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声响彻在不远处的一间宅院内,那痛苦的呻吟竟夹杂着几分愉悦,在这宁静的夜晚倍感销魂。
蓝雨顿时来了精神,她寻声而去,直至摸到宅院,声音愈发清晰,自带了浓重的喘息,接踵而来。她弯起眉眼,自然的放轻步伐,往那闪这微光的窗栏摸去。
窗扉闭合处缝隙顿时多出了一双黝亮且好奇的眸子,蓝雨趴在窗边眯着眼看向里面,顿时一张放大的俊颜出现在眼前。蓝雨吓了一跳,这好死不死的正巧与室内的人大眼瞪小眼。里边之人眼里闪过错愕,接着痛苦的蹙起眉心。
蓝雨好奇的盯着他看,此人虽眉目清秀,却是个实实在在未脱稚气的少年,他面色惨白,俊容痛苦的扭曲,却在知窗外有人时,面色爬上绯红。他趴在窗栏边的木桌之上,贝齿紧紧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就这么静静的与蓝雨对视,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反而变得淡然。
就这么个少年,也不过十三、四岁,眼里竟是超越年纪的淡漠。
蓝雨蹙起眉头,透过少年光裸的身体,看向他身后之人。
蓦然,蓝雨等大双眼,接着狠狠咬牙,心忖:他因该是商金贵的儿子,商子阳,那体型和他爹还真是一个摸样,真是冤家路窄。
商子阳一身肥肉暴露在外,蓝雨是一点也不想多看,真是为这少年惋惜,好好的年纪居然被人如此糟蹋。
蓝雨越想越不是滋味,看在那少年看到自己也不告发的情况下,蓝雨打算帮他一把,也好好整治下这个**的商子阳。于是蓝雨走到门边轻敲了几声房门。
“谁”?
里面传来恼怒的询问,蓝雨躲在门外一声不发,商子阳以为是风吹门扉发出之声,也不出来查看。
接着,蓝雨再次敲了敲房门,这次用稍用了点力,门外发出清脆的“叩叩”之声。
商子阳顿时狠狠瞪眼,这时候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打扰他的兴致。
他正要发难,冲门外怒吼,却忽地听外面传来幽怨的哀鸣。
“呜……”
蓝雨偷笑,不能明着进去,那就装神弄鬼,到时候抓不到她也只会认为自己听错了。
商子阳眼目一瞠,眼中霎时扫过惊恐,但很快的又恢复镇定。
但他胆子甚小,不敢出去,于是只能心底安慰自己,幻听!幻听!
“呜……商子阳……呜……”。
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吓得一个哆嗦,抽身出来,随手拿过外袍批在身上,双眼死死的瞪着房门。
颤抖着声怒骂门外之人借此壮胆。
“出……出来,别……别给被少爷装……撞神弄鬼”。
“拿……命……来……商子阳,拿命来……”
蓝雨继续作怪。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此时的商子阳早已经两腿发颤,冷汗直冒,胡言乱语。
蓝雨眼前一亮,她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商子阳,却听到这么个消息,真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商子阳啊商子阳,你究竟做了多少亏心事?
商子阳听门外半天没了反应,他拉起赤身的少年:“去,去看看”。说罢,自己却龟缩在房内。
少年毕竟年纪不大,此时也面露害怕的神色,他强压住内心的恐惧,颤巍巍的向房门走去。
蓝雨听到动静,轻轻一掠,抓住房梁翻了上去。
少年打开房门,门外漆黑一片,他左右张望,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他困惑的转向房内。
商子阳见他没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哆嗦着向门前靠近。
稍稍探出他肥胖的身体,赫然,一个人头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
“啊……”
他吓得惨叫一声,接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蓝雨倒挂金钩,倒掉在房梁上,见商子阳晕了过去,眨了眨眼:“真没用,这么着就晕了”!说罢,她抓住房梁翻了下来。
少年见梁上下来一人,他缩了缩身子,警惕的看向来人。
此时蓝雨才认真的打量少年,浓眉大眼,俊朗青涩,圆润的双颊带着未拖的稚气,一双眼正如小鹿般惊恐的盯着自己。
少年见她打量自己,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正身无寸缕,脑袋略偏,难堪的别过脸去。
蓝雨愣了愣,顺手扯下商子阳的衣服为少年披上,她可没用恋童之癖,在她眼里,这少年不过是个孩子,毛都没长全,有什么好看的。
少年有衣物遮羞感激的点了点头,装着担子问:“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夜闯商府?刚才趴在窗外偷看的人是她吧?思及此,少年刚退下的红晕又爬了上来。
蓝雨不答反问:“你呢?你为何会……”她示意的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商子阳。
少年闻此面上浮上愤怒之色,想起在此所受的屈辱,他痛恨的看向商子阳。
蓦地,他突然跪下,哀求看向蓝雨:“少侠,您可以带我出去吗?求您,带我离开这里,若能离开,就算要我做牛做马也行”。他咬牙垂下眸子,卑微的叩头,一下又一下。
蓝雨愣了愣,这少年难道是被商子阳抓来关在商府的?看他急切的想要离开,蓝雨叹了口气。
“你别磕了,起来,起来”!她将少年拽离地面:“我带你出去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少年一听眼露惊喜,频频点头。
蓝雨看了下四周,帮他将衣物裹紧,这商子阳长得不仅胖,个子也高大,他衣服裹在少年身上搓搓有余。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说罢她转身拉着少年离开。
蓝雨带着少年来到商府外墙,掏出绳子,将绳子上挂钩处抛向高耸的墙头,再将另一头绑在少年腰上,拉了拉,确定稳固,自己便先一步怕上墙头。
“抓稳了”。见少年点头,于是用力将他拉了上来。揽着他跳下围墙。
看着自己出了商府,少年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开心、轻松、向往、悲伤中夹杂着一丝苍凉。
蓝雨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不知在里面受了多少苦。
这一出来,少年把自己知道的统统告诉了蓝雨,包括自己。
原来他是城外西郊的一户贫民的家中的独子,名唤洛飞,他偶然一次进城准备将娘亲连夜赶制的刺绣卖掉,好换些银两补贴家用,不想却碰上商子阳。商子阳见洛飞生得俊秀,便哄他要买掉他所有的刺绣,让他陪同送到府邸。洛飞年幼,涉世尚浅,于是便高高兴兴的跟着商子阳去了商府,哪知进了府才知道商子阳的意图。想要反抗却无赖自己太小,被高大的商子阳强行的压在了身下。之后,洛飞便被囚禁在了商府,反抗未果却反遭毒打,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商子阳的侵犯,不再反抗,整天苟延馋喘的在商府活着,不许出府更不让回家。洛飞在商府一呆足足呆了大半年。
至于那个让商子阳吓破胆的人,也是个少年,他一个月前被商子阳带到府上,欲行不轨,那少年宁死不屈,冲到商府后院的河边,纵身跳了下去,商子阳派人打捞,却尸骨无存。
蓝雨为洛飞在客栈定了间房先住下,然后让掌柜的寻了件适合的衣裳给他,拿了些银子给洛飞,让他天一亮就离开皇城回家。
折腾了一晚,蓝雨也没探到有利的消息,全是商金贵两父子的风流韵事,当爹的好女色,藏了一大堆的**,做儿子的好男色,专门拐些青涩少年囚禁府内,还真是什么品种的鸟下什么样的蛋,上梁不正下梁歪,够缺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