但是实在没想到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女人为你哭泣，自己却像个懦夫一样躲在女人身后。我现在连打你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你这个人渣！”土方说着走到了章司面前，他没有动手，而是一口唾沫啐在了章司脚下。他回头对奈奈说：“奈奈姐，你看看这个男人，为他流泪还值得吗？他已经连分辨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个人，已经废了！”奈奈双手捂住脸，缓缓的蹲下，把脸埋在膝盖只见，肩膀颤动，无声的哭泣着。确实幸子帮章司分辨到但是她的声音已经有了一次颤抖，她动摇了：“不是这样的！”土方嗤笑道：“不是什么？有第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说不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下一回站在那个位置的就是你！”幸子呆住了，她茫然的看着众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当她的实现划过低头不语的章司时，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她大声的喊道：“章司，说点什么啊，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幸子的声音中甚至已经带上了哀求的意味！章司终于有了反应，他艰难的抬起头，回应着幸子的眼光，低声说：“我不会。。。。。”“你闭嘴！人渣！”土方直接打断了章司的话，他盯着章司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已经做出了这种事的你，说出的话还有哪怕一点点可信度吗？你又有什么资格在那里做可笑的保证？”章司再次无言以对，气氛沉寂了下来，所有人都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娜娜走到奈奈身边，抚着她的背把他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着。许久，奈奈的声音响起，她平淡的说：“够了！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她的语气中依旧有着淡淡的哀伤。娜娜狠狠的瞪了一眼章司，起身扶起脚步有些蹒跚的奈奈，走向远处。土方却没有动，他看着幸子低沉的说：“好好想想，你认识那个懦夫的时间甚至还没有我长，更不要说有几年感情的奈奈姐，可他依旧没有丝毫留恋的就这么抛弃了！那么你呢？能支持多久？他接近你或许根本不是为了可笑的爱情，也许是因为。。。。。钱！（章司这货在原作里确实是个吃软饭的存在，幸子后来辛苦打工得来的钱都给他拿去挥霍掉了。）”幸子闻言瞳孔一缩，她抱着最后的希望想听听章司的解释，但她终究是失望了，章司依旧低着头默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根本就没发现幸子期盼的目光，但是不管如何，这已经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幸子对他彻底失望了，她哭着跑了。此时章司才清醒过来，他望着幸子远去的背影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土方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脸上满是嘲讽。正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老板！要动手吗？”一个带着黑墨镜的西装壮汉站在他的背后恭敬的问道。土方随意的摆摆手说：“今晚先把那小子截下来给我狠狠的揍一顿，明天你让近藤联系他的学校，给我把他开除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安排人早晚各揍他一顿，一个月后如过命大还活着的话，就放过他吧！”大汗愣了愣，应了声：“是！”随即退后几步消失在黑暗中。土方抬起头看着夜空，自言自语道：“无论是谁，伤害了我所珍视的人，他都要付出十倍的代价！不管是谁！”
PS：故事逐渐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但我要说一下，土方或许有点姐控，但绝对不会推奈奈！不过蕾拉么，就不好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