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这般晚了炫佑他怎么来了?
炫佑步履优雅的走到她的跟前将她扶起,干燥温暖的大手包含住她的小手,微凉的体温沁入手心,剑眉微蹙:“手这么凉,怎么不穿件衣服?”
牵起她的手向殿内走去,郁盈听着他略带责备的语气,心里被甜蜜溢满:“哪有这般娇气,倒是皇上是万千子民的君王,半夜来也不顾惜着自个身体。”
坐于暖阁内,晕红的光线下炫佑的脸色有些憔悴,宸妃小产需要安抚加之耘南叛臣仍未除之,想必这么多天并不好过。
“朕想你了,想来看看你在做什么?”看着淡然自若双手将她纳进怀中,一只大手隔着衣衫摩擦着她的后背,“若朕不来,你还要站在殿外多久?还是每晚都是如此?”
“臣妾不过是睡不着。”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略带疲惫的轮廓却一点也影响他的俊逸,心中虽期盼着他的到来,却也明白他是君王不是她一人的夫,“倒是皇上不陪着宸妃娘娘,怎么倒臣妾这宫中来了。”
“已经看过她了。”炫佑喟叹一声,“朕不是一位仁君。”
郁盈明白他说是浣衣局的那些宫人,玉葱白的素手与他的大手紧紧的相扣在一起:“臣妾虽然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臣妾明白,皇上这样做是为了两国免受战乱之祸。”漆黑的眸子里慢慢的倒映着他的身影,“现耘南与朝廷正值战事连连,若这件事再处理不当,我朝怕是腹背受敌。所以皇上并非仁君,却是一位受万世敬仰的明君。”
炫佑捏了捏她的小手,浅浅一笑清雅俊朗:“还说不懂国家大事,却分析的如此通透,倾城之貌,蕙质兰心,果真是朕的福气。”
小脸上扬起一片晕霞:“皇上又取笑臣妾。”
娇羞的一笑好似映山红开满了整个山头,那样灿烂,那样夺目,让他心神荡漾:“盈盈羞涩起来,真是让朕爱不释手。”
在他那炙热的视线下如雪似莲的小脸顿时爆红如虾,炫佑那双眸子如一汪温泉,醉人春色,眸中清晰的映着她的模样,让人想沉浸一生。完美的唇线勾勒起一抹笑意,他微微轻身,双手扶住她纤窄的香肩,绯红的薄唇吻上了那樱花一般红艳柔软是双唇。落地的帐幔放下,芙蓉帐内一片旖旎。
次日上午,她正在暖阁下看书,暖暖的春风撩起了她的青丝,堂前两棵梨树上的叶子发出了簌簌的摩擦声。
水蓝伏在她的耳边道:“小姐,王爷派人捎了句口信。”
黛眉微蹙,斜睨着她,声音透出森冷,道:“水蓝若你不想在宫里,我立刻打发了你回府。”
水蓝登时跪在她面前,溢盈泪光:“小姐,水蓝再也不敢了。”神情有些迟缓犹豫试探,“奴婢知道犯了宫禁,只是王爷这番情意.......”
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水蓝吓得浑身一哆嗦,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纤细的手指理了理褶皱的衣襟,徐徐道:“他的情意我自知受不起。”看着水蓝那颤抖的小身体,语气转柔,“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知道私私相授,对于天**嫔是多大的罪名吗?弄不好要落个诛九族之罪。”
水蓝满脸含泪,愧疚道:“对不起小姐,奴婢知错了。”
伸手将她扶起,淡漠道:“转告他,我的事不需他费心,若他再如此只会害了我。”郁盈知道他还在为那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成往事,他回不去,而她也再回不去了。
水蓝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只是怕王爷的性子,未必会听小姐的。”
“只管转到便可,如今我与他的身份有别,他会明白的。”说完躺在檀木贵妃椅上,摊开的诗经覆盖在她娇小的脸庞上,挡住了那刺眼的光线。
紫烟急冲冲的跑来,气喘吁吁道:“小....姐,你快去。袭如被惠妃带到宫中刑打呢。”
倏然起身,紫烟搀扶着她向揽月宫走去,甫踏入殿内,只见惠妃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罩月白色长袍,三千乌丝被一支梅花金步摇涫成一个飞仙髻,髻的一侧流苏垂到肩膀、雪白的颈子间挂着一月牙儿形玉佩。手臂支撑着臻首斜斜的靠坐在贵妃椅上,眉目流转甚是妩媚,随意闲闲的看着手上的鎏金的翡翠镯子。
袭如跪在地上还受着掌掴之刑,郁盈福礼道:“娘娘吉祥,袭如不知犯了什么罪,劳烦娘娘辛苦训斥。”
惠妃勾起一抹笑意,道:“浣衣局宫人呈献的春季绢丝,导致宸妃小产。”她淡淡的抛出一个诱因,接着说道,“袭如当时乃是浣衣局宫人,后来调至妹妹跟前当差,所以袭如也脱不了关系。”
心中暗道,好歹毒的计谋表面是审讯袭如,实则这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惠妃随即才作恍然失言,对她说道:“玉贵人可别多想,本宫深受协理六宫之职,宸妃痛失皇子,本宫自然有责整肃宫纪。”
郁盈微笑得体,不亢不卑道:“娘娘维护宫纪臣妾不敢多言,只是,臣妾记得,宸妃娘娘小产乃是七天前,与浣衣局进献绢丝是同一天,而当时袭如早已不在浣衣局当差。”
惠妃轻笑一声:“玉贵人记得倒是清楚。”
“娘娘协理六宫就是为了维系**和睦,臣妾虽年轻不懂事,但是也懂得同心同德的道理。”
说话间,袭如已经挨了月琳三四十几个巴掌,面皮破肿,袭如狠狠的咬住唇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惠妃素手一扬:“罢了。”
宸妃挑眉看向她道:“看来是本宫的奴才记差了,错怪了妹妹宫中的侍婢。”
脸上犹带着淡淡的笑意,行礼道:“娘娘克己复礼,训斥奴婢是她的福气,不敢言错。”
惠妃神色一正,听出言外之意,看向月琳语气颇为怒意:“月琳,还不自个掌嘴,以后要是再搬弄是非,仔细你的皮。”
月琳登时跪下,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求饶道:“奴婢知错了。”说完狠狠的抽向自己的脸颊。
宸妃蓦地站起,径直走了下来,慢慢地走近她,冷冷一笑:“妹妹莫不是以为在宫中生存就是如此的简单吧?”
郁盈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愈发笑的得体道:“娘娘说的这话,臣妾倒是不明白了?”
她骤然起了比寒意更绝冷的杀意:“本宫知道你进宫的目的,但是有本宫一日定压你一日绝不容你。”
郁盈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丝毫没有惧意,字字针对道:“容不容得下是娘娘的气度,能不能生存要看臣妾的本事。”
本不想与惠妃如此对立,可是她若是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惠妃愈发的无所顾忌。今日怕是袭如的命就丧与在此了,心知月琳不过是一个幌子,却也没法继续追究。
郁盈带着袭如退出了殿外。一路上袭如将她被带进揽月宫的过程讲了一遍,袭如本是道内务府领月历,不想半路就被惠妃宫中的月琳叫去揽月宫。
回到宫中,坐与镂空雕花檀木椅上,袭如已经上好药,跪礼道:“奴婢谢娘娘救命之恩。”
郁盈起身将她扶起,看着破了皮的脸颊,怜惜道:“她不过是借着你来打击我,你倒是受了我的连累。”
袭如感激恭敬道:“奴婢不敢称连累,奴婢深受小主恩惠,能够服侍小主是奴婢的福气。”
正说着,皇上身边的内侍小卓子急急忙忙地进来,请安道:“玉贵人,你快看看去吧,皇上大发雷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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