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国’疆域虽然并不辽阔,但是物产富饶,气候宜人,是‘元贞大陆’上一颗魅力四射的明珠。也正因为如此,这里年年战乱不断,烽烟四起,除了各大门派之争以外,西边的‘南妖国’,北边的‘罗文国’都是最强悍的劲敌。好在‘图兰国’东临‘古琴海’西卧‘圣女海’。西北两面多山峦,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才使得此地没有被大国鲸吞而亡。
伴随着近年来‘鬼域’统治者的奢靡骄横,‘图兰国’这颗明珠早已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英雄生于乱世,乱世成就英雄。百废待兴的‘图兰国’,自然也不例外。在这片疆域上,早已是群雄并起,各霸一方。
为了生存和自我防卫,‘图兰国’除了像叶恺和张大开这样的下人之外,几乎到了人人习武的地步,就连那满口漏风的老太太也能比划比划。
所以‘图兰国’的子民都信仰‘武神’,‘武力’就是地位的象征,‘武力’就是荣耀。
这也正是‘武场’能够在‘图兰国’成一定规模的原因。
吴唁和御风虽然最终没有真正分出胜负,当刚才的那一幕幕气势恢宏的打斗场面,早已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为天人。能够看一场这种顶尖的决斗,对于‘图兰国’的人来说,用‘死而无憾’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众人脸上的惊讶还未完全褪去,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阴冷苍老的笑声,紧接着是几句不怀好意的笑骂“想不到堂堂魁门副总舵主,居然也是个虚伪奸诈之人!”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了过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嘴里传出的。
听到声音,吴唁抬起头,循声问道:“谁在说话?这么多人在,何必神神秘秘的!”
黑衣人闻言,顿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未落,人已经飞到了武台之上。
吴唁又问:“你是?!”
黑衣人说:“你别管老夫是谁!你只说你承不承认自己很虚伪?”
吴唁说:“莫名其妙!我什么地方虚伪了?”
黑衣人说:“刚才和御风的一战,你明显已经败下阵来,若不是老夫暗中相助,你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最后你却故作大义放走了他,这不是虚伪,又是什么?!”
吴唁说:“此话怎讲?!”
黑衣人说:“难道你没有发现御风的剑尖击中你的剑刃,却致使自己的剑从中间断开了,不有些违悖常理吗?”
吴唁闻言,脸色微微起了些变化,黑衣人刚才所说的话,也正是他的困惑。御风‘飞狼天舞’的最后一击,所有力道都集中在剑身之上,即便是一把普通的剑,也不会轻易断列,可他的那把‘玄铁剑’却偏偏断作两半。原本吴唁以为御风最后的这一招,是由于他力道不均的失误照成的,也就没怎么在意。但这种小失误发生在御风这样的高手身上,就让人费解了。毕竟,二人为了今日之战,足足休整了十年之久。
想到此处,吴唁问黑衣人:“如此说来,你是一位‘暗器师’咯?!刚才御风的玄铁剑,实则是被你的暗器所断?!”
黑衣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笑了半晌之后,说道:“你不要企图打听老夫是谁!‘元贞大陆’如此之大,区区姓名又何足挂齿?!”
吴唁说:“既然如此,分明是老人家你有意搅局,又为何说我是虚伪奸诈之徒?!”
黑衣人愣了愣,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就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知此事,老夫收回妄语。当今世上,人人都说你吴唁武功了得,今日得以一见,不如我们比一场如何?!”
吴唁问:“现在?在这里?”
黑衣人说:“怎么,怕啦?”
吴唁说:“怕倒不怕,你是老前辈,我有点担心……”
黑衣人哈哈一阵大笑,说:“别担心,再怎么说你也是和‘鬼域’对着干的人,呆会儿我会手下留情的!”
“我的意思是……”
“少罗嗦!”黑衣人大叫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身形猛地一闪,犹如一阵狂风一样,向吴唁的方向席卷而来,瞬间在武场中虚晃出一道黑影。
见剑气紧逼过来,吴唁紧锁眉心,嘴巴微张,缓缓抬起一只手。
这时,武台中猛地发出一阵‘轰隆’之声,黑衣人须臾间不见了踪影。
吴唁抬起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轻轻摇了摇头:“哎……”
看客们见状,无不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人呢?!”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分神魂术’?厉害啊,眨眼间就隐藏起来了!”
也有人提醒吴唁:“小心啊!他就在你周围的空气里,只是你看不见他而已!”
……
片刻之后,待议论声渐渐小了些,这才听见黑衣人的声音:“救命啊……,老夫卡在里面了!”
众人寻了半晌,发现声音是从武台中间,那个被吴唁和御风的剑气所照成的巨大缝隙里传出的。
顿时,武场里沸腾了:
“我靠!这样也行啊?!”
“这老头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
吴唁走到洞口,发现里面很深,乌漆麻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就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腿卡住了,腿卡住了……”
“刚才我和御风交手之后,就发现有一块木板松动了,一踩上去就会翻。”
“那你不早说!哎呦……”
“我是准备说的,还没说完,你就冲过来了!”
“我被挤在这里,无法运功。你还赶快不想办法弄我上去!难道你忍心看一个老人家这样躺在下面吗?!”
“好,你等着,我这就用‘紫微星剑’劈开木板,救你上来。”
“别别别,你那‘紫微星剑’的剑气太重,会伤到我的!”
“那你说咋办?”
“你去找根绳子,放下来,我拽着绳子就爬出去了!”
“好!”吴唁说着,回身问在场的观众:“谁有绳子啊?借来用一用,老人家被卡在下面了。”
众人都默不作声,老子花这么多钱进来,是看你杀人的,不是看你救人的。
过了一会儿,叶恺说话了:“绳子没有,鞭子行不行?!”
吴唁问:“够不够粗,够不够长?”
“放心吧,结实着呢!平时我们老板都用那个打我,使再大劲都不会断!”叶恺笑着说道,说完放下茶壶,匆匆向后院走去,半晌之后,拿来一条两指宽的黑色长鞭,爬上武台,将鞭子递给吴唁。
吴唁用了拉了拉,发现确实像叶恺说的那样,足够结实,便慢慢放进洞里。
叶恺也好奇地,撅着屁股向洞里看。
随着鞭子渐渐拉了回来,洞内总算可以看见有人影晃动了。
也就在此刻,一道黄光一闪,向吴唁飞来。叶恺看见,那是一根金黄色的细针。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向吴唁扑去,金针擦肩而过,‘嗖’的一下,深深地扎进了天井的屋檐上。
于此同时,洞内又发出一阵闷响和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黑衣人再次落回洞里。
叶恺爬起身,气愤地跑到洞口,大喊道:“死老头,你怎么恩将仇报啊你?!活该,你就在洞里老实呆着吧!”
一旁的吴唁此时一脸的茫然,仔细打量了一番叶恺后,问道:“小兄弟,你到底是何人?!”
叶恺说:“我是叶恺啊,武场里的小二!”
吴唁又问:“叶恺?!你,跟谁学的武功?!”
叶恺哈哈大笑起来,说:“像我这样的人,连这辈子走不走的出武场都是个问题,能跟谁学武功啊?!”
吴唁更加困惑了:“不会吧?!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所发的可是‘金针’!没有五级‘魂力’以上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躲过。你是怎么看清它的?”
被吴唁这样一问,叶恺也糊涂了,说:“这很难吗?!我不觉得呀!可能是我平时在武场里看比武看的比较多,条件反射吧!”
吴唁肯定地说:“不可能!你也未免太小瞧这‘金针’了,放眼整个‘图兰国’的‘暗器师’能达到使用‘金针’级别暗器的人,寥寥无几……”
叶恺刚欲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大汉的叫声。
“小恺!你活腻了啊!武台是你这种下人能上去的吗?!”
回头看时,说话的正是武场的老板‘郑元霸’。
还未等叶恺回话,郑元霸已经跳上武台,一拳将叶恺打翻在地,紧接着又是一阵激烈的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