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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姗姗躺在昏暗的房间里,这里除了多了张病床和吊瓶,其余一切在说明它原本就是一个审讯间。屋里有审讯灯、自带手铐的铁椅、监控器,还有墙面上一块监视玻璃(它可以单向监视屋里的人,但屋里的人看不到对面)。
最可怕的是,姗姗无法用读心术感知屋外的人,因为墙体是隔音且兼具屏蔽信号的作用。
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事情。
董姗姗先是回忆与棱悦的对决,进而想起一些童年往事和父母在身边时的事情,她又想到杜心月和付小灵,想起咖喱疙瘩。她花了三个小时在屋里,几乎想尽了过往的人生,像电影一般回放,这是一个刚从濒死体验中苏醒的人的本能反应,她庆幸能重获新生,又厌倦苟活于俗世,尤其是得知自己丢了工作,还要忍受牢狱之苦。
过了一个多小时,李sir走进房间,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的朋友疏通了关系,你获得保释”李sir也为此事高兴,但他还带来了一件坏消息。
“我听监视室的值班人员说,刚才有一位新人号称执行上级命令,在刚才的几个小时内对你实施了审讯,但值班人员说,他只是坐在单向玻璃前闭目聆听,然后就做出了长篇累著的审讯报告。他是接下来要取代你职务的那个人,据说,他也会读心术”
董姗姗听了这番话,几乎已经站立不稳,是李sir半搀扶着离开的。她从来没有被监视内心的体验,这种结果简直让她忍无可忍。她在审讯室里的一切心里活动都被记录在案,她做过太多审讯他人的事情,现在却被别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可以说是讽刺,更是羞辱。
这个时候,董姗姗对李sir说出了一句话:“李sir,我希望你不要离开联局,就算是为了我,我在这里需要一颗眼睛!”
李sir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点点头,在将董姗姗送到门口时,他在董姗姗耳边补上了一句:“我的真名是Xxxxxxxxxx”
和董姗姗一样,他的真名和工作时的称呼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情报人员的通例。
他们彼此都知道了真名,也看到了真心,就算时间马上停止,他们再难相见,恐怕因缘是很难断的了。
出门左走,付小灵和杜心月正在休息厅等候,小灵大幅度地挥手,心月两手拎着小包用眼神在打招呼。
“这次多亏心月,她的表哥是这里的高级特工,还花了点钱”小灵眉飞色舞地说:“听说你打败了棱悦,至少吓走了他”
“我们都为你担心,怎么连个纸条也不留就独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幸好我在你租赛摩的公司里获得了你的行驶路线,这才让警察找到你”
“说来也是,不是讲好了一起去的吗,害我没有见到精彩的场面。你和棱悦的人机对决怎么能没有我这个科技界人士的见证呢?”
“我怕他受不了你的电击”董姗姗说时给了她两一个拥抱,抱得很紧,把心月柔软的身体都被挤弯了,“我们设计的人肉搜索也没有让心月受到影响吧!”
“和我们设想的一样,心月的家族出面摆平了所有谣言”
“其实也不用出面啦,网络媒体的大佬们没敢得罪谁,一早就到处辟谣去了。我是没事,但小灵却因此粉丝大增”
“只可惜被人评论为炒作,还好网上的事情人们也只是当作好玩,过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认真他们就输了”
心月想起一件事,“听李sir说,你不能在这里工作了,这是真的么?”
心月抢先说到:“这样的工作,不要也罢,每天多逛逛街买买东西挺好”
小灵拍了心月后脑勺一下,“就你不可惜,有本事你给她找一个更好的”
心月支支吾吾地说:“以前我又不是花心思去找过嘛”
“算了,有这种超能力的人很难找工作的,凡是有团队或组织的机构都不会要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员工,单干的事情中也没有几个需要读心术支持”姗姗说“老天既然给我时间去玩乐,那就多陪你们在一起”
“那不行!”小灵知道姗姗是说安慰话,她没有事情做会闷死的“我倒有办法,明天我把王子集叫过来,他一定知道姗姗做什么最合适”
“王子集就是那个'姗姗同款'吧?”心月说“好想看看怎么个同款法。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有一件电线套装很火,是LadyGaga同款,网上卖的可好啦,小灵应该很适合”
“滚一边去吧,电线绕成衣服!那人不就变成线圈了”
“我看有个台湾明星穿过,那是个男神,小鲜肉啊,穿上去之后简直帅呆了,上半身的肌肉若隐若现,就像巨蟒挣脱缰绳,我简直心情澎湃呀,现场会的那个时候......你有在听吗?小皮卡丘”
“我在设想那个画面,也就是说多少会露出点肉,然后———你还推荐给我穿”
“没,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电线通了你的电之后,再串联几个彩灯,你会很适合扮演圣诞树的”
“你站住,不要后退,你给我过来,杜心月!看我不电死你”小灵的后背爬起几根电蛇,然后用带电的手挠她的个鸡窝。
“我是想说圣诞树,它,它像你一样很高,有大长腿”心月被微电流电的头发直立,又开心又难受地说:“圣诞树很吉利,你知道吗?你会像圣诞树一样很多人围着,星光闪耀”。
“三三,差点忘了问你,我设计的病毒棱悦喜欢吗?”
“他被吓跑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起作用。幸好有你的病毒,否则后面我都无法收拾了”
“改天要跟我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我的病毒伪装的很好,我太期待看他惊愕的表情了”
“我想他还会再来,那时他会更加可怕”
付小灵停下她带点的手,心月的头发才一根根倒下,任凭它们耷拉在脸颊。
“下次得轮到我出手了”
姗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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