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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康熙三十九年的春日,难得晴好天气,顾止夏却半睁着眼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

只听得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婢女守夏双手稳端着正袅袅飘散热气的药汤,轻踱着步子走近顾止夏的床前。

守夏看了看半睁着眼发呆的顾止夏,转身将手里的茶盘放在一侧的八角桌上,又回来一边扶起顾止夏,一边说道:“小姐可醒了?婢子先服侍小姐起身,再用了这药吧。”

顾止夏一个激灵,看着边上那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汤,昨晚上残留在舌头上的苦涩味立时窜了上来,让她一阵干呕……这经了几个时辰熬煎出来的中药汤子,真不是一般的难喝,光是那股散出来的味道,就已经让顾止夏苦黄了脸。她可怜兮兮的转头对正在她身边忙叨的守夏求道:“……守夏,能不喝么……”

守夏抬眼看了顾止夏一眼,又低下去接着忙叨,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姐,先不说这良药苦口,老爷也几番交代一定要婢子看着您喝完才算准呢!您就别使小性,赶紧喝了,婢子再给您取早膳来。”

顾止夏看着守夏拽了拽她的裙裾,然后站起身,笑嘻嘻地对着自己接着说:“小姐,用药吧!”

顾止夏叹口气,算了,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主要是她觉得自己除了磕了下脑袋,又没有别的什么问题,却要每天白白受这好几次的罪,实在有些多此一举,可是谁叫那个流氓太医没事和曹寅说自己什么“气闷郁结,不得疏散”,真是怀疑那个流氓太医是不是退休后没有收入,好容易逮着江宁织造这么大个冤大头,就是一顿猛敲。

痛快的喝完苦药汤子,正想再跟守夏求点糖盖盖嘴里的味儿,就看见外间的门又被人推开,琢磨着一大早自己这小偏院除了守夏怎么还有别人来,就见江宁织造曹寅微笑着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婢女。

“老爷。”守夏福身行礼道。顾止夏这边看见守夏福下身,傻愣愣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学样行礼,就觉得肩上一沉,却是曹寅把她轻轻按在凳上坐下,抬头看着曹寅又不知道是不是该声谢,不由在心里鄙视自己,好歹在现代也活了三十年,怎么来到这儿反倒跟得了语言障碍似的……

好在眼前的曹大人也没在意,依旧笑呵呵地在她边上的凳子上坐下来,一手轻搭在圆桌边上,笑着上下打量了顾止夏一番,便开口说道:“怎样,脑后可还疼得紧?”

“已经不疼了。”顾止夏也找不到别的话,只得简单的应了句。

“那就好……”曹寅说着,又瞥了眼正侯在边上,跟他一起进来的婢女,那婢女也是熟练工种,立时便明白过来,轻轻走到桌子的另一侧,从食盒里取出清粥小菜,还有一些果品点心,曹寅任那婢女拾掇着,接着对顾止夏说道,“那药苦的紧吧?先用点心盖盖,再陪姑丈一起用点早膳。”

这位织造大人是来找自己一起吃早点的?顾止夏眉角抖了抖,她昨天睡下前,已经从守夏那里知道了一些现在这个“自己”的事情。

原来顾止夏寄身的这个小姑娘,是原礼部尚书顾八代的孙女,名字也唤作止夏,她的便宜老爹虽然荫了个二等轻车都尉的勋,却没想到英年早逝,连着老娘也悲痛过度一起去了,而她这个唯一的孙女,就一直跟在这个祖父身边长大。似乎是自打顾八代因失职被夺了官,从堂堂尚书位上跌下,又上了年岁,陡然经此一变就大病不起,前年更是上了乞休折子。要说这顾八代位居尚书,也着实清廉,家中一贯清贫,如此一病,家境本就不宽裕的顾家,光是每日的汤药钱就用去家中大半积蓄,但是因籍属满洲镶黄旗,所以今年新年刚过,就把家中唯一的孙女止夏的名字报了内务府,早早预备着三年后参选秀女。如今家中乱作一团,却不能让孙女跌份,所以这做爷爷的就修书一封,连人带信的把孙女送到了江宁曹寅这处。

要说这止夏的姑母,乃是曹寅的结发妻子,但是生儿子的时候落了病,熬了些年终是没过去,如今这宅门里的李夫人,便是曹寅的续妻。虽说旧人已逝,新人也进门多年,可这曹寅却没有甩开这情分,逢年过节的使些名目,送钱送物接济顾家。江宁织造曹家,顾止夏也是如雷贯耳,贯耳的是曹寅被后人争议的“曹雪芹祖父”祖父的身份,但是这曹寅对顾氏的情意也着实雷了她一小下,她可没想到《康熙王朝》里那个从小跟康熙一起长大的魏东亭的原型,也有点情种纳兰性德的意味。

闲话不扯,要说送到曹寅这处,自然是有目的的,顾家如今乱糟糟一片,没钱也顾不上这个挂着待选秀女身份的孙女的教养,只得送到财大气粗又对顾家有求必应的曹寅这处,托着曹寅给找个嬷嬷教习规矩礼仪,以便三年后参选秀女。曹家本来就一直供奉着教习嬷嬷,况且硕大家业,堂堂江南三织造之首的曹家也不在意这点米粮,曹寅便二话不说的应承下来。只是这顾家小丫头着实不争气,也不知道是因着头一次出远门,不小心,还是对这曹家有甚意见,存了小丫头的捣乱心思,竟是在来曹家的当天一头栽倒在宅子侧门的石阶上,这才有了头天的事儿。

顾止夏估摸着原身该不是这一磕给磕死了……不过既然这样了,自己也存了重活一次的意愿,便承了这身世,就此在清朝重来一世。可是让她憋气、大呼倒霉的却是这原身竟还是个待选秀女身份,虽说今年是躲过了,可三年后是必然要进宫去的。上三旗中的镶黄旗……白叫着好听,那紫禁城,哪里是人活的地儿啊……

“……夏儿……夏儿?”

顾止夏正在为自己悲催的命运在心里大叹特叹,却没走了神,忽略了一直在和她说话的曹寅,直到曹寅连着唤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可是一听到从曹寅嘴里吐出“夏儿”两个字,这种亲昵的称呼顿时让顾止夏烧红了双颊,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十几岁没错,可是她骨子里可是个三十岁的老女人了,这种亲昵的称呼,让她都有想骂自己“装嫩”的冲动,顾止夏在心里鄙视自己,可是曹寅却当她真的失了记忆,还不惯与自己相处,于是接着说道,“姑丈还是那句话,以前的事不记得也罢了。虽说李氏不是你的亲姑母,但你同我有这层关系在,姑丈就定不能让你受了委屈,踏踏实实在姑丈这里安置下,待到三年后……开春时……姑丈亲自送你回京……”

“……谢谢姑丈。”顾止夏极不好意思的说道。曹寅一提起李夫人,顾止夏就想起那个没有表情,语言也没有感情的国字脸,这曹寅的续妻,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以后还是尽量躲着点她……

“别跟姑丈说这些子恍外人的客套话。”曹寅轻笑着说道,“你先将养些日子,等身子养好了,再学规矩也不迟。有什么缺的少的,你尽管说与守夏,直接让她报给总管,绝不委屈了你。”

顾止夏看着曹寅慈爱的笑脸,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绝不会委屈自己,那种宠溺,那种责任感。顾止夏觉得,这就该是父亲的感觉吧……可是又在心里摇摇头,或许不是宠溺自己,而是宠溺结发妻子的侄女罢……

曹寅年已不惑,又是个久在康熙眼前的当朝大员,稳重已成,便不再多说,只是和止夏二人安安静静地用完了早膳。

曹寅漱了嘴,见那提食盒来的婢女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春桃,让荣丰把这院里的书房收拾出来,瓶子啊画儿的,还有笔墨纸砚什么的也都从库里取些摆上,待我从衙门回来,再领着少爷、小姐在那等我。”

“是,老爷。”春桃提着食盒躬身退了出去。

原来她就是春桃,止夏趁春桃出门前赶紧瞅了几眼,记下了长相。

“夏儿。”曹寅又回头与止夏说道,“你先歇下吧,待姑丈回来,再领你认识认识连生和佳裕。”

“姑丈要出去?”止夏下意识的问道。话刚出口就觉有些失礼,但收不回,只好神情忐忑的看着曹寅。

“嗯。”曹寅明白止夏脸上的忐忑,并没有出言斥责,只是笑着应了一声,便起身往门外走去,出了房门,稍一停滞,他看着眼前的回廊,恍惚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很快就回来……”

“嗯……”止夏下意识的轻声应了。

只见曹寅浑身一颤,也不回头瞧止夏一眼,便大步迈开的走出了院子。

止夏也是一愣,他不是和自己说话?

曹寅走后没多久,就有个穿着墨绿色长衫的人领了几个备齐扫把、水桶、手巾什么的小厮来了院里,墨绿长衫那人报了自己荣丰的名儿,道了声叨扰,就利落的指挥着几个小厮近了院里一角的书房,开始了大扫除。

止夏见他们忙去了,就又把头缩回房里。她回到里屋,看那留下来的几盘小点心,精致可爱的样子让她决定再多吃几块儿,虽然现代的自己成天想着减肥,可是这寄住的身体却是正在发育呢,便不惯不顾的吃了起来。

待她吃的觉得有些顶了,就又从房里出来,先转身去了书房那处,她没见到收拾之前的样子,只是现在看去却是极简单又透着清雅的。看着架子上的几个不同形状却亮锃锃的青花瓷瓶,还有白刺刺的书本、纸张,想就是曹寅吩咐刚摆上的罢……她在书房里走了一圈,就又回到小院外头,她没有大跨步的去做曹宅半日游,只是在自己住的这处小院里的青石路上走来走去。

止夏何尝不想看看这个大清朝的织造大人的府宅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只是她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这里是三百年起的大清朝,是有着严格等级制度的封建王朝,虽不是皇宫内苑,也是朝中重臣,再加上昨日李氏对自己的态度……其实表面上来说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合适,她又不是李氏肚子生出来的,人家没必要对自己个外人,而且还是自己老公前妻家的侄女表现出过多的亲热,那样反倒是惺惺作态,惹人怀疑了……只是那样没有感情的声音,让止夏觉得李氏像从尼罗河里爬出来的湿淋淋的克丽奥佩脱拉,让人从脚底冷到头皮……止夏浑身打了个机灵,摇摇头,不再想她。

止夏站住,一步步后退着找到一个适合自己观察院子的角度,便停下来仰着脑袋慢慢的看着这个古香古色的小院。

她不知道这个小院位于曹宅的什么区域,她也不懂得建筑上来如何评价这个院落,她只知道这个小小院子只有一间被两个抱厦围起来的小房间,还有边上经耳房连着的书房,简单的结构,但是那一砖一瓦、每一根木头,还有上面的每一个雕花、每一种纹饰,都让她觉得浑身愉悦,从心底升腾着一种满足,充斥着她的身体。

在还在现代的时候,每当止夏看到仿古的建筑,都是这种感觉,就在她家的楼前,就有三栋连在一起的小院,只是没有这么精致,每一个都是单独的二层楼,只有院墙相连。每当她端着茶杯,在窗边看着那样的三栋房子,就会觉得喉头被顶住,浑身发麻的感觉,她觉得这也是她内心的一种悸动,她甚至希望自己也能在乡间有一方田产,建起这样的房子,坐在回廊间,看着时间在空气中流动……

而现在的止夏,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抱厦外的回廊上,她现在的身高太矮,两条腿只能悬在空中,她把身子侧靠在廊柱上,半弓着身子,仰头看着……如今,自己真的住在这样的一个小院子里……她突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觉得这些渐渐不真实起来,对昨天自己在心里面下的决定,变得犹豫起来……她突然发现,在现代,就是自己一个人这样看着,回到三百年前的清朝,却还是自己一个人……她空举着右手……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没有酒,没有明月,没有倒影,止夏顿着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直到守夏来唤的时候,止夏才发现自己就这样呆了一整个上午,连姿势也没有唤。守夏唤了她半天都没有反应,有了反应却全身发麻站不起来了……

守夏端了午膳过来,顺便又逼着止夏喝了一碗黑药汤子,喝完以后,止夏咧着嘴问晚上还要不要再喝,待得到否定的答案时,止夏大大的呼出口气,要说郁结于心的,绝对是这每天两碗的破药汤子……

“小姐,你刚才想什么呢?”吃过饭,守夏收拾停当,就取了一个装着针线的小笸箩,陪着止夏一起坐在院子里,一边拾掇活计,一边跟止夏轻声说着话。

“嗯?没想什么……”不算说谎,她确实什么都没想,即使在现代,也经常那么坐着发呆。说完扭头看着守夏做女红,一个人的时候,止夏觉着落寞,可等有一个儿陪着了,反倒更落寞,因为两人之间根本没有话题,又怕说错了话,惹出事来,又没了自己一人独坐时的那种惬意。

守夏手里的绣棚上,有着一个快绣好的花样,是一朵牡丹花,两边搭了嫩绿的叶子,很好看。止夏很佩服的看着守夏,同样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片子啊,看人家这手巧的,自己撑死就缝过扣子……呸,什么都是十一二岁,自己骨子里可都是三十岁的人了……想到这止夏一阵恶寒,脑袋低垂,回到三百年前了,自己居然还不如个十一二岁的丫头片子……

守夏举起绣棚,对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绣好的花样,露出满意的表情,便把棚子拆了,取下绣活,正想交给止夏,就见她低着个脑袋,嘴角也好像在抽搐,还以为是犯了毛病,急忙唤着止夏的名字。

止夏应着唤,抬起头,眉毛耷拉成八点二十的样子,使劲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正打算鼓起勇气夸这个实际年龄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丫头两句,却看到小笸箩有一圈圈捆好的五彩丝线,还有……中国结!

“守夏!这中国结是你编的?”止夏指着那编成蝙蝠样子的中国结兴奋的问到。在现代,她的一个爱好就是编中国结,当然,像守夏笸箩里的这种蝙蝠样子自然是……必须不会的……

“……小姐,啥叫中国结?”

止夏心里暗骂一声,自己真是个笨蛋,这时候连中国这俩字都没有呢,又怎么会叫中国结,只得傻笑带过,用手把那个蝙蝠样子的中国结从笸箩里拿出来,不停的夸着漂亮、好看什么的。

守夏到底也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片子,听见小姐不停的夸赞自己的手艺,开心的笑个不停,又把眼睛眯成条缝,乐呵呵地说道:“小姐,不是婢子自夸,像这蝙蝠的样子可不是谁都会的,这是婢子跟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学的,小姐要是喜欢,婢子便给小姐多打几个,只是不知道小姐都准备拿着络子装什么?”

“啊?……啊,也别太多了,我不想太扎眼,打两个颜色淡点儿的,装个不显眼的物件上就成,你看着办吧!”止夏装模做样的扯完,又递给守夏一个“我看好你哟”的眼神,守夏自然乐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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