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太叔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了门,突然见到了飞薄,小心肝被吓得飞了起来,一下傻了。
待她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关门。
谁知,飞薄两手往中间一拦,门板砰地被他扳开了。
太叔公连忙低声求饶:“大爷爷,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无心要捉弄你的,你就行行好饶了我的小命吧。”
谁知,她还没有说完,飞薄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深情地盯着她,说:“请你原谅我。”
“什么?!”太叔公马上傻了。
飞薄再说了遍,“请你原谅我。”
太叔公心想这个人是否又要出什么招式来折磨她,当下冷汗更是流得欢快,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的更快。
飞薄说完后,便将她牵进屋内坐下。然后拿了一杯水,径自静静地喝着。
太叔公细细打量他,发现他胡渣长得厉害,衣服又皱里吧唧的,神色黯然,似乎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莫非此人并非来报复她?
她想了想,谄媚着柔笑:“大侠似乎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找小女子有何贵干呢?”
飞薄抬起头,看着她,认真说:“我是来向你道歉。”
太叔公身上一激灵,想了几遍,也装着像他的样子,认真说:“嗯,那我原谅你。”
飞薄一听,竟然喜颜悦色,说道:“真的?”
太叔公说:“嗯。”
“那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然后一副被超度了的表情。
太叔公十分怀疑他神经了。
坐立不安地陪他坐了一会,飞薄突然说:“我累了,可以在你这儿休息吗?”
太叔公连忙答应:“没问题,没问题。您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飞薄说了声,“谢谢。”然后问,“可否借套干净的衣服给我换洗?”
“您等一下,我马上借套衣服过来。”
说完,就去找那些护卫借衣服去了。
她饱受了那些男人暧mei的眼色和揶揄后,终于给他找了件干净的衣裳。然后又跑到厨房叫人借了一桶热水。
她一边提水一边心里咒骂,“这臭小子,奶奶的,居然要老娘服侍。看我哪天学得绝世武功,绝要狠狠将你玩弄一番。”
虽是这样想着,但是推开门后,又笑成了一朵花。
“飞大侠,热水和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您慢用啊。”
飞薄眼眶竟然红了,低头又说了声谢谢。
太叔公打了一冷颤,笑眯眯地替他关上了门,然后就溜到了婉儿那里去。
她在那耗上了好几个时辰,才敢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轻轻地敲了几下门,见里头没有动静,于是推门一看,发现飞薄在她床上睡得熟,呼吸均匀。
她不敢吵他,就并了几把椅子,靠在上面也睡着了。
睡到半夜,她感到浑身不舒畅,睁眼一看,竟见到飞薄目不转睛地盯住她。
太叔公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
飞薄朝她一笑,“这样怎么睡得好,着凉了就麻烦了。”
说完,两手将她抱起,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然后自己也在旁边睡下了。
太叔公连忙问:“你又想干嘛?”
飞薄笑说:“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放心睡觉吧。”
说完,两手环住她,悠然地合上了眼睛。
太叔公被他搂着,全身僵硬,心里直骂:“顶你妈个肺,你这样叫老娘怎么睡得着?”
才这样想着,飞薄突然开口说:“放松些,不要这么紧张。”
太叔公一惊,连心里也不敢骂他了。
这么个僵硬了大半夜,她也就晕乎乎地睡着了。
飞薄就这样地在太叔公的地方住下了,太叔公请不走他,也有些头疼。
而雪香楼也传开了小道消息,说她跟一个男人同住,她每次出现,总会有人在背后鬼鬼祟祟地评头品足。虽然太叔公并不在意名节,但是这样每天被干扰,也真是烦人。
她思考再三,决定要探探飞薄的口风。
晚上,飞薄又睡到她旁边。太叔公就问:“喂,你之前向我道歉,是认真的?”
飞薄有点惊讶,说:“当然是认真的。”
“哦?那你为什么突然态度转变得这么厉害?”
飞薄沉默了一会,“我决定以后不再做偷香窃玉的事。”
这下倒轮到太叔公惊讶了,“啊?真的?你受什么刺激了?”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失言了,连忙赔笑:“那这样实在太好了!”
过了一会,飞薄突然问道:“你怎么看我以往所做的事?”
太叔公愣了一下,然后嘻嘻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如今洗心革面,那就行了。”
飞薄看了看她,说:“我知道你心里很不耻我,我也知道我自己犯下的罪孽,是终我一生也弥补不了。”
太叔公见他似乎情真意切,也就认真起来。
“你知道不对那就很好,尽力做好吧。“
飞薄听了,突然抱住了她,说:“我喜欢你。”
太叔公愣住了。
她一把推开他,说:“你……你不是又要想……那个我吧?你刚刚才深切地忏悔了。”
飞薄脸一红,“我没有这个意思。”
太叔公怒火中烧:“那你就******从我的床上滚开,你知道你害老子多惨吗?天天被七公八婆笑话我,老子快要发疯了!”
飞薄一笑,“那就好。如今全部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太叔公大脚一踢,将他蹬了下床。
“你不是说要追求老子吗?那今天起,就从睡地板开始。”
于是,飞薄可怜兮兮地裹了一条被子,静静地睡地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