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仿佛也真的很适合做杀手一般,每次杀人的时候,她最喜欢用的武器并不是枪,而是手术刀。那为何不是别的刀,偏偏是手术刀呢?因为手术刀是最锋利的刀,体形较小,容易掩藏,且它能让自己游刃有余的去杀人。看着刀片划开那白白的脖子时,那人的鲜血在自己眼前不断的汹涌喷出。鲜红而浓稠,那红就像血红色的蔷薇花一般妖娆而刺目。她享受着那种看着生命一点点消失在眼前的那种刺激感,那种鲜血喷射的声音、那种看着被杀的人无力挣扎只有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感觉。这种感觉虽刺激,却不能抵挡杀人带给自己的麻木感,她虽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却掌握不了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自由。
现在,那种感觉又要回到自己身边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次,她一定要掌握自己的生命、掌握自己的自由。
“丫头,就这两件,别的就没有了。”中年女子掀开帘布,从内间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两件叠好的衣服道。
“嗯,老板娘,你这里有可以让我们换衣服的房间吗?”灵曦结果中年女子手中两件素白色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后向中年女子问道。
“有,咯,就我刚刚出来的那间。那里是存放衣物的仓库,你要是不嫌弃就进去吧。”中年女子闻言,挑了挑眉,伸手指向自己刚刚出来的房间。
“嗯,怜儿,走,我们先去把衣服换了,然后我们再继续赶路。”将手中的衣服递了一件到怜儿手里,然后便带着怜儿走进了丝绸店的内间。
“小姐,怜儿先帮小姐换衣服,然后怜儿再换自己的吧。”怜儿见灵曦拿着手中的衣服有些踌躇的不知道该怎么穿,便提议道。她知道小姐自从失忆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穿衣服那些最平常的事也忘了该怎么穿了。所以自小姐失忆后,每天都是她亲自帮小姐更衣的。现在突然要自己更衣,自是有些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不用了,你自己换自己的吧,我看看你是怎么换的。不然以后哪天怜儿你不在我身边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穿衣了。”灵曦笑笑,摇了摇头拒绝道。对于这些琐碎的事,自己不能太过依赖怜儿。
“那……好吧,怜儿就像示范给小姐看,如果小姐还不会的话,怜儿再帮小姐更衣。”怜儿妥协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脱衣换衣。整个过程灵曦都认真仔细的看着,也在心里摸索着。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啊,古人的服装繁琐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有很多的系带。所以如果不仔细点,怕是就又不能掌握住这穿衣的技巧了。
换完衣服,怜儿抬起头,看向站着自己面前,低头头思索的灵曦。
“小姐,看懂了吗?”
“嗯,貌似认真的看下来,其实也不难,就是有些太过繁琐了。”点点头,灵曦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怜儿,然后将自己的外面的那身丫鬟装脱了下来。然后接过怜儿手中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想着刚刚怜儿是怎么穿衣的。不过多时,灵曦已用自己的双手穿好了这套素白色的衣服。
低头,看了看经过自己的双手完成的杰作,灵曦笑了笑,抬头看向面前的怜儿问道,“怎么样?我穿对了吗?”
“嗯,的确是穿对了。”怜儿打量了灵曦片刻后,点点头赞道。
“呵呵,那就好。好了,我们出去吧,结了帐后还有事要办呢。”见怜儿说自己的衣服没有穿错,灵曦咧嘴一笑道。现在的情况不是游玩,而是逃路。所以还是要以办事为首要。语毕,抬手将刚刚摘掉的面纱重新挂在了脸上,转身出了仓房。
“嗯。”点点头,怜儿随灵曦走出了仓房。
走出仓房后,灵曦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中年女子的面前的桌柜上。然后带着怜儿走出了丝绸店,留下了望着桌柜上一百两银票满脸惊诧的老板娘。
回到街上,灵曦带着怜儿买了些新鲜的干粮,顺便向卖干粮的老板问了去陵茶山的路。得知去陵茶山的路后,二人便驾马来到了陵茶山下。
“怜儿这天快黑了,我们得赶快上山才行,不然等天黑了,我们就不能上山了。”
勒住缰绳,灵曦和怜儿两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小姐,不用担心。你忘了吗?怜儿有轻功,虽说不能在天黑之前越过这座山,但在天黑之前到山顶上还是可以的。”怜儿抬头望了望眼前这座庞大的陵茶山,在心里估摸着。
“嗯?好像是哦,上次在夙笙客栈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都忘了。”听着怜儿的话,灵曦回想着,然后恍惚的记着貌似怜儿是跟自己提过的呢。想起来后,灵曦抬起头有些窘迫的道。
“呵呵,小姐,我们先上山吧。”怜儿说着,转身将马背上装着干粮的袋子取了下来,然后围在腰间打了个结。
“嗯,好。”点点头,灵曦也果断的应道。
待怜儿把装干粮的袋子取下后一挥马鞭,打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吃疼,一蹬后腿便踏踏踏的跑远了。
“小姐,你的轻功弱,怜儿带你上山吧。”怜儿收回视线,看向灵曦提议道。
“嗯,好。”知道自己的轻功薄弱的程度,灵曦也不逞强,应允了怜儿的提议。
得到了灵曦的应允,怜儿将手伸向了灵曦的腰间的腰带,然后一把抓住。运起轻功,然后飞向了陵茶山。
不过多时,发丝已被这狂风刮得在脸上调皮的飞舞着,衣袂在空中发出“哗哗”的声音。风声在耳边狂怒的呼啸着,身下绿野葱葱的树木飞快的倒退着,因为身体快速上升的原因,灵曦的脸被压迫的空气刮的生疼,眼睛也因为空气的压迫而始终睁不开,于是灵曦只好将脸埋在怜儿的怀里。
灵曦紧紧的抱着怜儿,虽然知道怜儿的轻功好。却不想已经好到了这种速度。感觉这速度啊,简直塔玛德太过瘾了。现在这样的感觉让自己在穿越后被埋葬在内心深处的野性都唤醒了。现在这速度,简直就像在二十一世纪的高楼上跳下一般的速度的感觉,只是方向是相反的,一个是往下跳,一个是往上升。
不过多时,灵曦感觉自己身体蓦的着了地。眼睛也缓缓睁开,现在的天已经昏昏然。因为是在山顶的原因,四周的景象被蒙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山顶的面积较大,往前走了几步,灵曦猛然发现,离自己差不多有十米远的地方赫然的存在着一道万丈悬崖。崖下是陡峭,棱角的山石,山石下边的景象已是被浓雾掩的看不清,那种飘渺而似有似无的雾气更给这悬崖增添了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头顶便是已经暗下来了的天空。灵曦已经了然,现在已是到了山顶了。
“怜儿,这里……”转身刚要问怜儿这里是不是山顶,好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当视线触及身后靠在树上的怜儿时,灵曦的剩下的话已经吞回了肚子里。
只见怜儿脸色发白,额前冒着冷汗。忙上前帮怜儿擦了擦冷汗,“怜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小姐,怜儿没事,只是怜儿的体力有些透支。所以才会这样,没事的,休息一下大概过几天就好了。只是,这下山的路,怕是只有我们的双腿走下山了。”怜儿从树上撑起身体,然后缓缓对灵曦解释道。
“这样啊,这样我就放心了。”听了怜儿的解释,灵曦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刚刚见怜儿脸色惨白的时候,真的吓了她一跳。怜儿她是自己现在最在乎的人了,她不可以有事的。
“那用轻功的人用完后都会体力透支的吗?”扶着怜儿坐在树下,灵曦并排的坐在了怜儿的身边。
“不是的,怜儿会这般是因为怜儿没有内功可以借力。所以,刚刚带小姐上山的时候,怜儿是一直就没有换过力的。”怜儿挨着灵曦的肩膀,缓缓道。现在的她是觉得浑身发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唯有靠着灵曦坐下才不会瘫倒在地上。
“原来如此。怜儿你先休息吧,我先看看周围的环境。”将怜儿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后,灵曦对怜儿轻声道。
待怜儿应声后,灵曦到周围找来了一些干柴枝,用今天刚买的打火石将柴引燃。将火引燃后,灵曦拢了拢柴火,然后就去探视周围的环境了。
而此时,天庭上的太白金星已然遭到了月老的一顿臭骂——“太白,你去哪里了?”站在姻缘镜前的月老依旧一身红衣,只是那黑着的脸且让人不敢相信这人竟是全天庭脾气最好的和事佬。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太白金星也知道自己这次的事是做的有点过火了,不但下了凡,还将那被大公主融进所有灵力的玉婪心提前给了大公主。不过他这不也是想帮大公主,少让大公主受些伤害嘛。
尽管心里心虚着,但脸上仍然详装满脸茫然的看向月老。他是知道月老这老儿平时虽是满脸和蔼,不轻易发脾气,那一发脾气,可不是吓人的。
“我说你刚刚去了哪里?”月老转身看向站在身旁的太白金星,眼里一片俨然。
“我刚刚不是跟你说我出去透透气的嘛。”太白仍然继续道,在心里揣测着月老的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突然的就这么黑着脸问自己刚刚去了哪里。可是也不对啊,月老他不是要忙着梳理姻缘线吗?怎么会知道自己下凡去帮大公主去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太白金星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这透气是透到大公主那里去了吗?你这一透气就把大公主的玉婪心透到了大公主的脖子上去了吗?”月老看着面前的太白金星,越说越激动。他可真的是胆子大到不行啊,竟然敢私自下凡。私自下凡不说,还把玉婪心都提前给了大公主。
“月老你都知道了?”太白金星瞠大了眼,看着气的正满面通红的骂着自己的月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