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将军府的丫鬟说这是废后发脾气时扔的!”守牢侍卫见闫坤脸色不好的瞪了自己一眼,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答道。
“是这样的吗?”闫坤怀疑的眼神看向守牢侍卫,然后大叫了一声,“来人啊!”
令天府外的两个侍卫忙跑进了劳内后,低着头,双手抱拳的齐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你们两个去看看那两个人,然后给本官带过来。”闫坤伸手指向了躺在草席上的二人。然后转过头,看着面前刚刚从牢外跑进来的守门侍卫命令道。
“是,大人。”两个侍卫应着,然后走向了躺在草席上的两人。其中一个伸手推了推已经晕了的两人,见没反应又检查了下两人的身体后才两人拖到了闫坤身前,放下两人的身体,两个侍卫低着头站在了闫坤面前道,“大人,她们两人已经昏迷了。两人身上皆无外伤,该是药物导致的昏迷。”
“嗯,把她们二人的头端正,本官要看看。”点点头,闫坤表示自己已知道。然后又命令两个侍卫将躺在地上的二人的头方正。
“是。”
待侍卫将昏迷的两人的头方正时,闫坤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地上的二人身上。越看,闫坤那双中等大小的眼睛就瞪得越大。最后闫坤直接转过身,一巴掌拍向了身后的守牢侍卫。
“混账,人被掉包了!”吼完后,闫坤也不再多说。吩咐将两人看住,等两人醒来时再来禀告自己。抬步刚要走出牢中,却被脚下地板上的几行字吸引了视线……
“皇上,事情就是这样的。”讲完话后,闫坤低着头。他感觉自己已无颜见皇上了。自己管了那么多年的令天府,从未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状况。堂堂令天府,竟连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都关不住,这还真叫人无颜面啊。
“快,和朕去令天府的大牢。”听了闫坤的话,司空悯现在只想去看看那段灵曦留给自己的话。经过这次的事,他知道她迟早都会离开自己的,但他没有想到她已经这般的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是。”闫坤应着,然后跟着司空悯出了御书房,而司空悯身后的单喜见闫大人和皇上都出了御书房,自己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皇上要出宫,皇宫内的大内侍卫们自然要伴驾而行。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然后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令天府。
将所有的人留在了令天府门外,司空悯只带着单喜和闫坤来到了令天府内的大牢内。
“把牢门打开!”闫坤吩咐着跪在一旁的守牢侍卫,他现在是看着这守牢侍卫就心里来气。真是蠢货一个,竟能让人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逃出大牢。
“是,大人。”守牢侍卫忙不迭的拿着牢门钥匙走到了牢门前把牢门打开,然后弓着腰,低着头的退到了一旁。
闫坤带着司空悯走进了牢房内,然后将司空悯带到了灵曦留下字迹的地板前。
“皇上,这就是废后留下的诗句。”闫坤低眸,用手指着地上用炭笔写的几行字道。
顺着闫坤的视线往下看去,当视线触及那地面上的字迹的时候,司空悯的心顿时仿佛被利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般,痛的不知道世界上最痛的痛是有多痛了。只有那视线紧紧地锁住地面上的那几行字:莫相遇,莫相遇时不相聚。
莫相知,莫相知是不相思。
莫相惜,莫相惜时不相依。
莫相亲,莫相亲时不相误曦儿她就是这个意思吗?她后悔遇见了自己、后悔爱上了自己,所以要彻底离开自己的生活是吗?
看着这几行字,司空悯想起来一年前在赌坊遇到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自信、冷傲、且又狂妄,但她有狂妄的资本。她聪明、机灵、睿智,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种在了他的心里,现在她就这样留了几句自己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话就走了?
司空悯眼睛发红的看着地面上的几句诗句,他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他的,他不会的!等他把明野那老狐狸扳倒后,他会去向他道歉,让她原谅自己。曦儿,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到时候来找你,然后向你说明我一切的苦衷。
收起情绪,司空悯敛了敛神色。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闫坤道,“传旨下去,全面搜索废后的踪迹,一有消息立刻禀报。”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曦儿。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明野的人,她多在外面一天,危险就多了一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曦儿抓回来后继续以谋害皇子的罪名关在牢房中,这样明野该是就没办法了吧。着刑部的人可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混进来杀人的。况且将紫儿安排在自己放心的地方的话,自己心里的顾虑也会少些的,这样自己就能专注的与明野做对抗了。
“是。”闫坤低头应到。
走出大牢,司空悯不再多做停留,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皇宫里。现在唯一能让曦儿安全的办法就是扳倒明野的势力。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明野的犯罪证据,这样才能为将来扳倒明野的计划做铺垫。
饭后,灵曦二人将自己整理好后便骑着马出了树林。走了一下午,灵曦二人到了陵盐镇的街上。路途中,灵曦都问了有关于凝月宫的事,现在她们就要穿过陵盐镇,然后找到陵茶山之后就可以改走山路了。这样的话,自己和怜儿只有小心点,估计是不会留下什么踪影的。
在进镇之前,为了不让自己这张脸太过引人注目,灵曦用一块纱巾将眼睛以下的部分都围了起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今天天黑之前找到;陵茶山然后进行翻山的路途。不然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在下一刻的时候会不会就又被官兵抓回令天府。
走在陵盐镇的街上,灵曦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将陵盐镇的地形记在了自己的脑中。现在多观察些说不定不久后就会有用呢。毕竟谁也说不准他们身后的那些追兵什么时候会追到这里来,所以现在在他们追来之前自己总要把地形记清楚,这样才能应变那些突发状况。
跟在灵曦身后牵着马的怜儿见自家小姐一直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小姐,我们这是要哪里啊?”
“闲逛!”灵曦依旧超前走着,没有回过头。
“啊?”怜儿疑惑了,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自己怎么听不懂?他们不是要去陵茶山吗?小姐不是说要在天黑之前找到陵茶山然后开始走山路的吗?看着天色,都已经快接近申时了,现在是怎么回事?小姐还有心情闲逛???
“笨,我们在山上不用准备东西,就这样空手上山吗?”听到怜儿惊讶的声音,灵曦转身,睨了一眼身后的怜儿道。然后走向了路边的一股摊子。
“老板,这个打火石要多少银两啊?”
“三文钱。”站在摊位里边的年轻男子热情的答道。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顾客了,虽然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但有顾客总比没顾客来的好。所以他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这桩生意谈好,不然今天可具没什么收获了。
“好了,给!”灵曦从兜里拿出了一定碎银子递给了站在摊位里边的年轻男子。
“哟,小姐,这,这银子小人找不开啊。你有没有零钱啊?”老板见这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从腰间摸出了一定碎银子,忙抱歉一笑。
“不用找了,剩下的就打赏给你了。”语毕,灵曦把那定银子放在摊位上后就转身离去了,远远的仍然可以听到身后那老板道谢的高呼声。
将刚买的打火石递给怜儿后,灵曦又转身进了一家丝绸店。进屋后,一个穿的大红大紫、身材丰腴的中年女子挂着满脸的笑容朝灵曦走了过来,“小丫头,来我这店里,想买什么样子的布料啊?”
“我想买最普通的布料做成的衣服,不知老板娘你这里有没有?”灵曦看了看到处都挂这的布料,然后将视线移到了正朝自己走来的中年女子。
“哦,这样啊,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丫头你有没有银子付账了。”中年女子一听,脸上的谄媚的笑容蓦的收了起来。刚刚见这丫头进店里时,虽然穿着的衣服不怎么样,但好歹也算是上等的布料,且浑身上下又散发着与常人同的尊贵气息,她还以为是个大金主呢,没想到只是只想买便宜布料的个穷人。现在老板娘是这般想着,哪曾想到灵曦身上的衣服只是将军府的一件丫鬟穿的衣服。更没想到当衣服试好后,灵曦拿出的了一张他们要开店挣一年都未能挣到的一百两银票来结账时,她的脸部表情会有多么的精彩。
“衣服我要两件,两件都以我的体形来选。”没有理会中年女子势力的话,灵曦答非所问的道。
语毕,灵曦走到店门口让在门外看马的怜儿进来。怜儿应了一声,然后将马拴在一旁的柱子上后就走进了丝绸店。
中年女子见灵曦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悻悻的进了内间去取衣服去了。
“小姐,怎么了?叫怜儿有什么事吗?”怜儿走到灵曦身边低声问道。
“嗯,我们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有些不便,所以我们要换一件普通点的衣服。”
语罢,灵曦走到丝绸店的窗边,看着殿外的人来人往的人群。心里对现在这种到处躲藏的熟悉感迎面而来。曾几何时,自己就是天天过着像现在这样的日子。每天四处躲藏,且居无定所。只有组织在召唤自己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才能走在阳光底下。而被阳光罩住的她却感觉不到因阳光带来的任何温暖,因为,走在阳光下的她在通过这条阳光之路后要做的事就是夺取别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