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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一张 去,往事

去,往事

暗香浮动于月,

往事悠然,

一朵昙花,

现。

少年侧脸,

红色发髻,

眉开笑,

颜。

曾并肩,

曾共难,

曾执子之手,漫

湖畔。

去留往事,

亦悲亦欢,

愁眉,

展。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时间也说不好,谁会和会撞到一起。有人说是性格造就了吸引法则,那些性格相似的人总会不谋而合。而我和刘子叶却都是和法则格格不入的人。

我们来自不同的小镇,有着不同的性情。她是那种很活泼的人,活泼到“惹是生非”。而我静若闲阳,闲到把时间都消费一切和书有关的东西上。

那年,当老师喊“夏秋”回答问题,我缓缓起身,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说出了问题的答案,刘子叶说,从那刻起我就已经走进了她的视线。

课间休息,别人一哄而散,我像被交税黏住了一样,甚至都不带挣扎的坐在那里。因为进入新的环境,都是新的面孔,我畏惧和别人打招呼。我课间做的只有两件事,要么看小说,要么观察人,因为我喜欢从一个人的长相打扮和他们的言语行动来猜测他们的为人和内心。这样也好,生活清净,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

这天下课,我准时掏出小说,顾不得下课瞬间由安静到吵闹的突变,很快走入另一个文字的世界。我喜欢弓着背,把书搭在桌肚的“肚脐眼”的位置,这个动作本身就像在偷偷摸摸做什么很隐秘的事情。

之后,就有人开始摆弄我的头发,给我的头发弯卷,反复折磨着我不算短不算长的头发。我意识到有人对我的头发“无理”,先惊了一下,但是并没扭过头来给对方一个警告。我只是把头稍微转过一个角度,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她。我仍旧没有开口说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说话,就好像我没有嘴,说话不属于我的权力一样。

我把自己的“弓背”调整了一下,想趁机挣脱。我调整的力度刚好,但没有想到她继续跟了上来,又一把“逮住”我的头发。我继续调整,她继续跟上来。直到我的身体贴了桌子,走投无路之时,上课铃响了。

我回过头,她没有再跟上来,而是走到了在我后两桌的位置。那一刻,我产生了“畏惧”。

敌人就是这样,一旦看到猎物,就得折磨你到死。又是课间,在铃声还没有来得及响完,我就已经把头转了过去。她再次“来袭”,我像只受到惊吓的羊仔,不知所措。

她没有说话,嘴露出“狰狞”的笑容,向我逼近,再一次扭曲着我的头发。没办法,反抗吧。

然后从我嘴里慢慢悠悠地迸出几个字,“起。。起来,别碰我。”她没有理会我,继续“玩弄”着。

我的反抗竟然被赤裸裸的藐视了?!但是我实在不能忍受她,他会把我的客气当福气。

也许那个年代,我或许真会动手打女生吧。但是,她开口了,“听过范玮琪的‘一个像夏天’吗,和你好像哟!”

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力度也很到位,给我的感觉是在“求和”。她的表情和声音真的很掩人耳目。如果没有她之前对我的伤害,我可以对她对她话的真实度有更少的怀疑。可是先“硬”后“软”,其中必定有猫腻。

“我和你不熟吧?”我假装出来的勇敢,一下子被她看穿。“别紧张,别紧张,放松,放松.”,她依旧笑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你在那里看什么,好像很有意思?”她再一次避开了我的话题。

“和你没关系!”我拿出书,准备接着看。

“不好意思啊,之前对你太不友好了,但那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理解。”女生总是一种善于伪装的动物,时时刻刻变化着自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没有退路,如果继续排斥她的话,我不会有好果子吃,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的头发就被揪掉了。倒不如委曲求全,看看她还有什么下文。

“没关系,我是一个不计前嫌的人。”台阶我给她铺好,只等她走下来。可是它不但没有下来,反而直接走上去了,而且蹬鼻子上脸。她直接把我手里的书抢了过去,速度之快,我猝不及防。就像假降的敌人,又突然捡起了兵器开始战斗一样。

那段时间,书就算是我生命的全部吧。可是,一声长啸,几页纸从上面脱落下来。我感觉我的体温骤升。

众所周知,在我们那种学校,谁能带一本课外书到学校,谁就能在班里面成为红人。因为看课外书是一件集勇气和智慧于一身的事情。有课外书无疑是“英雄”和“好人”的象征。书,代表了持书者对老师的无畏,同时一本书海可以定时定点地传到很多人手里,成为了课堂之外的消遣。你帮助了别人,别人会记住你,这是那个年代的定理。

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除了给我带来了一副眼镜之外,还带给我的就是善良温和的体性。我把接下来我的愤怒归结为我的潜能,它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激发出来。

我没有想过我失态是什么样子。那一瞬间我脑子并不是热的发烫,因为还是有一句字幕显现在我的脑袋里面的,“在外面没事欺负别人不可以,但是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被欺负了回来没饭吃,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但是你欺负了别人,回来给你包饺子吃。”这也是我一直讨厌吃饺子的原因。

我像一只被激怒了的羔羊,准备夺回被抢走的鲜草。我冲到她面前,低身、出手、抢书,可是她远比我灵活,我抓住一把空气。当我回过神来准备再抢一次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拉住了我。

“诶呦喂,怎么男生开始欺负女生了,哟,哟,哟。。”我回过头,一个比我矮半截的男生娘娘腔的说着。

“怎么的,还有帮手是不,有本事一起上,我特么不怕你们。”那一刻,我真特么不怕。

没有想到我是一个一点就着的人,而且火势很旺,刘子叶见状,马上把书还给了我。不过晚了,我们已经像吸引观众一样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其中,包括提前来上课的老师。自然,我看小说的事情暴露了。

后来,我被安排在教室的最后面,站着上课。他们俩则相安无事,因为看“禁书”的是我。那个年代,有理说不清也是一条潜规则。

也正因为那件事,我认识了这两个人,一个就是刘子叶,还有就是那个叫苗苗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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