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糕的脑子暂时消化不良了。她虽然觉得美人师父跟那个流里流气的皇帝是长得很像,不过两人的年纪看上去差不多吧?而且而且,这么一来,五王爷弟弟不就变成美人师父的弟弟了?那她不就是没人师父的妹妹?这关系乱的,爷爷都不认识了。
不过印象当中,好像王爷弟弟是有几次管美人师父叫“我三……徐公子”难道他想说的是他三哥?
她脑袋里这么绕来绕去的给自己解释,表情自然也古怪起来,破绽倒是没有,小细纹很多,看得面具男直发楞。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惊讶过后为何是这种表情?
“那个……皇上今年多大了?”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高小糕一脸迷茫加无辜。
面具男有种被打倒的感觉,似乎不是自己在玩她,而是她在戏弄自己。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语气中有些些恼怒。
“因为我觉得我美人师父跟皇上好像差不多大哈,怎么会是他儿子呢?要说是养子吧,怎么又那么像呢?”高小糕此时的眼里,没有恐惧害怕,满满的全是求知欲,简直比她学糕时还认真。
面具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马上止住。
“皇上的岁数,正好是你师父的一倍。看起来差不多嘛,宫里自有秘技的吧。”
高小糕啊啊啊大叫,把面具男吓了一跳。这丫头,该暴走的时候不暴走,不该抓狂的时候瞎叫唤啥。
“你再叫,我一巴掌拍死你。”面具男此时说的这句话完全没有刚才的凌烈气势,倒更像是玩笑。
高小糕不禁笑了出来:“就你呀?小蛮腰跟我一般细,还想拍死我。借你块板砖用用吧~”
不自觉地就这样调戏了一个陌生男人,高小糕觉得,就单看他一张嘴,还是很迷人的,面具下面应该是张妖艳帅哥脸吧?就算面具下有个胎记啊疤痕什么的,也没关系啦,她不会介意的!
面具男握紧拳头,低头看看自己的腰,再看看高小糕的。
厄,好像是差不多,不对,我怎么跟着她的话走了?
他眯起眼睛瞄高小糕,猜测她是否也会捕心术,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面前就是一草包。
高小糕见他还真会瞧自己的腰,抱着肚皮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儿的男人,连坏蛋都这么单纯吗?太有意思了。
“好啦好啦,别看啦。诶,说正事,你知道皇帝是怎么保养的嘛?竟然跟自己儿子看上去差不多大,年轻哟喂!”
水牢估计从建成以来到此刻,从未有如此轻松的气氛,暗处的武士们个个下巴落地,那一团团在主上椅子边的粉红,到底是何方神圣?
面具男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觉得现在的正事,是这个?
“你不必知道吧?反正你也活不长了。”
“哎呀,什么活不长了,难道你真想找块砖儿拍死我?别闹别闹,快告诉我啦~”胆大包什么了的高小糕,腿不能用,上身斜向面具男的腿,抱住一阵摇晃。
抱着腿求饶的架势,他见过,抱着腿求这个……这算哪门子事?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觉得自己没能力杀了她!
面具男有种想扯下面具狠摔到她脸上的冲动,自己原本想把她弄崩溃,现在自己快崩溃了。
“来人,把她带回府!”再跟她呆下去自己会怎么样天知道。
暗处的武士们全都出来了,抢着挤着要抬高小糕。
“你们都反了么!平时叫你们抬人怎么不见得这么积极!走开!”面具男见自己的部下都异常如此,更是暴跳。起身把高小糕拦腰抱起。
武士们连同高小糕一起,定格住了不能动弹。
见主上竟然触碰了百花娘娘以外的女人,武士们心中对高小糕更加崇拜起来,能从鬼门关出去,而且还是被主上抱出去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她一个了。
高小糕不动,一是怕动了膝盖疼,以后落下什么后遗症变瘸子了不太好,二是她似乎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似乎王爷弟弟身上也有过这种味道,于是她痴痴看着血红的面具发起了呆。
面具男感觉到怀里的人在看她,嘴角微扯,含着笑。好一个胆大的丫头,别人见这张面具,晚上都会做恶梦,她还能直视,一点事儿都没的样子。
高小糕被他笑得心神荡漾,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徐怀宁。那个不能说帅气,却是十足妖精的男人,也对她这样扯过嘴角。她伸手去摸了摸面具男露出的嘴和下巴。
绕了一圈再回到嘴上时,明显感到那张嘴亲了一下她的手,如此暧昧让她反应不过来。
高小糕也不缩回手,就这样放着,抬高视线看着他的眼,把自己的迷惑传达给他。
他知道徐怀宁派人来找她了,也知道她为什么出了徐府,心生一记。
“你是逃出来的吧?既然他不要你了,我要你。这么有趣的人儿在身边,他真不懂得珍惜。”
高小糕并不知道美人师父和老爸管家到处找她,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一酸。自己在生死关头牵挂的人,把自己当下人,当欠债的。她虽然不懂面具男为何如此转变,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不再看那双眼睛,放下了手,往他怀里缩了一缩。
穿越过来一直都好累,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面具男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挪动一番,然后安安静静的似乎要打起瞌睡。心想演戏就要演彻底,也不排斥地将她扔开,就这么抱着,从一扇小门离开了水牢。
徐若峰、徐怀宁,我这个百花专属的怀抱,容下了第二个女人,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呐。等把你们都解决了,再向百花赎罪吧。
“安心地睡吧,等你醒了,一切都过去了,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好好待你。”再一次注入魅惑的声音,让高小糕很快便睡去。
再一次醒来,已经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被一条锦被包裹着。
高小糕觉得被子包得有些紧,翻了几翻身,感觉到一丝凉风,脑筋又啪塔作响。
我是怎么了!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