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的字数少一些。龙女今天过生日出去玩了所以文发的迟了,亲们不会怪我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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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发生什么事了?”明良这时也反映过来,走上前。他刚才也被吓坏了。一身湿透的念奴就那样站在雨中,宛如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空洞地徒有躯体。在他看来唯一能让念奴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有什么事,你和明良哥哥说,谁欺负了你,哥哥替你去揍他!”说着还举起了坚硬的拳头示威性晃晃。
“哥哥……”念奴的眼睛在对上明良那一刻才真正重新恢复光彩。她快步跑到明良身边把自己撞进那个怀抱中,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仿佛只要那样就可以拥有世界上最牢固的遮蔽不用再担心其他。她在此刻才那样恣意地让眼泪放肆流淌,不一会就****了明良胸前一大片。
“念奴……”明良轻轻唤了声仿佛害怕会惊吓到怀中的人,微微抬起手抚着她颤抖的头。入手的潮湿让他的心里也开始苦涩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把这个坚强的孩子变成这样?“发生什么了?告诉哥哥好么?”声音轻柔地是明良从来没有过的。
爵兴看着相拥的两人,不知心里是何种感觉。只能隐忍地握住拳头来克制心头的刺痛,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依靠吧?!稍后才恢复如常,淡淡道,“我们进屋吧。”
明良随他的目光看着眼前交织的细密雨帘,点点头,就那样搂着念奴进了屋子。
爵兴的视线穿过他们前行的背影投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起伏的胸口掩饰着那些隐秘的情绪。他走的很急,雨后泥泞的地上随着他的脚步甩起一滴滴飞扬的灰色,然后划过一道道弧线溅落,再重新回归它们的母体。
回到屋里时,明良正在用干净的棉布擦拭着念奴的头发。潮湿很快在棉布上蔓延开来,一朵朵水色的花盛开在一片纯白里,爵兴看着那静默而温暖的场景思绪一下飞回到那次记忆里一直反复着的梅仙之舞。那朵朵白梅此刻正如这****在棉布上的妖娆。
他静静看着两人,看着念奴发髻被解开青丝散开又很快贴服在她的颈间。黑亮的发丝顶端处闪烁着一滴滴晶莹,她湿透的衣衫紧紧包覆着这具还稍显稚嫩的身体,此刻那苍白的脸色以及轻轻颤抖着的身体都无一不在显示着身体的主人很虚弱。
“明良,你去吩咐厨房做碗姜汤端来。”
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却让明良感到一种被命令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没有很久了。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已然恢复冷静的少年,紧抿的嘴唇坚毅的眉还有那双如幽潭的眼睛,忽然觉得刚刚自己忽略了什么,或者说他触犯了某些禁忌之处。心里忽然很烦躁,他向来不愿对这些事情揣测过多,却在这刻觉得自己的信仰出现了偏颇。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不想再去想,衣袖却猝不及防被人紧紧抓住。他低下头,看着那满是害怕失去的惊恐眸子,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他心软了,把哀求的目光看向少年。
少年没有看他,只是掠过他握住少女紧拽衣角的手,然后狠狠把她拉开。
明良皱着眉看来一眼少女手中残破的碎布,瞥过少年依旧没有表情的那张脸快速离去了。他的心很乱,他感觉自己在做着坏事,而他是那个推波助澜的人。出门时,他忍不住回头却恰好碰上少年看向他的目光,心忽的一颤,他不敢再停留。掩上门重新走回雨中,却连雨具都忘了拿。心思只被一个东西占据着,那眼神……
爵兴看着那被雨幕遮掩成不真实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一个白瓷杯翻过来,从紫砂壶里倒出透明的液体。再把那温热的杯子放进念奴紧紧攥在一起的手里,用自己并不很大的手掌覆住她冰凉的十指,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他看着她呆呆地握住自己递过去的白瓷杯,而后失神望着那交缠在一起的四只手掌。
他忽然就觉得心很疼,猛地站起来把她拥到怀中。怀里的人并没有挣扎,他的心头却一阵苦涩。也许只有在她脆弱时或者说她没有什么主观意识时,他才不会被她拒绝才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拥她在怀中。
她身上的湿意传到胸口处,几乎要把身体里拿出最柔软的地方也要冰冻住。他忍住战栗的冲动,只是更狠狠地箍住她,力气大的似乎要把怀里的少女揉进身体里。
就是这样的两人互相拥着,分享着温暖与潮湿却把彼此都带进体验寒冷的困境中。有时候紧紧相拥并不能让彼此更加亲近,反而会带来更深的伤害。
爵兴不懂,所以他只会紧紧抱住自己想要拥有的,以为只要还在自己能够触及的地方就不会失去。后来当他懂得该怎么守护自己想要的,却才明白什么叫时光难追。逝去的永远不会给你再重来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