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的眼中只有盈盈一人,朕从来没有在意过她们的想法。”一双深幽的清眸,让她跌入其间,宛若溺水般无法挣扎。
明黄的锦衣将他的皮皮肤映衬的更加的白皙,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覆处一道优美的弧线,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唇部精致而优美,那种美仿佛春天梨花嫩叶的嫩芽,清艳之中是恰到好处的华贵与端凝。
“君上........”如水的眸子里氤氲起一层朦胧的薄雾,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她的心弦被重重的再次拨动,炫佑他总是让她如此的震撼。这就是她的丈夫,她要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的男子,他卓然出众,不可侵犯。
白皙的大手轻柔的抚上她那无暇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摩擦着,晶亮璀璨的眸子,那眸子簇簇火花在燃烧,在他如此灼灼的目光下,小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看着紧紧包裹的女人如雪似莲的容颜,因为娇羞染上了微微的霞色,白玉凝脂的香肩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一朵绽放的娇艳兰花别在发间,映衬得肤色更加的吹弹可破犹如刚出生的婴儿般美好。
“好漂亮。”说话间手已将那支兰花摘下,一袭瀑布黑发披散在整个后背,愈发的好看。他唇齿间的温热气息浓浓的像她袭来,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她有些呼吸困难,任由他纠缠吸允,分泌出甜蜜的津液。碾转间,唇齿间乃是羞人缱绻的深情。
半个月,整整十五天,**中已是怨气犹天。承恩的辇娇将她接进那明黄的殿中,而炫佑就如那春日绵绵的润度,让她沐浴在那片温暖的天地里。他如那暖暖的阳光缠绕着她的周身,让她全身上下跟着也炙热起来。
翌日午睡初醒,犹带着懒散之意,水蓝刚刚撩起轻纱帷幔,袭如进来不疾不徐道:
“小主,宸妃小产了。”
郁盈心中一悸,问道:“可知是什么原因?”
袭如不愧为侍候两位嫔妃的老人,对于声色真真是做到了不溢于言表,回道:“只说是经太医院排查,是由浣衣局进贡给其的绢纱面料中含有麝香。”
“浣衣局?”郁盈下榻起身,坐于菱花妆镜前,悠悠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下旨倘若十二个时辰后,还未有人出来应罪,或没有人检举谁是罪魁祸首,那么,浣衣局所有人等一律绞杀。”
黛眉微蹙,炫佑,他不该是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就滥杀无辜人名的帝王,袭如极其懂得察言观色,未等她开口,便继续说道:“听说是惠妃娘娘献策,声称在人人皆危,为求自保面前,定会让知情者举报出始作俑者,如若不然,宁可错杀一百,亦不放过一个,也实为整肃宫纪之上策。”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惠妃,在她眼里,人命不过是如草芥一般低贱,死不足惜,她又怎么会去怜惜那些宫人。而,炫佑在宸妃的恸泣下,必定会准了这个策谋。
宸妃乃是南越国的公主,为了两国的友谊,炫佑必定要给宸妃一个交代。而惠妃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水买卖,既为炫佑解决了难题草草了结此案,又可卖给了宸妃一个人情。
午后的阳光略微的有些刺眼,暖暖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前夹缝射进殿中,她与娇蓉婉儿坐在殿中闲聊。
娇蓉道:“可怜了那些宫人们,白白伤了性命。”
“且不说他们了,就说郁姐姐吧,生病时门庭冷落,现在那些趋炎附势的奴才们现在可不是一个个的巴上郁姐姐。宸妃小产指不定多少奴才想摆脱嫌疑,才胡乱出了这等主意。”婉儿亦是愤愤不平,宸妃向来嚣张跋扈,即便是小产也和浣衣局拉不上边,不过是怕连累了自个才会乱出主意。
“不是奴才们的主意,是惠妃的主意。”郁盈顺了一下衣襟,接着道,“宸妃尚在失去孩儿的痛楚中,自然无暇顾及。皇后长年身体不适,即便有心也亦是无力了。奴才若是想摆脱嫌疑最好的法子就是沉默,断然不会进言与皇上。而最后能够协理六宫的只有惠妃,惠妃如此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也解决了皇上的难题。”
娇蓉亦是最为聪明的,颔首道:“即便皇上知道此法虽违背圣贤之君明德,但为了两国的邦交也亦会允准此法。”
婉儿眸光锃亮,恍悟道:“对,怎么就没有想起她呢。”笑嘻嘻地接着说道,“果然郁姐姐是最聪明的,看的如此通透,难怪皇上喜欢姐姐。”
郁盈被婉儿说的羞红了脸,笑嗔道:“你这没管教的丫头。”娇蓉则是以丝绢掩唇,低眸神色不明。婉儿见她如此,歪头问道:“蓉姐姐,难道吃醋了?”
炫佑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夫,亦是她好姐妹的夫,郁盈小心翼翼的问道:“蓉姐姐,你可是怪我?”
娇蓉亦是嘴角勾笑,亦多了一份的无可奈何,道:“宫中女子何止你一个,若是我都计较,岂不是难为了自个?”
接连几日炫佑并没有来看她,也没有再传幸任何人。想必宸妃还未在伤子之痛中走出,毕竟在这偌大的**中,皇子是妃嫔的立柱根基。而炫佑,那未出世的孩子毕竟是亲生骨肉,想必他此刻也不会好受。
月亮浅浅如钩,月色如水银般直倾泄下来,整个紫宁城都如笼在淡淡水华之中。**之中,东西筑揽雁、问星两台,遥遥相对,是宫只最高之所。站在殿前月台前远望,连绵的宫阙楼台如山峦重叠,起伏不绝。月光下所有宫阁殿宇的琉璃华瓦,粼粼如星光下的碧波烁烁。
“你在干嘛?”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只见炫佑他脚踏柔光而来,水银般的月光直泄在他的周身,显得愈发的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