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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燕赵悲歌(5)

可是,想起用他的人更难捉摸。林元秀的心像一只水桶掉在深井里,日子过得颤颤悠悠,够不着底。她跟武耕新搭了半辈子伙计,越老越摸不透他的心思了。男人的心就像一眼深井……天气突然转暖,正像当地人所说的——“秋老虎”死前还要扑三扑。到晌午头,太阳越发威风,连墙根下的土地都被晒得热烘烘的。

赵树魁就迎着太阳坐在这墙根儿下,背靠着热乎乎的墙,屁股下是热乎乎的土,伸直两条腿,敞开破棉袄的衣襟,让太阳直接晒到胸口上,拉下帽檐儿盖住眼睛。嘿,身上暖洋洋、麻酥酥的,比躺在大沙发上还舒服。优哉游哉,他还真的晕了一觉儿。可这算哪一出呢?挺大的个子,没病没灾,大白天坐墙根儿睡懒觉。而且就在大队部对面机耕组的墙根儿下,从队部的窗户里就能看到这条懒虫,这很有点静坐示威的味道。当然还称不上他是“罢农”,倒有点“农罢他”。他理所当然是专业承包中的甩货,谁愿意跟这样一个二百五打伙计。不过,今天他这番举动可不像他那缺个心眼儿的脑袋瓜里自己想出来的,也许后边还有什么高人?

赵树魁不是没有力气,也不算太懒,你要给他几句好话,会使他,就可以把他累死。本地话就叫做“二乎”,说话办事二二乎乎,大大乎乎。再加上找不到媳妇,过年就四十四了,他也是人嘛。谁要说给他找个媳妇,他甘愿白为人家脱三天大坯!“人到四十守空房,抱着枕头数房梁。”“眼看就到五十岁儿,还是一个老光棍儿!”“光棍好,光棍妙,躺在墙根睡大觉!”赵树魁撩起帽檐儿睁开眼,阳光太强,刺得他两眼眯缝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跟前站着几个承包组的人,他们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个个心满意足,嘻嘻哈哈地正拿他寻开心……“树魁,你可真会养!别人都忙得两脚朝天,你倒有闲心躲在太阳地里拿虱子、晒肚子。”这才叫得便宜卖乖,气死人不偿命!说话的是承包组氏张万全,外号叫“万能能”。是小炉匠出身,补锅锯碗焊铁壶,修车打铁磨菜刀,好像无一不晓,无一不会,为人又极精明会算计。这两天数他最志得意满,如果按武耕新这一套办法治理大赵庄,他张万全无疑将受益最快。他把损人的话藏在一本正经的官腔里,摆出一副优越的领导兼长辈的派头,鬼知道他怎么会成了赵树魁的领导和长辈?

“万能能,你别美得不知怎么好受,拿穷哥们儿找乐子。”赵树魁又用帽盖上眼睛。

张万全又摘掉他的帽子,成心逗逗他:“你穷?穷还大白天溜墙根?”“哎,对了。这叫骑马坐轿修来的福,你们是扛锄下地命该着!”“哟,闹了半天命大的在这儿了!”大家一阵哄笑。

赵树魁坐直身子:“傻老爷们儿,你们先别得意的太早了,咱们大伙都叫武耕新给耍了。我问过有学问的人了,南边也有承包的,人家那叫分田到户,像土改一样,贫下中农摸摸头芯儿有一份儿。我是血贫农,穷得出血,为什么不分给我地,也+派给我活儿,这不是逼人上吊吗?再说,凡是承包的村子都是群众乐意,干部、党员不乐意,一包下去他们就不吃香了。咱们这儿正相反,干部玩命要包,群众说嘛也不干……”“谁不乐意?不就是你吗?你算哪门儿群众?”“我是血贫农!再说还有五百多户哪。”这个平时吃凉不管酸的大爷,这两天还真动脑子了,他举起一根手指头十分神秘地说,“傻老爷们儿,你们就卖臭力气干吧,到秋后还是大锅饭。不信你们看,除去武耕田,那些大队干部谁参加了承包组,还不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我也是‘大队父’,着什么急呀!哈哈哈,有他武耕新吃的就有我吃的!”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还真叫他给说懵了,赵树魁肚子里想不出这番话,背后一定有明白人点拨他。那么这个明白人是不是发现了大队这样干的背后真有什么鬼?武耕新耍了什么花活?

张万全的儿子、高中毕业生张兴接过了话茬,“狗剩叔(赵树魁小名叫狗剩\我知道你是听马胜锐讲的,昨天晚上我俩辩论了半宿,最后他认输了。咱们这不叫包产到户,也不是‘二土改’。要是那样,牲口怎么办?难道又一户一条驴腿,一户分一个拖拉机零件?把几千亩大条田再改成一疙瘩一块的小台田?岂不又是一种倒退!铁饭碗盛大锅饭不能要,但大集体的优越性不能扔,像机械耕种、收割、浇水、施药灭虫等等。所以武书记他们才想出这个高招儿,叫‘专业承包、联产到劳’。我们光负责管理,每个劳力承包三十亩,单产四百斤就算完成定额,超额越多得的越多!”“树魁,你听明白了吗?”问这话的是早已摘了地主帽子的赵国松。

“我不明白!”赵树魁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也敢插嘴。”“他要明白就不往炕上尿了!”“都像你这样,怎么搞四化?”“咳,你还跟他这个木嘞鱼脑袋谈四化!这叫人过四十不成家,哪有心思搞四化。”“树魁,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北燕庄的,人样子是没挑了,就是嘴有点大。”“嘴大吃八方嘛!”“是不是耳朵也有点长?”大家逗一阵,哈哈笑一阵。赵树魁脸上挂不住了,“嗖”地从地上站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鼓起老高。他对别人不敢怎么样,一眼看见赵国松也站在人群里咧嘴笑,就冲着这个在他看来比自己矮一头的人去了:“赵国松,你这个臭地主,也敢拿老子耍!”赵国松一怔:“俺怎么你了?你朝俺来干嘛?”赵国松的儿子赵玉良,一直站在远处看热闹,听见赵树魁说出这种话,“刷”地脸变色了,一步蹿过来,说:“赵树魁,你回家漱漱嘴再说话,谁是地主?”赵树魁那种二乎劲又上来了,脸红脖子粗地一边往赵玉良跟前凑,一边骂:“你老子就是臭地主,你就是地主的狗崽子!你参加了承包组就敢再骑老子头上拉屎?”看他又要耍二百五,张万全赶紧站到中间拉架:“树魁,你这就不对了,大伙不是跟你逗着玩吗,这么大个人,来不来就翻脸多没劲!”谁知越有人劝,赵树魁的穷性就越大。特别是对张万全,他装着一腔子火药哪:你宁要地主也不要我赵树魁,事情是你引起来的,这时候又出来当好人,拉偏手,向着地主!他一较劲把张万全推到了一边。

张万全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赵树魁,你怎么不懂好歹!”赵玉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赵树魁,“你还想来文化大革命那一套,成天骂便宜人、打便宜人!你不就是沾你的成分香吗?现在还能靠你那个香成分吃饭吗?”这话可揭了赵树魁的老底,他眼睛都红了。赵国松怕儿子惹事,赶紧把他拉到自己身后边,强压住火气说:“树魁,大队早就给我摘帽了,俺现在跟你一样都是社员。别看五十出头了,身板骨还+错,庄稼地里的活儿咱一样也不怵头,再加上万全兄弟收“我叫你臭美!”赵树魁猛然抡起右手^啪!啪!两巴掌都打在赵国松的耳台子上,他一声没吭,身子晃了两晃就栽下去了。赵玉良赶紧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爸,爸爸!”赵国松已经没气了,嘴角只流出一点白沫。

赵玉良跳起来想跟赵树魁拼命,强被几个人按住。张兴在他耳边说:“玉良,要冷静!”几个人大呼小叫,仍然叫不醒赵国松。赵树魁心里也发毛了,他的右手掌又麻又疼,自己也觉出刚才的确用劲太大了。但仍然装出七个不含糊八个不在乎的样子。大家都忙乎赵国松,有的去找大队干部,有的去找本庄土医生,没有人再搭理他。他重新坐回南墙根下,气哼哼地嘟囔着,不知是说给别人听,还是强给自己鼓气:“你有本事就用不着装死,老子就是革你地主的命,怎么样?”李汉忠从大队部跑出来,小伙子还真有点大将气派,一点不慌不乱。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乱子,群众越围越多,说什么的都有,他却处理得有板有眼。先叫张万全赶紧套车送赵国松去公社卫生院,让本村的二把刀医生陪着赵玉良一块去护理赵国松。临走的时候对赵玉良说:“玉良,别着急,别生气,大队一定严肃处理这件事。现在救人要紧,公社卫生院不行立刻送县医院,别疼钱,花多少钱也要把人救过来!我等会就去想办法抓钱,下午派人给你送去,并告诉你支部对赵树魁的处理决定。”然后他来到赵树魁跟前,看热闹的群众呼啦一下子也都围过来。李汉忠很平静地说:“赵树魁,你为什么打人?”有几个好事的社员也帮着喊:“说,你这个二百五为什么打死人?”赵树魁突然抱着脸呜呜哭起来了。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真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是害怕?是懊悔?是耍赖?

看热闹的人先是一惊,随后有的吐唾沫,有的捏鼻子,有的撇嘴笑:

“呸,现世报!眼泪可到来得快,刚才你那能耐呢?”“发昏挡不住死,别装这份松包蛋!”李汉忠加重语气吆喝了一声:“起来!瞧你这身佐料,哭也好,耍赖也好,都没用,快说吧。”赵树魁从地上爬起来:“我对你们搞承包有意见,地主有活干有饭吃,我倒成了没人要的甩货。我肚里有气,辛辛苦苦三十年,一觉儿回到了解放前!”四周的人哄一下全笑了。

“你有意见向支部提,或者打我,打武书记。你打赵国松干什么?他是大赵庄社员,公民。听着,这回你惹恼了法律,谁也救不了你。赵国松有三长两短,你偿命。如果他残废了,今后不能劳动,下半辈子由你养着。还有,从现在起,他的医疗费、住院费、吃饭钱、工分以及看护他的人的全部工分,都由你负担。”李汉忠神情严厉,把道理一摆,赵树魁真被吓蔫了:

“我养他半辈子?这么多钱叫我往哪儿弄去?”“这还不算完,眼下不知道赵国松到底会怎么样,你打了人不能白打,是认罚还是认打?”“罚又怎样?”“打一个巴掌一百块钱,交给赵国松。”有人插了一句:“把他卖了也不值二百块钱!”李汉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记下账。”赵树魁又问:“打又怎样呢?”“把你送到公社派出所拘留起来,等赵国松的伤势有了结果再说。”“管饭吗?”“不管饭,由家里人送饭。”“啊!”尽管赵树魁身上有很多毛病,但对老娘很孝顺,他不能再连累一只眼的老娘每天跑十几里地给他送饭。赵大娘年轻守寡,有一年割苇子不小心跌了一跤,叫苇茬子扎瞎了一只眼。闹日本鬼子的时候,老百姓天天东奔西逃,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常有人家丢儿弃女,各村的疯狗尽吃死人肉把眼睛都吃红了。有一天赵大娘跟着村里人躲鬼子兵,路过乱葬岗子,听见有小孩哭,当时赵树魁生下来还不到一百天,竟没被疯狗吃了。几个上年岁的人说他命大,劝赵大娘抱养了他.取名“狗剩”。剩来剩去,一直剩到他长大,成了这副样子。他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对老娘还是很孝敬的,至于他本人因不成器把老娘气死好几回,那是另一回事。

赵树魁在心里琢磨了半天,最后说:“我还是认罚吧。现在我失业,以后有了钱再还。”“我给你找个嗛钱的活儿,下午到大队部来。”李汉忠说完就走大家感到奇怪:“嘿,他倒因祸得福,找着活儿干了!熊丙岚看一眼手表,叫苦不迭:“哎呀,都一点多了,怎么办?是你跟我去?还是我跟你去?”武耕新说:“你跟我回家去吃吧。”熊丙岚很随便:“也好。我跟房东有约在先,中午十二点半,晚上六点半,我不回去就别等了。前一段时间吃饭老不准时,害得人家全家吃不好。”武耕新却突然感到为难了,刚才他顺嘴一说,事先没跟家里打招呼,老熊毕竟是县委领导,倘若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岂不太难堪了。

熊丙岚看出了武耕新心里的这点意思,很正经地说:“你要变卦?说请我吃饭又后悔了?”“熊书记,饼子、粘粥我保证有,其他还有没有我实在拿不准。”武耕新十分不好意思。这老兄的脸上难得露出这般真诚的难为情的神色,逗得熊丙岚非常开心,拍着武耕新肩膀说:

“走吧,别来这一套,我知道你天天在家吃小灶,大米干饭炖肉。我今天可是捞上了!”熊丙岚在工作之后,常喜欢开玩笑,说挖苦人的话,借以赶快调节思想,放松神经。而且他越是喜欢谁,就越是向谁发动攻击,对人家的取笑也最厉害。他机智幽默,很会讲故事,有满肚子的趣闻轶事,不过有许多是冒犯当官之道的。像他这个级别的人说话还如此随便,实在不多见。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

“熊书记,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领导,一点架子没有。”“你说错了,我架子大得很,不过是用来对付我不喜欢、不尊敬的人,对付那些不学无术而又爱摆架子的官老爷!”“你的学问很大,是大学毕业当的干部吧?”熊丙岚开心地笑了:“你呀你呀,你怎么老上当?这就是你的可爱之处。我没有真才实学,一肚子杂学,只上过六年私塾,十六岁参加工作,十八岁人党,当过文书、干事、教员、地委办公室主任、地委副书记,被打过右倾,甄别后当县长……我不过看的书多,中国有二十四史,我看了二十五史,把清朝的野史、演义也看了。我懂得医道,也知道一点武道,等你有了闲工夫我教给你点气功和养身的办法。”武耕新来到自家门前,一眼看见戳在门口的那个用棉门帘捆成的铺盖卷儿,脸色陡地沉下来。别看他在全村人面前吹过大话,真看到家里人照他的话办了,做好了送他进监狱的准备,他又感到恼怒,伤心,丧气,还有几分窝囊!熊丙岚笑着摇摇头,阴阳怪气:“看来府上不光不欢迎我,也不太欢迎你,这顿饭不大好吃。可我既然来了,手榴弹也炸不走我,非吃不可。”他倒抢先一步迈进了武家门洞。大黄狗向武耕新耍贱,用嘴和前腿纠缠他,使他反而落在了后面。

林元秀慌忙从屋里迎出来。熊丙岚反客为主先搭腔,“武大嫂,别看你把老武的铺盖卷扔出去,吓不住我,我还是不请自到。”林元秀红着脸半天答不上话来,“那……是孩子干的。明伟,快把它拿进来。”“我哥放的凭嘛叫我拿。”明伟嘟嚷着往外走,他一点亏也不吃,不能让父亲认为那是他干的,光明正大的就把大哥给卖广。武耕新喝住了老儿子:“我看谁敢动它?就放在那儿!”明伟吐吐舌头,家里的气氛很紧张,熊丙岚马上给解围:“先放在那儿好,避邪。等会我把它拿走,晚上搭脚正合适。”无忧无虑的老儿子和老闺女咯咯笑了,武家的气氛一下子和缓了。别看武耕新不在家的时候,明理多么蛮横,明伟多么捣蛋,当爸的一回来一个个都老实了,劈里扑噜赶紧下炕让位。武耕新黑沉沉地阴着脸自己先了炕,然后又招呼熊丙岚。

林元秀可急坏了:“熊书记,你还没吃饭吧?”“没有哇,这不专来吃你的大米干饭炖肉嘛。”“哎哟,我到哪儿去偷大米呀!”林元秀求救似的看着丈夫,“你怎么也不叫人提前送个信来,家里什么也没准备,给熊书记吃什么?”熊丙岚赶紧收住玩笑话:“嫂子,我说笑话,你别当真。大米干饭炖肉会有的,不过得等一两年,到那时我管保你一听说烛肉就脑浆子疼。”两个女儿为他们盛上棒子碴粥,端出饼子、虾酱、熬白菜。熊丙岚香甜地咬了一口大饼子,夹了一点虾酱,吃得有滋有味儿,“嘿,真棒!说实话,这比干饭炖肉对我的胃口。今天我真饿坏了,你的老武用起人来不顾人家死活,他自己没有手表,也不看太阳,要不是我提醒,今天得跟他一块熬到没太阳。”林元秀松了一口气,平时老听孩子们讲熊书记,今儿个一见,果然随和可近,跟以前到大赵庄来过的领导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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