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戴心弦一笑叫了出来,又惊又喜。
“嘿嘿!媳妇儿!”沐小道傻愣愣笑着叫了一声,到是毫不客气的将她抱了个满怀。
“干什么?你走开!”戴心弦脸色酡红,已经烧到了耳根。
“你是何人?”陆大有捂着手掌,满脸惊惧。
“马——含——章!”女子说得很慢。
“地母马含章?”除了司马佳人,几乎所有人都喊了出来。特别是柳剥虚,本来身子就虚,现在一惊,几乎都快九窍流水了,两脚一软,顿时瘫倒地上。
“柳剥虚呀柳剥虚!这老太婆似乎是凝结之境的,你连她的豆腐都敢吃,我看是保不了你了……”沐小道想着,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嗯?怎么是你们两个?”马含章秀美微蹙,有些不明白这两个死对头怎么混在一块了。
沐小道嘿嘿一笑,道:“原来是马大姐,你好,你好……”
马含章没理他,只是淡淡道:“你不是应当死在妓院里了吗?”
“什么?”戴心弦一下叫了起来,“沐小道你太过分了!”说着怒不可遏,拔腿就走。结果‘三步软骨香’发作,立马倒了下去。
沐小道眼明手快去搀扶,结果稍一用劲,双侧髋关节与两臂肩关节同时一痛,跟着就瘫了下去,给戴心弦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走开……”戴心弦嚷着,双颊已经红得发紫,可是全身酸软无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走开,走开’的几个字叫出来,嘴唇一张一合,到似在吻沐小道脖颈一般。
“哈哈!你干嘛?痒……”沐小道说着,侧身翻转,将戴心弦掀到了地上。“你怎么那么沉!老爷脚手脱臼还没好呢,抱不动你!”说着笑嘻嘻坐了起来,可是陡然……
一股劲风自后方袭来,他下意识真气运转,周身顿时形成一股护体真气,只听‘嘭’的一声,李然已经被震得飞了出去。说巧不巧,恰好撞在陆大有身上,落地瞬间更是一屁股坐上了陆大有那只有窟窿的手。
“****奶奶的滚蛋!”
陆大有大嘴一咧,本来就猪肝似的脸,顿时变成了黑色,左脸那刀疤更扭曲了,他一肘子击出,李然顿时飞出三丈不止,捂着屁股乱窜。
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看沐小道喊马含章‘马大姐’又与戴心弦举止亲昵,以为是对方强援到来,再见沐小道分神,就想偷袭一把。
他料想马含章武功虽强,但必定是中了他们‘三步软骨香’的毒,适才对陆大有的一击,不过是强撑的空城计,意在惊走他们。是以他冒险一击,若成功则不但可击杀一名对手,更可以确定马含章中了毒。如此的话,他们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可是没想到……
马含章倒是没出手,他却险些被陆大有一肘子击得盆骨碎裂,只能捂着屁股乱窜。
而看到柳剥虚,司马佳人脸色剧变,冰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剥虚苦笑不语。
钱履冰却皱眉道:“夫人怎么忘了,那天在河边是咱们救他回来的……”
“是他?”司马佳人顿时愣住。
“你是自裁还是要我动手?”马含章此时却向着柳剥虚冷冷道。
“我…我……”柳剥虚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最后一声苦笑,道:“不劳地母大驾,我就自裁吧!”说着举掌欲往自己天灵盖拍下。
“等等!”司马佳人陡然出声,道:“求师傅饶他一命!”
“你识得这淫贼?”马含章冷冷道。
“是!无论如何请师傅饶他一命!”司马佳人盈盈拜倒,可惜只拜到一半就‘三步软骨香’发作,倒了下去。
柳剥虚一怔,快步上前想要扶起她。
“站住!你的脏手不准碰我!”司马佳人喝止道。
柳剥虚一僵,伸出的手顿时停在半空,面露痛苦之色。
“喔!原来这就是他的老情人!”沐小道喃喃道。
“什么?你说佳人姐姐与那淫贼是……”戴心弦想着,呸道:“你别恶心我了死小鬼!”
“小子!这里不关你的事,快走!”看到马含章没有再出手,陆大有料定她不过是空架子,心中暗松一口气,但看沐小道适才的表现,似是有些邪门,于是心念一动,有意让他置身事外。
“走?我媳妇儿还在这里呢,怎么走?”沐小道指着戴心弦道。
“呸!快滚!谁是你媳妇儿!”戴心弦嗔道,可是她双颊红晕,怒中有羞,羞里带笑,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在说‘我就是他媳妇儿’。
陆大有眉头微皱,道:“戴姑娘本就不是我黑土国之人,此事原本也与她没有多少关系,小兄弟喜欢就带走吧!”
“哈哈……喜欢,喜欢!那我就走了先!”说着抱起戴心弦就要离去。
“咦?这会儿他脚手怎地到是好了!”柳剥虚有些郁闷,“喂!你等等!”他出声道。
“你干嘛?”沐小道停下脚步道。
“此间事还没了呢,你不能走!”柳剥虚有些担心的看了司马佳人一眼,小声道。
“放心吧!马大姐还在呢,你穷担心什么!”沐小道嘿嘿笑着又举步欲走。
“可是她……”柳剥虚看了看马含章,意思很明显了‘她中毒了’。
“柳兄你又不相信我了对不对?看看,看看钱老头,我就说他没事来着,你不信,现在信了吧?”沐小道笑嘻嘻道。
“你怎么知道他没事的?”柳剥虚不觉道。
“那还不简单!钱老头的被褥很凌乱是没错,可是……我摸过他的被窝,里面很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试想钱老头是在睡梦中被人掳走的话,一会儿工夫,被窝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温暖?我猜……
“钱老头一定是早就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是以早早就埋伏在此处,床上……压根就没人,顶多是一个枕头,对不对呀?钱老头!”沐小道说着向窝在角落的钱履冰道。
“超人前辈真是料事如神,老头子佩服!”钱履冰遥遥行个礼道。
“超人前辈?”
戴心弦在他怀里,不觉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