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那这里是你师父住的地方?”有些疑惑的问出口,玉婪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眼前这栋古朴的房子前,看得出,这间房子有些年头了,但是因为主人打扫的干净,所以看起来又简约,又简洁,让人颇有一种处身世外的感觉。
“进来吧!”扶着玉婪,伊赋殇带着玉婪走进了那件古朴的房间。房门一推开,便看着房内的地板中央正盘身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老人听见了房间被打开的声音,并没有睁开眼,反而是先张了嘴,然后一脸的不悦道,“几年不见,你这小子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说罢,突然,半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盏茶杯,茶杯里面盛满了茶水,但是不知为何,在空中快速的掠过的时候,连一滴茶水都没有洒出来。反而是玉婪一阵紧张,以至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会灵力,而出口慌忙的喊道,“小心!”
“啪!”茶杯被伊赋殇一个旋身后,轻而易举的抓住了,然后,伊赋殇优哉游哉的端起了手中的茶杯,一脸惬意的喝起了茶。喝完茶水后,伊赋殇一脸享受的说道,“师傅,你欢迎人的方式还是这么的特别啊!”
这样的情形弄得玉婪倒是莫名的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原来那坐在地板中央的那奇怪的老人是在欢迎他们啊,真是让人好生费解啊!见一脸优哉游哉的伊赋殇,玉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站在那里。
“那小妞是……”知道看着伊赋殇身边站着一动不动的玉婪,那老人才起身,然后走到伊赋殇的面前问道。
“长得不错啊,你小子真有福气!”说着,老人挽了挽自己的广袖,然后大量的看着玉婪好一阵才说道。却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却是让伊赋殇心中有了别的想法。
是啊,自己是有着怎样的福气,今生才换的了玉婪这样的一个不同于别的任何人的女子为自己倾心啊。而一旁的玉婪却是红了脸,第一次被伊赋殇的长辈夸赞,脸上感觉像是在被火烧一样,随后便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师傅,她是我的妻子!”说罢,伊赋殇转身,将玉婪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用手环住玉婪瘦弱的肩膀,一脸“我的所有物”的向那老人宣布着,看的身后那处理好马车的仆人阿金忍不住的是一笑。
“殇,你怎么……”怎么变得这样的幼稚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一直在她眼里都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突然之间在一个老人的面前露出了自己也从未见过的一面,真的让人很难适应。心中也想着,看着伊赋殇与这老人的对话,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想着这老人是伊赋殇的师傅,自己和伊赋殇以后就要和他生活在同一件房子里的时候,玉婪心中对那老人便多了一分敬意。
“我怎么了?”谁知,后者却是毫无自知,一脸困惑的看着玉婪,让玉婪好一阵郁闷。
仆人将二人的行礼拿进了房内,然后看着伊赋殇问道,“王爷,行礼放在哪里啊?”
“放在那边的里屋吧。”伊赋殇随手指了指自己以前在练功的时候住的房间。听着伊赋殇的话,仆人随便便将二人的行礼统统拿进了伊赋殇所指着的那间房间里。
“死小子,你竟然一声不肯的就就要来这里住,真当师傅这里是你的家啊?”见伊赋殇的所作所为,那老人双目一瞠,然后扯着大嗓门就开始向伊赋殇展开了“狮吼功。”
“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是我的父亲,那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不是吗?师傅!”最后一声师傅,伊赋殇叫的格外的响亮。脸上挂着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的那老人在瞪了瞪眼后,无奈的说道,“强词夺理!”虽然脸上有着无奈,心中却是高兴的,只因为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丫头,想必刚刚你也看出来了吧,我就是这没大没小的小子的师傅,以后,你就跟着这小子一起叫我师傅吧!”说着,那老人白了一眼伊赋殇,然后转身走进了客厅的一堵木墙前,另玉婪想不到的是,那老人竟然将那木墙给推开了,然后走了进去。随后才发现,原来,那里是个暗门,暗门的后面是一个通亮的厨房。厨房的对着木墙的那面没有墙,是空的,外面可以看到飘飘飒飒的桃花林。
“赶了怎么久的路,你们一定饿了吧,我给你们做点吃的!”一句这样平常的话在玉婪听来却是格外的温暖,心中更加对那老人的好感增加了许多,想着,以后一定要跟伊赋殇一样,好好的孝敬这位老人。
“好!”后者跟进去的伊赋殇却是毫不客气的应道,弄得玉婪顿感无语。
吃过了午饭后,伊赋殇将他们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老人,而那老人虽然惊讶于玉婪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伊赋殇那样的夸张,惊讶之后,眼中只剩下了淡然,然后继续的听着伊赋殇和玉婪直接所发生的事,也是这个时候,玉婪才知道,那老人叫凌顿弦。是伊赋殇小的时候,在街上的时候碰到的,那个时候,凌顿弦便看出来伊赋殇的不一样,然后便在皇帝的允许下,将伊赋殇带到了这里习武。
当伊赋殇简略的讲完了玉婪与自己直接的故事的时候,天色已经由中午变成了夜幕。于是,凌顿弦在那随着伊赋殇和玉婪一起来的仆人的帮助下,煮了一顿简单的家常饭。饭后,几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中休息。
时间一晃而过,日复一日之后,转眼之间便是几个月后了,天气也由炎热变成了冬天,再由冬天变成了夏天。
“师傅,今天吃什么菜啊?”厨房外,玉婪挺着已经九个月的肚子,一脸嘴馋的看着凌顿弦道。大腹便便的玉婪看起来再也不想以前那样的纤条,挺着像皮球一样圆的肚子看起来就像熊猫一般的可爱。美丽的脸上,因为怀孕的原因二丰润了不少。看上去温婉而俏皮。
“伊赋殇那死小子和阿金一起去山间下流哪里给你捉鱼去了,今天中午打算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呢!”凌顿弦一边切着手中咸菜,一边笑嘻嘻的向玉婪答道。
“太好了,今天中午又有好吃的了!”玉婪高兴的扒手叫好,眼底都有着盈盈的笑意。看的凌顿弦觉得浑身温暖,切菜的手边的更加的带劲了。自从那死小子带着媳妇儿来到了这虚无人烟的山上后,他住的房子里就充满了欢声笑语,每次一听到这些笑声的时候,他都觉得,心里特别的温暖,玉婪这丫头也挺讨喜的,于是,三人加上仆人阿金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可真是好不热闹、欢快。
“你这丫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的,也不消停一会儿!”停下了手中切咸菜的动作,凌顿弦有些无奈的说道,看着玉婪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宠溺。他没有子女,所以,他将伊赋殇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样的对待。就像是爱屋及乌,他也将玉婪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的对待着。况且玉婪这丫头也的确讨人喜欢,是以,就有了现在这样的情景。
“嘿嘿嘿,咦,师傅,这是什么啊?”傻笑之后,玉婪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眼中有着疑惑,刚刚建凌顿弦在切它,毋庸置疑,那是吃的东西,可是,样子可真……是恶心啊。
“丫头,这是咸菜,师傅自己做的,你以前可能没有见过,但它的味道真的不错,特别是配上糯糯的稀粥的时候,那味道更是世间任何山珍海味都比拟不过的。说话间,凌顿弦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仿佛那案板上面黑乎乎的咸菜是最美味不过的东西了。
“啊?真有这么好吃?”玉婪表示怀疑的看着案板上的咸菜。
“可不是,一会儿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凌顿弦又继续开始了手中切菜的动作。
“那我可真是好期待啊!”看着凌顿弦手中飞快的切菜动作,玉婪再次表示惊叹,凡人的技巧和一些东西真是让她惊叹不已,尤其是这凌顿弦的刀工,更是让玉婪钦佩不已,那样快的速度,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这刀工看起来简单,学起来可真是不易。还记得几个月前,她心血来潮的跟凌顿弦说她要学他的刀工。结果就是,不止菜切得大小不一,连自己的手指也被切了。出于不服输的心理,她就和那刀工杠上了,在她后来不懈努力之后,刀工没有练成,自己反而弄得一肚子的气。于是乎,便灰溜溜的跟凌顿弦说她放弃了。现在想想,这刀工还真不是神练得,哎……
“师傅,婪儿,我们回来了。”正在玉婪愣神之际,伊赋殇和阿金二人一人手上提着一条鱼从院子外走了进来。而后者只是哼了哼,手中切菜的动作都没有因为某人的回归而停下来。
“哇,好大的鱼啊!”看着伊赋殇手中提着的与,玉婪顿时双目放光的向伊赋殇冲了过去。没办法,自从怀孕后,前几个月是怎么也吃不下东西,都是伊赋殇在劝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多多少少要吃些。后来,怀孕后的第四个月一过,她便开始贪吃了起来。不知道这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的原因,还是因为是怀孕的正常现象,总之,现在的玉婪就是一吃货。
“婪儿,跑慢点,又没人抢你的鱼,你跑那么快,万一摔倒了,怎么办?”说罢,伊赋殇快步走向向自己跑来的玉婪,然后用没有提鱼的那只手将玉婪给抱住。脸上带着淡淡的责怪之色。
“好啦好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听着伊赋殇不住地第多少次的叮咛和嘱咐,玉婪无奈的吐了吐可爱的粉舌,然后顺从的说道。说罢便弯下腰看着那条被伊赋殇拎在手里的鱼,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的不是不忍,而是残忍。对的,残忍,玉婪对于与自己无关的生物,从来都是残忍的。所以,在下凡的时候,吃到的那些鸡鸭鱼肉里面,她只是在享受着他们给自己带来的美味,从来都不会去可怜它们。弱肉强食的道理是千古不变的,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去可怜那些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