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点,严肃点,人家在干坏事呢,气氛一定要紧张,别笑…不准笑……”
沐小道一本正经的说着,可沐小道越说戴心弦越笑。而陆大有的紫脸黑了红,红了白,白了又紫,脸上的刀疤一直在跳跃,此刻终于忍不住,道:“滚!臭小子你快给我滚!”
“淡定,淡定!毛虫哥,你一定要淡定!”沐小道很正经的道。
“哼!臭小子找死,陆大有即便不是一条龙,也不是你说的毛虫,你若还不走,我废了你!”陆大有此刻有些癫狂了。
“行……不叫你毛虫哥,叫你刀疤哥好了!”沐小道说着,却又‘低声’嘀咕道:“那刀疤明明像只毛毛虫,却硬说像龙,好不知羞!”
他的‘嘀咕’声音很‘低’,但是却低得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莞尔,连马含章都不觉泛起了微笑。
“你到底走不走?”陆大有单拳紧握,双脚脚尖已经紧紧扣住了地面,他准备要攻击了。
“走!我还能不走呀!若非半夜上茅房听到你们唧唧歪歪,我才懒得过来呢!”说着迈开大步,道:“走喽媳妇儿,陪着老公困觉去!”
“站住!”马含章冰冷的声音响起。
“马大姐有何指教?”沐小道回身道。
“待着!一会儿我有话问你!”马含章淡淡道。
“唉!我猜你的问题一定很难回答!”沐小道叹了口气,“刀疤哥!怎么办?她不让我走!”他苦着脸向陆大有,道:“要不?你先去将她杀了?”他竟然说。
“这……”陆大有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倏地亮起,直刺马含章哽嗓。
这一剑简单、直接,看上去平淡无奇,没有一丝耀眼的光华,但无论速度、角度、力量,都妙绝巅峰,在刺出的瞬间,甚至配合了烛火的跳动,众人的呼吸变化……若这世间真有什么完美的杀人剑术,那无疑,就是这一剑了——
夺命一剑!
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用死的剑招对付活的人,又号称什么‘夺命十三剑’、‘夺命三十六剑’的,根本就是笑话,因为真正的夺命剑,一剑就够,用不了第二剑。
若需要出第二剑才夺命,那么第一剑还是夺命剑吗?
这世上有一剑夺命的人,却绝对没有固定不变的‘夺命一剑’,因为时间在变,地点在变,对手也在变。
‘一剑夺命’李然,李府总管,江湖赫赫有名的用剑高手,也是传说中真正懂得‘夺命一剑’的人。凡见过他杀人的人,都不会觉得他的一剑有多华美,多繁复,但在出手那一瞬,那一剑绝对是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因为它化入了地形、光线、心理……诸多因素。
所谓‘无招胜有招’真正的夺命一剑根本是无招之招。
李然之所以能‘一剑夺命’还在于他这一剑通常是必杀之剑,他若没十层把握,他绝对不出手。所以此刻出手,马含章已经可以算是个死人了,可是……
马含章就是马含章,而非旁人。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已经不是人了。
只见这一剑刺出,即将洞穿她哽嗓时,李然陡然顿在了那里,手中软剑却是再刺不出半寸,因为……
马含章的护体真气已发。
没错,哪怕是一张纸,只要它划出的角度、力道、速度都够完美,那么它可以很轻易的划伤一个人,何况是剑,是李然藏身腰间的‘无影软剑’,使的又是那完美的‘夺命一剑’?
可是,完美是有界限的。你能说这个女人是女人中的极品,是完美的;但你绝对不能说她也是男人中的极品,是完美的。因为……
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就如李然与马含章一样。
李然的出剑很快,可是那种速度在马含章眼里,根本与龟爬无异。
若换做平时,李然也绝不会对马含章出手的,打死也不会。可是此时他确信马含章决计动不了,因为他对‘三步软骨香’很有信心,但对于马含章这种境界的人,本身有多少实力神通,又怎是他这样的人能了解的。所以……
他死了!
可是死得并不凄惨,也不痛苦,因为只一瞬,他就变为碎末,凭空消失……
“你…你……”陆大有双腿开始弹三弦,上下牙齿也开始发出‘托托’的碰触音。
“替我转告萧萃英,一切维持现状,类此的事再有一次,我让萧氏从此除名!”马含章淡淡说着,冰冷、平静,可是传到众人耳里,不觉毛骨悚然。
“是…是……”陆大有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多少个‘是’字,他只是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走吧!”马含章淡淡道。
他想走,想站起来,可是他像中了软骨散,浑身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直到不知谁踹了他一脚,他飞出了大厅,一下栽进门前的小水塘里,看着水塘里的荷花,方清醒过来,身形一拔的消失在夜里。
“嘿!这毛虫哥屁股的肉还挺多!”沐小道笑了一声。
“还不动手?”马含章盯着柳剥虚,淡淡道。
柳剥虚一声苦笑,看了司马佳人一眼,目光复杂难懂,终于举掌向自己脑门拍去。
“等等!”沐小道陡然出声,笑嘻嘻道:“马大姐!这家伙已经被我给废了,你就饶他一命吧!”
“废了?”马含章峨眉微蹙,道:“怎么回事?”
“脱…脱…”沐小道向柳剥虚使眼色道:“快点!快将裤子扒下来让马大姐看看……”
“放肆!”马含章喝道。
“马大姐息怒!”沐小道笑嘻嘻道:“上次我们去琼瑶阁,本来是让我好好玩……”
“什么?你真去那种地方!”戴心弦一下叫了起来,腮帮子已经气得通红通红的了。
沐小道嘿嘿干笑两声,接着道:“可是到了琼瑶阁,里面的美女太妖娆,柳兄一个把持不住,将我赶走,自己在里面连战了三天三夜,这不…咳咳…一个不小心就萎了。”
“就这么简单?”马含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