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姿重重落进床榻间,慕容涆几击厉掌过后,血红的帐幔飞扑而下,满世界的红瞬间淹没了瘦小的她。
身上的衣衫、钗环在男子狠狠的撕扯中,四下飞舞,那一声声丝帛破裂的声响,犹如一道道利刃,瞬间刺得她遍体鳞伤,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屈辱感瞬间封锁住她的一切呼吸,恨的压抑感如此明晰。
她想喊,喊不出,想哭,竟是没有一丝声音。
可怜至此,她该怨谁?
一滴清泪悄无声息落进床褥间,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萧清姿痛苦地合上双眸,咬紧唇瓣等着……
乳娘常妈说过:新婚之夜会有些疼,有夫君的爱,忍一忍就会过去。她有夫君,可这人不会疼她,她只能自己忍着,可她真的不想忍……
紧随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后,萧清姿触到男子光滑有温度的肌肤,心底再生一阵凉意,用尽全力去推他。
她不想忍,也不能忍。
慕容涆的动作微微一滞,一只手重重揪起她的头发,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似是叹了一声:“其实本王对你这个破烂*货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今晚真是为难本王的身子。”
闻言,萧清姿倏地瞪圆眼,正对他鄙弃的眸子,他施舍的眼神犹如利刃入骨,深深刺痛她的每一寸肌肤,泪,再也无法抑制住的簌簌而落,无休无止。
慕容涆皱着眉,将头扭向一边,语气依旧冷漠无温:“下*贱的女人,本王从不会怜惜。”话落,他粗暴地吻向她的脖颈,狠狠蹂躏,不带一丝怜惜,更不带一丝情愫。
他的吻,粗暴,狠戾,似掠夺,似惩罚,更似摧残。
萧清姿手脚并用,奋力反抗,无奈他的两只胳膊就像两根铁钳紧紧箍紧她,她的挣扎无济于事。
吻所到之处,身上似有一片血肉被他连皮咬下,鲜血淋淋,不堪入目。他的一双大手粗暴地蹂躏着她滑嫩的肌肤,寸寸欺凌,不落分毫。
噬咬的痛感让萧清姿几乎再次落泪,她咬着牙赶走那些泪水。泪水不是她配拥有的利器,很早以前,她已知道:泪水,于她而言,仅是一件奢侈品而已。
慕容涆的欺凌正肆无忌惮地蔓延,灭顶之灾正在袭来,萧清姿咬着唇瓣,微微转眸,慕容澈清俊的身姿正立在几步之外,一袭夜行衣的他依旧风卓然,不曾想,再见之时,竟是此番境况……
萧清姿的手艰难地探到枕头下那只坚硬的木雕,毫不犹豫地抓起,朝慕容涆的头猛砸。这只不起眼的木雕是她唯一的嫁妆,不曾想,关键之时,竟能如此助她,此时此刻,她对这个不守承诺之人恨之入骨。
萧清姿以为下手重,慕容涆的身子仅微微一僵,倏地停止掠夺,双眸冒火,劈头两巴掌挥了下来,“不知好歹的女人!”接着,又以掌为刃重重砍向她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