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洛飞蓝雨又回到了商府,本该是宁静的商府此时却乱作一团,还会有什么呢?自然是昏迷的商子阳醒了,他一醒来如撞了邪般胡言乱语,惊慌哀嚎,商府上上下下忙做一团。连拥着美人睡下的商金贵也惊动了,他顾不得其他,裹了外袍就去了儿子的住处。又是安抚,又是找大夫,又是询问的,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商子阳惊恐的尖叫。
他无奈之下命人搬了张矮榻就着商子阳的床边睡下了,他可不能让这商家唯一的独苗有事。
商金贵离了自己宅院,蓝雨便趁机溜进了他的卧房。她可不去管那两人的父子情深。若能找到有利的情报才是关键。
商金贵的卧房颇大,装饰也奢侈华丽。书架上只放了几本书来装点,多数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玉器、古玩、字画、珍藏,简直就是个大宝库。蓝雨一边翻找一边就琢磨着,哪天真要来个大洗劫,这么多昂贵的东西若卖了,怎么说也能堆个小金山了吧!商金贵这父子皆不是好东西,偷他们,蓝雨可不会心慈手软。
蓝雨将他卧房翻一圈也废了不少时间,只是任她怎么找,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她不禁想,到底秦岚要的是什么情报?商金贵除了好色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动向。不过秦岚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她来探,蓝雨头皮一阵发麻,到底是什么?商金贵到底有什么?
翌日一早,房梁上的蓝雨听到动静悠悠转醒,这一夜她还就成了梁上君子,就着房梁上睡了一晚。撇头往下看去,就见商金贵推门而入,疲倦的他估计一晚上都没睡好,一进门就吩咐下人打来热水开始洗澡。
蓝雨转过头,她才不要看那肥胖的身躯,会长针眼。就她转头之际却恰巧漏掉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听着下面得水声,蓝雨闭目沉思,分析起他的各大商铺。等商金贵沐浴完了,起身着衣,蓝雨才挣开双眸。接着,商金贵每日必做的一件事便是挨个的商铺巡视一圈,看过账本又回府,询问了商子阳的情况后晚上照样美眷作陪。蓝雨就这么跟着他一无所获的过了一天,他的交际除了美人与他儿子就是商铺里的伙计。第二日倒是去了趟酒楼,和那些所谓的生意场上的朋友饮酒作乐,晚上享乐。
蓝雨已将商府统统摸了个遍,商金贵虽好色,却只有两名妾侍,以前曾有一位正房,正是商子阳的母亲,却因难产死掉,至此再也没纳过一门妾侍与妻房。但他整日寻欢,纳不纳妾也是一样。
这两日里蓝雨没寻到任何特别的消息,心里也略微急躁。直到第三日,这日商金贵比较特别,他居然没叫美眷相陪。他独自去了一间阁楼,这阁楼蓝雨也曾来过,阁楼里供奉着商子阳母亲的灵位。房间里除了一幅画像与灵台之外什么都没有,一眼就能看穿,当初蓝雨来时也只稍稍看了一眼就走了,这商府极大,谁能一样一样的翻找?
此时商金贵不寻花作乐居然来了这里,难道有何蹊跷?蓝雨可不信他是思念自己正室才会来此,若真那么又何必夜夜笙歌,美人在怀?
果不其然,商金贵进了房间,连看都没看一眼正室的画像,径直走到灵位旁,蹲下身推开摆放香炉的灵台,揭起了地上一块松动的石块。他四处看了看,拿出藏在石块下的账本,翻了翻又再次放了回去,盖上石块,将一切恢复如常。整理了一番衣角,大步走出了阁楼。蓝雨眼中露出笑意,这是她三日来最大的收获,见他那么小心翼翼,那里面藏的定有蹊跷。
见商金贵走远,躲在屋顶的蓝雨才下来,摸进了房间。商金贵如此小心隐藏的东西居然是本账本。蓝雨把账本藏入怀中,让灵台恢复如初,怕商金贵再回来,快速离开了阁楼。回去的商金贵去看了眼儿子的情况便睡下了。
此时,蓝雨的三日期限已到,她拿了账本立即回了驸马府。
秦岚还未睡下,似乎正在等她,龙泰一见蓝雨回来便通知她去了书房。
书房内,秦岚挑灯翻看着一些资料,蓝雨走近将寻来的账本丢到秦岚桌案上。
秦岚瞄了眼账本,唇角弯起弧度,讥笑道:“就这个”?
蓝雨皱眉:“就这个,这账本内的数目有蹊跷”。
“不过是大笔的钱财流出,却没有名目”。
蓝雨一愣:“你怎么知道”?
的确,这账本内毫无名目的支出,大笔大笔的钱财往外流,却没有去向。
“我让你查的可不是这些”。秦岚低头继续翻看手中零零散散的资料。
蓝雨不解:“那你让我查什么”?
秦岚瞥了眼她:“我让你查的是这些钱财的去向,它们各自流到了谁的手中,而这些人拿着钱去做了什么”?
蓝雨一拍桌案,有些火大。
“你也太坑人了吧!商金贵除了去他的铺子就是回府寻欢作乐,夜夜笙歌,三天的时间哪有机会查到你说的这些”。
秦岚轻笑:“那么你可有见过他的身体”?
蓝雨一听更来气。
“那胖子的身体有何好看”?她说罢突然一顿,难道他身上有什么是自己漏掉的,她还真不想去看那满是赘肉的身躯。
秦岚见此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