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华尔街股市一直是誉满全球的,它的许多热门股票都是抢手货,孔菲德只有跻身其间,才能有用武之地。于是,孔菲德和他的助手们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美国的法律,由公众拥有的投资公司只做多层基金的生意,而个人拥有的公司则不受这种限制。这样,如果本公司成立只有一个股东的“基金的基金”公司,这就合乎个人公司的定义,这种私有资金也就可以在美国公开经营而不受干涉。说穿了,他就是在华尔街设立一个公司办事处,这对长期不能在华尔街和美国其他各地立身的国际投资信托公司来说,更是一举两得。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私人基金成立起来,它们对任何股票都大胆投资,从炙手可热的热门股票到令人望而却步的冷门股票,从房地产投资到北极石油探测,他们都插上一手,从中捞到不少利益。
这样,“基金的基金”已经不仅是一个投资于其他基金的超级基金组织,而更是一个受少数大亨操纵的公司,他们无所顾忌地从事着一连串的投资冒险事业。
他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默默无闻,但到了20世纪60年代,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孔菲德脱颖而出,一下子成了美国股票巨星。
劳埃德:在风险与保险中豪赌
1680年,在英国伦敦泰晤士河畔,劳埃德开了一家咖啡馆。由于泰晤士河是英国河海航运的枢纽,劳埃德的咖啡馆就成了当地的信息中心,生意十分兴隆。
一天,咖啡馆里聚集着船主、海员、商人,大家纷纷谈论航海中的见闻。当说到伦巴底人因海盗猖獗而实行海运保险时,劳埃德心中一动。
原来,那时的航海条件还十分落后,人们对地球和海洋知之甚少。由于海船较小,很难抗拒大的风暴,海盗又经常出没,所以海船经常出事。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实行航海保险呢?劳埃德的这一突发奇想立刻得到大家的支持,不论是船主还是商贾,都希望自己每一次出海都能有所保障。
当然,仅凭劳埃德的储蓄还不足以建立起保险事业,好在朋友们慷慨解囊,给保险业这一新生儿注入了生命力。劳埃德在筹足资金后,又着手挑选办事人员和文字工作人员。他在创办保险公司的同时,还想创办一份报纸,以手抄本的形式把搜集到的航运、货物信息融为一体。
不久,劳埃德的保险公司成立了。公司设在伦敦市中心,建筑规模虽然不大,但却古色古香,宛如一个豪华的车站。劳埃德公司一直保持着以前的传统:大门口站着披红色斗篷的卫士,楼房里摆着19世纪的长椅子和大桌子以及高高的书橱,休息室被称作“船长室”,卫兵也被叫做“侍者”。所有这一切呈现出狄更斯时代的风格,但它的存在已并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或遗迹,而是一种象征,一种代表劳埃德保险公司的象征,就如同一件商品的品牌和商标一样。
劳埃德在刚创办公司的时候,采取面对面商谈保险业务的方式。
面谈的气氛是严肃紧张的。身着红袍的传唤员依次叫着投保者的名字,被叫者马上进入小隔间,拿出自己需要保险的项目和保险金,并作出必要的解释。最后,双方意见统一后在保险单上签字,这笔生意就生效了。
劳埃德保险公司这种面对面商谈保险业务的传统,使保险公司和投保者建立一种相互依赖和相互信任的关系。劳埃德公司的生意果然非常兴隆。
然而保险业又是充满风险的一项业务,劳埃德公司成立后,就不断接受着风险的挑战。
1906年,美国旧金山大地震引起了一场大火,使劳埃德公司损失了1亿美元的保险费;1912年,英国“泰坦尼克号”巨型客轮在北大西洋触冰沉没,近2000人死亡。劳埃德公司又付出了350万美元的赔偿金;1937年,德国飞艇“兴登号”爆炸。劳埃德公司又付出了近千万美元的赔偿。
这几笔绝无仅有的大损失使劳埃德公司元气大伤。但是,劳埃德的全体人员毫不气馁。在风浪中闯过了一关又一关。20世纪70年代后期两笔大的损失就付出64亿美元。但他们经过不懈的努力,业务蒸蒸日上。每年的营业额达2670亿美元。利润达60亿美元。
在劳埃德的保险业务中,没有什么不能投保的。影视明星玛莲·戴崔姬为自己的容颜和玉腿投保100万英镑,保险商当即拍板;一位美国导演要为自己的精力投保,也被接受。
1984年,参加劳埃德保险的三颗美国通信卫星偏离了轨道,公司将负担3亿美元的赔偿费。为此,劳埃德公司的成员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积极调查情况,以最大限度减少损失。他们立即请专家分析,认为可通过航天飞机对卫星进行修理,最后挽回了7000万美元的损失,但最重要的是挽回了公司的声誉。
两伊战争的升级,使行驶波斯湾的油轮保险费日增,有谁敢保证伊朗或伊拉克的炮弹长了眼睛呢?当时为一艘价值4000万美元的货轮投保一周可得400万美元的保险金,就充分说明了保险和风险的关系。
300年的沧桑,300年的风险,劳埃德公司从一家咖啡店发迹,最终成为全世界最大的保险公司,足见其魄力和信誉。
乔治·索罗斯:
亚洲金融风暴的搅局人
美籍犹太人乔治·索罗斯号称“金融天才”,从1969年建立“双鹰基金”至今,他创下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业绩,以平均每年35%的综合成长率,令华尔街同行望尘莫及。他好像具有一种超能力量左右着世界金融市场。他的一句话就可以使某种商品或货币的交易行情骤变,市场的价格随着他的言论上升或下跌。一名电视台的记者曾对此作了如此形象的描述:索罗斯投资于黄金,正因为他投资于黄金,所以大家都认为应该投资于黄金,于是黄金价格上涨;索罗斯写文章质疑德国马克的价值,于是马克汇价下跌;索罗斯投资于伦敦的房地产,那里房产价格颓势在一夜之间得以扭转。索罗斯成功的秘密是许多人都急切地想知道的,但由于索罗斯对其投资方面的事守口如瓶,这更给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当西方发达国家正处于经济衰退的过程中,东南亚国家的经济却出现奇迹般的增长,经济实力日益增强,经济前景一片灿烂,东南亚的经济发展模式在经济危机爆发前曾一度是各发展中国家纷纷仿效的样板。东南亚国家对各自的国家经济非常乐观,为了加快经济增长的步代,纷纷放宽金融管制,推行金融自由化,以求成为新的世界金融中心。但东南亚各国在经济繁荣的光环闪烁中,忽视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而主要依赖于外延投入的增加。在此基础上放宽金融管制,无疑于沙滩上起高楼,将各自的货币无任何保护地暴露在国际游资面前,极易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国际游资的冲击。加上由于经济的快速增长,东南亚各国普遍出现了过度投机房地产、高估企业规模以及市场需求等,发生经济危机的危险逐渐增加。
东南亚出现如此巨大的金融漏洞,自然逃不过索罗斯的眼睛。他一直在等待有利时机,希望能再打一场英格兰式的战役。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南亚各国经济过热的迹象更加突出。各国中央银行采取不断提高银行利率的方法来降低通货膨胀率,但这种方法也提供了很多投机的机会。连银行业本身也在大肆借入美元、日元、马克等外币,炒作外币,加入投机者的行列。这造成的严重后果就是各国银行的短期外债巨增,一旦外国游资迅速流走,各国金融市场将会导致令人痛苦不堪的大幅震荡。东南亚各国的中央银行虽然也已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但面对开放的自由化市场却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其中,问题以泰国最为严重。因为当时泰国在东南亚各国金融市场的自由化程度最高,泰铢紧盯美元,资本进出自由。泰国经济的“泡沫”最多,泰国银行业将外国流入的大量美元贷款移入到了房地产业,造成供求严重失衡,从而导致银行业大量的呆账、坏账,资产质量严重恶化。到1997年上半年,泰国银行业的坏账据估计高达8000亿到9000亿泰铢(约合310亿~350亿美元)。加之借款结构的不合理,更使泰国银行业雪上加霜。泰国银行业的海外借款95%属于不到一年的短期借款。
索罗斯正是看准了东南亚资本市场上的这一最薄弱的环节,才决定首先大举袭击泰铢,进而扫荡整个东南亚国家的资本市场。
1997年3月,当泰国中央银行宣布国内9家财务公司和1家住房贷款公司存在资产质量不高以及流动资金不足问题时,索罗斯认为千载难逢的时机已经来临,索罗斯及其他套利基金经理开始大量抛售泰铢,泰国外汇市场立刻波涛汹涌、动荡不宁。泰铢一路下滑,5月份最低跌至1美元兑26.70铢。泰国中央银行在紧急关头采取各种应急措施,如动用120亿美元外汇买入泰铢,提高隔夜拆借利率,限制本国银行的拆借行为等。这些强有力的措施使得索罗斯交易成本剧增,一下子损失了3亿美元。但是,索罗斯对他原有的理论抱有信心,坚持他的观点正确。3亿美元的损失根本无法吓退索罗斯,他认为泰国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抵挡不了他的冲击,他志在必得。
1997年6月下旬,索罗斯筹集了更加庞大的资金,再次向泰铢发起了猛烈进攻,各大交易所一片混乱,泰铢狂跌不止,交易商疯狂卖出泰铢。泰国政府动用了3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和150亿美元的国际贷款企图力挽狂澜。但这区区450亿美元的资金相对于天量级的国际游资来说,犹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7月2日,泰国政府由于再也无力与索罗斯抗衡,不得已改变了维系13年之久的货币联系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泰铢更是狂跌不止,7月24日,泰铢已跌至1美元兑32.63铢的历史最低水平。泰国政府被国际投机家一下子卷走了40亿美元,许多泰国人的腰包也被掏个精光。索罗斯初战告捷,并不以此为满足,他决定席卷整个东南亚,再狠捞一把。索罗斯飓风很快就扫荡了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缅甸、马来西亚等国家。印尼盾、菲律宾比索、缅甸元、马来西亚林吉特纷纷大幅贬值,导致工厂倒闭,银行破产,物价上涨等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这场扫荡东南亚的索罗斯飓风一举卷去了百亿美元之巨财富,使这些国家几十年的经济增长化为灰烬。
扫荡完了东南亚,索罗斯那只看不见的手又开始悄悄地伸向刚刚回归祖国的东方明珠——香港。
1997年7月中旬,港币遭到大量投机性的抛售,港币汇率受到冲击,一路下滑,已跌至1美元兑7.7500港币的心理关口附近。香港金融市场一片混乱,各大银行门前挤满了挤兑的人群,港币开始多年来的首度告急。香港金融管理当局立即入市,强行干预市场,大量买入港币以使港币兑美元汇率维持在7.7500港元的心理关口之上。
刚开始的一周时间里,确实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但不久,港币兑美元汇率就跌破了7.7500港元的关口。香港金融管理局再次动用外汇储备,全面干预市场,将港币汇率重新拉升至7.7500港元之上,显示了强大的金融实力。索罗斯第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在香港金融管理当局的有力防守中就这样失败了。
根据以往的经历看,索罗斯绝不是那种肯轻易罢休的人,他开始对港币进行大量的远期买盘,准备再重现英格兰和东南亚战役的辉煌。但这次索罗斯的决策可算不上英明,因为他也许忘了考虑香港背后的中国大陆,香港和中国大陆的外汇储备达2000多亿美元,如此强大的实力,可不是英格兰、泰国等国所可比的。此番袭击港币,胜算的把握并不大。
对于香港而言,维护固定汇率制是维护人们信心的保证,一旦固定汇率制在索罗斯等率领的国际游资的冲击下失守,人们将会对香港失去信心,进而毁掉香港的繁荣,所以,保卫香港货币稳定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战。香港政府会不惜一切代价反击对港币的任何挑战。
1997年7月21日,索罗斯开始发动新的一轮的进攻。当日,美元兑港币3个月远期升水250点,港币3个月同业拆借利率从5.575%升至7.06%。香港金融管理局立即于次日精心策划了一场反击战。
香港政府通过发行大笔政府债券,抬高港币利率,进而推动港币兑美元汇率大幅上扬。同时,香港金融管理局对两家涉嫌投机港币的银行提出了口头警告,使一些港币投机商战战兢兢,最后选择退出港币投机队伍,这无疑将削弱索罗斯的投机力量。当港币开始出现投机性抛售时,香港金融管理局又大幅提高短期利率,使银行间的隔夜贷款利率暴涨。一连串的反击,使索罗斯的香港征战未能讨到任何便宜,据说此举使索罗斯损失惨重。
中国政府也一再强调,将会全力支持香港政府扞卫港币稳定,必要时,中国银行将会与香港金融管理局合作,联手打击索罗斯的投机活动。这对香港无疑是一种强心剂,但对索罗斯来说却绝对是一个坏消息。索罗斯所听到的“坏消息”远不止这些。1997年7月25日,在上海举行的包括中国、澳大利亚、香港特别行政区、日本和东盟国家在内的亚太11个国家和地区的中央银行会议发表声明:亚太地区经济发展良好,彼此要加强合作共同打击货币投机力量。这使索罗斯感到投机港币赚大钱的希望落空,只得悻悻而归。
这次袭击港币失利也给了索罗斯一个教训,不要过分高估自己左右市场的能量,否则,市场有时也会给你来个下马威,让你吃尽苦头。
索罗斯作为世界上的头号投资家是当之无愧的。从他进入国际金融领域至今,他所取得的骄人业绩,几乎无人与之能比。也许有的投资者也会有一两年取得惊人业绩,但像索罗斯那样几十年一贯表现出色,却非常难得。他虽然也曾经历过痛苦的失败,但他总能跨越失败,从跌倒的地方再站起来,而且会变得更加强大。他就像金融市场上的“常青树”,吸引着众多的渴望成功的淘金者。
也有人将索罗斯称为“金融杀手”、“魔鬼”。他所率领的投机资金在金融市场上兴风作浪,翻江倒海,刮去了许多国家的财富,掏空了成千上万人的腰包,使他们一夜之间变得一贫如洗,故而他又成为众矢之的。他曾为自己辩解说,他投机货币只是为赚钱。在交易中,有些人获利,有些人损失,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他并不是损害谁。他对在交易中遭受损失的任何人都不存在负罪感,因为他也可能遭受损失,这或许再明白不过地表明了他的犹太血统。
不管世人如何评说,索罗斯的金融才能是公认的,他的薪水至少要比联合国中42个成员国的国内生产总值要高,富可敌42国,这是对他金融才能的充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