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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东方发白,萍小姐实在支持不住,含糊不清地说一句 “躺躺”便倒头呼呼睡去。

牛牛嫂脑袋昏昏沉沉,眼睛皮直打架。牛牛嫂不敢放肆躺倒,下了竹床,把萍小姐的踏凳轻轻移过来,鞋子搁一边,坐在踏凳上伏床磕睡。迷迷糊糊中,丫环来送洗漱水与早点,放下东西悄然退去。牛牛嫂勉强睁开眼,闻着食物香,顺手就将糕点水果扫进手兜,又抓过一块烧饼,刚咬一口,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牛牛嫂感觉背上火辣辣地痛。忙蜷曲身子,挪了挪,掉头又睡去。直到头上遭遇一阵暴栗子!

牛牛嫂睁开眼,满面怒容的陈张太太站在身旁!一手拿鸡毛掸子,一手五个指头弯成弓。她张开嘴却没有说话,只是那拿鸡毛掸子的手,一会儿点着自己一会儿指向门外。牛牛嫂明白过来,陈张太太叫自己滚!陈张太太怕吵醒了萍小姐,不敢出声骂人!牛牛嫂慌作一团,胡乱地裹脚,抓过手兜,顺手把那咬了一口的烧饼带上。牛牛嫂出房门,回头偷偷看一眼陈张太太,只见她气得咬牙切齿,脖子歪了。牛牛嫂一缩脖,乐了。

出了张府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老孱头老婆冒出来,跟在后面,一面问话,一面东张西望:“牛牛嫂,不得了……四处传扬啰。出大事了。满街都在说呢。你知道吗?”

牛牛嫂没有听清楚,也懒得去追问,只是说:“死了……”

“土匪下了幕阜山啦。”老孱头老婆神秘地说,“政府在县衙议事哩。”“是吗……哦,关我们女人啥事?土匪?让男人去对付。我要回家睡觉。”牛牛嫂哈欠连连。快到家了,牛牛嫂说:“没别的事?我可不留你说话,我要睡觉的。”

不料,老孱头老婆抢先进了门。等牛牛嫂入内,掩上留下一条缝,呶呶嘴说:“你看外面。多少人看你哟。”牛牛嫂从门缝望过去,果然,门外有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瞧。牛牛嫂揉揉眼睛迷惑不解:“怎么啦?”老孱头老婆把门拴上,拉着她进了屋,说:“你是不是昨晚去了张府?”“嗯,是呀。”“刚回来?在张府过夜了?”“嗯。”“这就对了。”老孱头老婆拍着大腿说,“满大街在传说两件事。闹土匪,这是一件。还有一件,三老板昨夜里点了你。你打扮得像个通画上人……”“哎哟,我的娘!哪个挨千刀的不怕烂舌头,别糟蹋人家三老板。”牛牛嫂一阵心乱,嘴上不悦,脸上竟漾出得意。老孱头老婆盯住她看了好一会儿,阴阳怪气地说:“你个发骚货。你能耐哟。城里男人就是不一样吧?”

“不正经。人家是去办正经事哩。”牛牛嫂不置可否。一面往外掏吃食,一面懒洋洋地说:“困死了……通宵都没合眼哩。”老孱头老婆冷笑道:“美死你了。还有时间合眼?昨晚上有人在张府门前,守着你,一直到天亮……”“守我干什么?这些烂货。”牛牛嫂一惊,忙问。“看新鲜呗。看你怎么玩城里男人。”老孱头老婆盯着吃食,伸手就抓了一块塞进嘴里,答道:“好吃好吃,我带一块回去给老孱头尝尝。”

牛牛嫂拿红头绳束住长发,倒拎着手袋,“哗啦”,手袋里的东西全撒在桌上。“咣噹”解腕刀露了出来。老孱头老婆一愣,满面惊恐,缩回手。牛牛嫂并不看她,转身就往门外走。到了门边,细细听了一会,猛地拉开门。

山里的早晨很凉爽,小城人贪睡起得晚。菜贩,卖柴人,进城送货的,上县衙告状的,成了早行人。叫卖声,走路声惊扰了沿河人家的梦。有的店家开门卸铺板,屋檐下睡懒觉的汉子和小孩,也纷纷收拾凉床。

几位洗衣妇,挎篮小卖女,打猪草拾野菜女孩,正聚在牛牛嫂门口,指指点点咬耳朵。见牛牛嫂开了门,都探头望去,遇上牛牛嫂阴沉的脸,吓得悄悄溜走,来不及走的装出若无其事样子,打量着别处。牛牛嫂冲着她们大骂:“不要脸!自己偷汉,留门,爬灰,还有脸听别人壁角。别带坏了娃娃!都做娘做婆婆的人……小东西,去,卖你的油饼,拾你的野菜去,莫跟臭婊子婆后面瞎起哄。”牛牛嫂赶走了几个小女孩,接着骂:“你姑奶奶昨夜在张府过夜。怎么样?眼红了?嫉妒了?有本事你也让张府留你过夜!撒泡尿照照!一个一个老妖婆、母夜叉,谁要你?倒贴钱也没人要!欺负姑奶奶?欺负我老公是残废么?我也是额角上跑得马,肚子里撑得船,站着敢拉尿的人!想糟蹋我?笑话我?有本事当我的面,别偷鸡摸狗躲暗处射冷箭。”

有一个女人壮着胆子刻薄地说:“别张扬神气!你有本事,有本事怎么肚子还是平的,跟晒谷坪似的……哼,也不晓得几多男人爬过自己肚皮,连棵夜草也没长出来哩。”这个女人声音却不敢放大,她知道牛牛嫂是那种“人来疯。”你的声音大,她会比你更大,来的人越多越大胆。

“大点声音啊。大点声音,大声说啊。”牛牛嫂说到这里,得意洋洋地轻拍肚皮,低下头,对着肚子说,“那母猫说你不长草呢,你就长给她们看看。等着瞧。你那烂地不结瓜!姑奶奶这块田肥着呢。一肚子生三个!老大中状元,老二开当铺,老三撑大船。”

这边吵吵闹闹,惊动了街坊邻居,围上来看热闹。一个壮小伙子,揉着眼睛,伸着懒腰,凑上来喊:“你的肚子弄大了么?牛牛嫂。”“你不相信?来,来,你上来看看。来呀……”牛牛嫂说着,竟挺起腰朝他迎去。吓得他叫一声“妈哟”,缩进人群里。“是谁的种啊?”又有人在人堆里怪腔怪调喊。

“回家问你爹去吧。你那老鬼爹爹没告诉你么?”牛牛嫂毫不示弱。

人堆里暴发一阵哄笑,七嘴八舌嚷成一片:“回家问你爹爹去……哈哈!”“是你爹爹种的哟。”“快喊牛牛嫂,快喊。要喊妈哟。”“牛牛嫂是你妈哟。”“你老鬼爹是老牛吃嫩草。”那人恼羞成怒,骂道:“臭婊子,我操你八辈子!”“你来呀。放马过来。看我不把你阉了!”牛牛嫂一撩旗袍,露出雪白大腿。“姑奶奶还怕你不成?啥男人没见过哟。”

围观的人群顿时安静。那几个女人又羞又恼,慌忙溜走。老孱头老婆端着一只木盆冲出来,挡在牛牛嫂身前,吼叫:“滚。有多远滚多远!欺负人家驼子媳妇?算什么英雄汉子?在这里丢人现眼,回家跟自己老婆较量!滚啊。”

见人群纹丝不动,还没有散去的动静。老孱头老婆大怒,把手中的木盆朝空中一扬,水花四散,落了下来。老孱头老婆喊:“吃老娘的洗脚水……”

人群后退,却仍旧不散去。老孱头老婆急冲冲回屋,又端来满满一盆水。这才把人们吓得四散逃走。

老孱头老婆乐得哈哈大笑,把牛牛嫂拉进院门,反身掩上。悄声而急切地数落:“牛嫂,你看你,还带着刀?何苦?你说说,带刀干啥呀?”牛牛嫂不吭气。“我知道,你是怕张三少爷害你……真是烈女子!”老孱头老婆自见到牛牛嫂包里的尖刀后,不由得感动起来,对牛牛嫂敬重三分。本想接着说几句好话,恭维一番,不想话到唇边,变了:“牛嫂,那张三公子还给了你什么?拿出来见识见识。玩了一个晚上,总不会就几块糕点打发了吧?”

“滚,你也滚。”牛牛嫂脸色苍白,疲惫地说。

老孱头老婆瞪大眼睛喊:“什么?叫我滚?你再说一遍!”“你给我出去。”牛牛嫂拉开院门。“牛牛嫂,驼子媳妇,好不懂事啊。我刚帮你的忙,就忘恩负义?”老孱头老婆双手叉腰,说:“不就吃了你一块糕么?小气鬼。”

牛牛嫂拉着她的袖口,往外推。

“你真的要赶我走呀?我还有重要事没说完嘞……就一会儿,回房里说,天大的事儿发生了……牛牛嫂,你真的不想听么?你才不会赶我呢。这一条街,就数我孱头老婆对你好……”老孱头老婆口气软了下来,半是求情半是哄。

“嗯?真的不走啊?”牛牛嫂没有力气再拉她,两眼却露出凶光。

见牛牛嫂的目光,老孱头老婆马上连想到那把寒光闪闪的尖刀,不再坚持要留下了,哆嗦着说:“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你犯不着生这么大脾气的。”

牛牛嫂狠狠地把门关上,眼泪顺着腮帮往下流淌。

老孱头老婆趴在门缝里,压低嗓子说:“牛牛嫂,我告诉你,幕阜山的土匪,摸进王田里,劫走老剥皮……”牛牛嫂脑袋麻木了,听了老孱头老婆的话,许久没反应过来。等回味出话的分量,急急拉开门,老孱头老婆早已无影无踪。牛牛嫂机械地关上门,挪到内室,怔怔地望着窗外静静的义宁河,一阵莫名的恐惧涌上心来,禁不住趴在床上恸哭。

灶间窸窸窣窣响,驼子牛牛战战兢兢走了出来。牛牛嫂吓得差点昏过去。

驼子躲在自己家的灶间足有两个时辰。驼子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恐惧与负疚没有一刻离开过他。他蜷缩在灶间,不敢进屋。怕一点点动静惊动别人,招来杀身之祸,像是做了一场恶梦。来历不明的匪徒,衙门的官兵,家丁,民团,革命党,都会来捕捉自己。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驼子还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确信这屋里除了自己的女人,再没别的人了,才敢出来。

牛牛嫂打量着浑身伤痕,惊魂未定的牛牛,骂道:“死鬼驼子,从阎王爷那里出来吗?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想吓杀我啊。”“嘘……姑奶奶,你小声点哟。”驼子窜到门边,就着门逢看了看。“你这是干什么呀?跟杀了人似的……谁来催你命么?”牛牛嫂见驼子的异常举动,也心虚起来。“哎呀,比杀人还怕人啊……”驼子说。

牛牛嫂记起老孱头老婆神秘的模样,还有她欲说没说的消息,顿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吃力地问:“你,你做下什么事了?”

“吴老太爷被人绑票了。”驼子说。“有这事?哪个吃了豹子胆?你……,你?你怎么知道的?”牛牛嫂瞪大了眼睛,后面的话几乎听不清。

“我带的路……”驼子说,“我死定了。”

牛牛嫂翻身站起,将驼子上下打量。驼子被看得心里发毛,嗫嚅道:“他们逼我的……刀架在头上,好快的刀!”

“别急。你慢慢说。”牛牛嫂从桌上取来糕点,又从缸里舀来一瓢水,递给驼子。驼子狼吞虎咽吃完糕点喝完水,将昨晚怎么送香蟾儿,走到河边,刚上船,怎么就被人刀架在脖子上,逼着带路摸进吴府;怎么绑了吴老爷,怎么又在天快亮时逃回家,一五一十说与牛牛嫂听。可怕的沉默。还是牛牛嫂先开口:“谁逼你啊?真的是来了土匪么?”

“听说来了,还有从湘省来的兵。红布包头,红箍箍戴在手臂上。”驼子有些心不在焉,斜眼打量着自己的女人。牛牛嫂的这一身装束让他不自在。

“还真让老孱头老婆说对了。”牛牛嫂吐吐舌头。每当惊讶时,她都有吐舌头的习惯。“她是说从幕阜山下来的土匪……”“老孱头老婆?她说的?哼,他孱头有份……”提到老孱头,驼子立刻圆睁双眼,想起昨天半夜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愤然道:“乡里乡亲的!他做得出来……他想取我的脑壳哟。”

“什么?你说昨晚绑架,老孱头有份?他,他做土匪生意了?”牛牛嫂着实吓坏了,不由得倒退两步,跌坐在藤椅里。那藤椅已经很破旧,被这重重一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不想,这声音把驼子惊得一蹦老高,又慌慌张张就着门缝往外瞧了瞧,然后死死地盯着桌上的尖刀:“怎么没份?老孱头还踢我呢……我给他记上账的。一定要报仇!本来土匪是孱头带路的,他带路能找得到么?好在他们碰上我了!不是我带路,哼,他老孱头哪里晓得老爷睡哪个屋里?他连踏进内院的资格都没有呢。你,你,你拿刀子搁桌上做什么?”

“老孱头当了土匪?怪不得老孱头老婆知道那么多事情呢。”牛牛嫂没理会他的问话。自顾自点头。“我看不像土匪。从前的土匪不是这样子,像是革命党做下的。”驼子摇摇头,“里头有人说官腔的……就是外乡人口音。”“莫不是三老板?”牛牛嫂急忙问。“你怎么老往三老板身上想哟?”驼子奇怪。“昨夜,亥时,不对,子时?也不对。反正半夜后,听见萍小姐跟一个打官腔的人说话,那人就匆匆忙忙走了……” 牛牛嫂努力回忆昨晚今晨的情形。“哪一个平小姐凹小姐呀?” 驼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就是三老板的妹妹,萍小姐!” 说到萍小姐,牛牛嫂语气特别柔和。

“你晚上在三老板家过的夜?”牛牛憋得满面通红,把目光再次移到自己女人的旗袍上面,语气有些不悦,“我说呢,把头都关水牢里了,你穿得这么妖孽,给谁看啊?”

“我没跟三老板睡觉的。”牛牛嫂委屈地噘着嘴,“他们乱说乱猜!”

“你的心思我不知道?见了三老板连裤子都脱不赢的。”驼子满脸不屑。

“我赌咒发誓!”牛牛嫂急得哭出来,“你不是人!我在萍小姐屋里睡的。你可以去问萍小姐!”

“你明明知道我见不到萍小姐,你才这样说,还叫我去问?别说见不到,就是见到了萍小姐我也不敢问啊!”驼子说,好像洞察一切,摆摆手掌。

“啊呀……”突然,牛牛嫂破涕为笑,抚掌道,“你不是说见过三老板么,夜里是他们革命党做下了事!我怎么能跟他睡觉?”

“嗯,是呀。也对,就算你没跟他睡觉吧。”驼子想了想说。自己倒尴尬起来,低头不看女人。

牛牛嫂暗自思忖:一定是听了自己报信,三老板就领人马去救陈晓明了。救人的时候,在河边碰驼子,就捉了驼子带路。而发生这一切的时候,自己正在萍小姐屋里打瞌睡呢。一定是这样!牛牛嫂心里一阵欣慰。三老板到底还是听了自己啊。突然心里一紧,脱口问:“那把头怎么样了?”

驼子闻听,翻翻白眼,顿生妒意,没好气地说:“没死。那邱督军也不知怎么发了善心,不让杀。要不是邱督军保,早祭家法啰,就他一个人没死!”

“看你说话的口气,幸灾乐祸!亏你还是他救过命的人。”听说陈晓明没事,牛牛嫂一块石头落了地,“没想到这丘八司令还挺义气!”

“把头的命保住了,我的命难保哟……”驼子颤抖地说,双手合十道:“天啊。千万保佑吴老太爷躲过劫难!”

“死就死呗。那老吴剥皮有什么保佑的。”牛牛嫂说,“那老剥皮早就该死!”

“你真是妇人之见!唉!”驼子叹息一声,接着说,“他死了,我能不死吗?吴老太爷儿子吴抚夷回来还不活剥我的皮?三县团总哦。你懂么?三县团总!手底下管上万兵马!若是强人杀了老太爷,追查起来,知道我带的路,我还能活?牢里的陈把头也活不成的……那吴团总还不诛灭九族啊!”

“那怎么办呢?”牛牛嫂又慌张失措,她可没往深处想。把头没有祭祠堂下油锅,可还关在水牢里啊,随时可被拉出去杀了。“想个办法救把头啊。”

“看你!听说把头没命比对老公还着急!你的心向着把头的。”驼子说,同时竭力表现豁达大度的姿态。“不过,把头是条汉子。我能见死不救?再说,他答应孩子归我,跟我姓牛!不姓陈!我知道,你肚子里有了,是把头的种!可把头答应了,生下来跟我姓的!”

听了驼子的话,牛牛嫂先是吃一惊,继而满面通红,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那你说怎么办?你说的对……人家也是我们孩子的,孩子的……继爹呀,当然要救!我没说把头比你还重要哩。”

“只要吴老太爷不死,我有救,把头也有救。吴老太爷死了,大家都别活。要想把头活,大家活,就不能让吴老太爷死!”驼子说。这时的驼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变得果断而有主见。

吴老太爷的下落,牵涉驼子一家的存亡,还有把头的性命!最后,俩人决定驼子即刻赶往铜鼓县报信,让吴大少爷吴抚夷发兵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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