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伊赋殇抱着玉婪回到了王府,急急的让府内的管家将城内最好的大夫给找了来。然后抱着玉婪回到了寝房内,让玉婪平躺着。刚刚将玉婪放下,伊赋殇便见管家带着大夫走进了寝房中,不过片刻的时间,可见这管家的办事效率不是盖的。
“草民……”大夫一看见房中的伊赋殇就要行礼,却被伊赋殇阻止,“别磨磨蹭蹭的了,礼就不用行了。快给婪儿看看,她突然肚子痛!”说着,伊赋殇抬手,指向了躺在床上的玉婪,脸上有着不耐烦的神色,吓得那大夫忙不迭的点头,然后走向了玉婪的身边,伸手为玉婪把脉。
把脉过后,原本大夫忐忑不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然后松了手,转身走到伊赋殇的面前,然后笑着道,“恭喜王爷,这位姑娘这是怀孕了啊!”
“你……说什么,我要当爹了?”听了那大夫的话,伊赋殇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满脸惊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玉婪,眼中流露出的柔情更甚。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原本他不怎么喜欢孩子的,但是,这是他和玉婪的孩子,这叫他怎么能不喜欢呢?她真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啊,想着,伊赋殇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起来。全然忘记了刚刚发生林的事情。
“只是……”
“只是什么?”见大夫继续说着,伊赋殇有些紧张的问着,想到刚刚玉婪的腹痛,一脸担心的问着。生怕这只是后面,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王爷别紧张,只是这位姑娘因为动了胎气,所以才会出现王爷所说的腹痛。一会儿草民给姑娘开几贴安胎药,吃个几天就会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管家,你带大夫去开药吧!”说罢,伊赋殇不再理会那大夫,而是直接走向了床前。
此时的玉婪却已经是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孩子?那代表什么?代表着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而她也想继续和伊赋殇走下去,但是,天庭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不会放任着他们的大公主在外面败坏名声的,虽然她从来不这样认为,但是,站在天庭的立场来说,这是一个事实,一个不可磨灭也不可改变的事实。而她也深深的知道,一旦她选择了和伊赋殇在一起,那么就是与整个天庭过不去,到时候,就算是母后想要偏袒自己,那也是不可能的,而母后,那个在记事起就让她从心里觉得尊贵无比的女人,更是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徇私。所以,可想而之,她和伊赋殇以后要走的路会有多么的困难。
“婪儿……婪儿……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回过神,见伊赋殇坐在窗前,一脸忧心忡忡的望着自己。
“殇,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他们一定还会再来把我抓回去的……”说着,玉婪眼底掠过一丝担忧,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着,生怕,明日醒来之时,伊赋殇已经不再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无聊透顶,又规矩多多的地方。
“不会的,婪儿……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将玉婪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伊赋殇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对玉婪承诺一般的说着,唯一能确定伊赋殇的心里所想的便是那眼底的坚定和深情。
“殇,我相信你……”虽然明知道以伊赋殇一个凡人是无法与天界的那些叔叔伯伯们抗衡的,但是,玉婪依然答应着,只因为她爱他,也相信他。
“嗯,放心的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药熬好了我再叫你起来!”说着,伊赋殇将怀中玉婪平放在了床上,然后帮其盖好了被子后便出了房门。
走在王府内的走廊上,伊赋殇俊眉紧锁,脸上绷得紧如待发的利箭。他不能坐以待毙的等着那帮人来将他的婪儿带走,他必须先找到一个地方,将他和玉婪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而政事自己是不可能再管了,朝廷上的事情,自己必须先要去皇宫内跟自己的皇兄说说。想罢,伊赋殇便匆匆的出了王府。
皇宫内——“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伊赋眚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殿中央的伊赋殇,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一向尽心尽力的帮自己处理朝政的伊赋殇会有这样的一个举动,而这样的举动还是因为不明的原因,这叫他怎么能不震惊?
“臣弟知道,臣弟的请求,望皇兄能准奏!”说着,伊赋殇再也顾不得其他,“砰”地一声,直直的跪在了殿中央,眼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让本就震惊的伊赋眚更是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皇弟有过这样异常的举止。但是,这是他唯一的皇弟,他想要退出朝政之事,只做个挂名王爷,自己能做什么,阻止吗?不,他是他唯一的皇弟,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裂痕。于是,最后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准了伊赋殇的请求。
“臣弟写过皇兄的恩典!”说罢,伊赋殇便起身退出了大殿之中,留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伊赋眚。
出了皇宫,伊赋殇直奔王府,问了管家,得知玉婪还没有醒,伊赋殇便吩咐管家准备了一些衣物和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准备好了这些,伊赋殇来到的厨房,见仆人正在熬药,便走进了厨房,那仆人见王爷突然来了,便有些畏畏缩缩的想要行礼,却被伊赋殇阻止了,然后问道。“药熬好了吗?”
“回王爷,好了好了。”仆人一边说着,一边熄了火,然后用毛怕将药罐子断了起来,然后将熬好的药汁倒入了白瓷碗中。
“你下去吧,本王自己端!”挥挥手,伊赋殇示意那仆人退下。在自称本王的时候,伊赋殇突然想起,似乎,他对婪儿,从来都没有自称本王过呢!难道,从一开始,他就想与她站在平等位置相处吗?想着,伊赋殇莞尔一笑,继而转身走出了厨房。
两天后,伊赋殇与玉婪坐上了马车,然后出了城外。
“婪儿,你后悔跟了我吗?”马车内,伊赋殇握着玉婪的手,眼底有着不确定,毕竟,刚刚得知玉婪的真实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而她竟然为了自己而放弃荣华富贵,这确实是让人难以置信,他真怕,有一天,她突然后悔了,选择离开他,而他什么也没有剩下,只有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回忆。
“殇,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知道吗?既然我玉婪选择了爱你,选择了跟你走,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玉婪看着这样的伊赋殇,心中有些难受,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现在却要强行的走在一起,却是艰难,但是,从她被伊赋殇抱出树林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既然自己拥有了伊赋殇的爱,那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伊赋殇的。况且,她爱伊赋殇,所以,她更是不可能离开他的,她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但是她觉得,他应该多给她一些信任才对。
“婪儿……”伸手,将身旁的玉婪拥进自己的怀里,喃喃道。他终于可以放心了,她的婪儿为了他,放弃了自己尊贵的身份是因为和自己爱着她一样的爱着他。
“答应我,以后,你不可以再问这样的问题了!”趴在伊赋殇的怀里,玉婪撒着娇。她贪婪着属于他怀抱中的温暖。前天,天知道,那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因为那只“兔子”而和伊赋殇吵架,同时也为自己的同情心感到可悲。因为,那只兔子根本不是普通的兔子,而是彩云姑姑变的,为的就是离间自己与伊赋殇,而自己却傻傻的上了彩云姑姑的当,与伊赋殇吵了一架,并且负气的走开了。要不然,那天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伊赋殇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温柔的对玉婪说着。抱着玉婪的手也不由的紧了紧。听着玉婪的话,他也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简直是愚蠢的行为,她了他做到了这样,他还有什么要怀疑的呢?这不是自寻烦恼吗?想罢,伊赋殇满足的勾了勾俊逸的嘴角,心中感叹着,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赶了半个月的路程,其中不知道换了多少辆马车,两人终于来到了伊赋殇一早就决定好的目的地。
下了马车,玉婪顿觉空气清新,心旷神怡,视野被眼前美丽的景色而渲染。这是在一座山上,山上的路颇为宽敞,所以,他们便驾着马车上了山。山路也不怎么坎坷,他们可说是顺利的到达了山顶。却不想,这山顶却是别有一番趣味。山下与山中央都是清一色的柏树,而山顶上却是种着一片桃花林。眼前粉色的花瓣飘飘然的落下,那景象,好不美丽,简直让玉婪迷了眼。穿过桃花林,一间简约朴素的茅草屋出现在了玉婪的眼前。
“这是……”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玉婪有些不敢相信,本以为,一旦与伊赋殇开始逃离天庭的掌控,那他们就要过着颠沛流离、苦不堪言的生活,却不想,他竟然还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栖身之所。真是让她惊讶不已。
“我的这身武功就是在这里练就而成的,在我学有所成之前,我并没有享受过当王爷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一直都是跟着我的师傅在这里习武。”仿佛早就知道玉婪会这样惊讶的问自己,伊赋殇微微一笑的答道,样子随意而温和,让玉婪不由得理解的点了点头。想到曾经听月老说过,凡人习武,是很辛苦的,因为,凡人,本来是一种弱势群体,但是他们之间,有些出众的人有着让三界都佩服的毅力,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因为他们这些想要变强的人而创造出来的武力,而习武的人,都要有惊人的毅力,习武的时候,他们更是会因为想要通过外界的力量来增强自己,所以会苦不堪言。原以为伊赋殇一定是从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不想他也有那样苦累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