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女人闭上嘴,怨毒地看林大仁他们一眼,出去打电话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两人打了一个冷战。
“怕不怕?”
林大仁捅了捅马克思。
“怕什么?”
马克思莫名其妙,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一时间没有理清楚。
“他们要叫人过来对付我们。”
林大仁把马克思拉到房间角落,小声告诉他不幸的消息。
“你也叫人过来不就行了?”
马克思不以为然,以矛对矛,以盾对盾,他没觉得事情的严重性。
“我认识的人和他们叫来的人不一样,他们是要打人的。”
林大仁决定把事情往厉害里说,事实也是这样,要是他们没有想出对策,待会儿很可能鼻青脸肿躺着被扔出去。
“记者也会挨打?”
马克思吓了一跳。
“记者为什么不能挨打?”
林大仁奇怪地反问他。
“在小生居住的火星,记者是很受尊重的贵族职业,没有人敢轻易冒犯。”
马克思神情骄傲,似乎当一名火星记者,值得他一生自豪。
“你那里是火星,这里是地球,记者的待遇不一样。”林大仁苦笑一声,为地球记者感到莫名的悲哀,“你没看地球电视报纸上经常报道,记者又在某某地方挨了耳光,记者又在某某地方遭到扣留。”
“怎么什么事情到你们地球这里就变味?”马克思有点难以接受地位的急剧下降,“这地位的反差也太大了一点。”
“哥们,别管那些了,”林大仁着急地催促马克思别在这上面耽误时间,“再不赶紧想办法,那些人一来,我们十有八九会变成熊猫。”
“要不我们报警?”
马克思沉思片刻。
“你以为报警是好事?”林大仁摇头不同意,此路不通,“当心把狼招来,说不定他们找来的人就是警察,你说警察帮我们还是帮自己人。”
“那就没办法了,不如我们战略性撤退。”
马克思也是狡猾狡猾的,谁也不愿坐以待毙。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巴不得你这样选择。”
林大仁可不想就这样被吓走,再说高大姐还在这里,他怎么可能把她独自扔下不管,那样也太没人性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等着挨揍?”
马克思左右为难。
“这就要看你的行动和表现了。”
林大仁瞄他一眼。
“什么行动表现?”
马克思一愣。
“一粒蓝色小片片,千军万马趴眼前。”
林大仁猥琐地比划着手势。
“又来了。”
马克思一阵肉疼。
“你要不给,我们两个就等着变成尸体吧!”
林大仁发出了最严重的警告。
“也许那些人不会对我们动手。”
马克思还保留着一丝和平的幻想,难道火星人都是一些和平机会主义者?
“如果你把希望放在那些人身上,你会发现自己死得更快。”
他毫不留情地一脚把马克思的幻想踩灭。
林大仁一再谈到生死,马克思害怕了。谁说火星人不怕死,他是怕得要死,怕死让他做出了违背自己心意的决定。
“这是最后一片了。”
马克思说话都没力气了,他什么都好,就是小气,不像个火星人。
林大仁第二次听见这句话,已经有了免疫力,麻木不仁地吞下小药片,“这次我拥有什么特殊能力?”
“功夫。”
马克思说了一个很时髦的词。
“你是说我现在是有功夫的人了?”
林大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现在的功夫很高。”
马克思竖起大拇指,不知是夸耀他,还是在夸耀小药片功能强大。
“既然这样,接下来就让我这个功夫大师来保护你们吧!”
不知道很高到底有多高,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林大仁大喜。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人打,还没打过人,这下他要过过瘾。
林大仁和马克思在角落里嘀咕半天,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和那个艳丽女人有些听见,有些没听见,不知道他们两个神经兮兮地究竟在谈论什么?只是冷冷盯着他们,心里盘算着打电话叫的人应该快到了。
要不说曹操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说曹操,曹操就到。一群身穿联防制服的男子来到房间门外,领头的男子是一个小平头,满脸横肉,矮小粗壮,他冲着艳丽女人喊了一声表姐,然后又冲着中年男人媚笑:“表姐夫。”
“黑子,来了。”
中年男人点点头。
“把他们两个给我赶出去。”
艳丽女人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趾高气扬地指着林大仁和马克思对黑子吩咐。
“你们两个不开眼的混哪儿的?”
黑子看看他们,挽胳膊撸袖子,走了过来。
“我们是记者。”
林大仁再次亮明自己的身份,刚才就对中年男人和艳丽女人说了一次。
“记者了不起啊?”黑子气势汹汹地歪歪脑袋,“敢惹我表姐,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把他们两个叉出去,让他们知道知道得罪人的后果。”
从门外走进两个应声虫,就要对两人动手。林大仁摆出一招白鹤亮翅,严厉警告他们,“别过来,我是有功夫的人,小心我一巴掌把你们扇出五里地去。”
两个应声虫听完林大仁的警告后停住脚步,看看他和马克思,又看看黑子,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你也会功夫?”黑子看了看林大仁那瘦胳膊瘦腿摆出来的招式,忍不住咧嘴乐了,回头冲着自己的手下挤挤眼睛,“兄弟们,告诉他,我当你们队长前是什么人。”
“我们队长是去年全国散打亚军,”手下一个比较了解队长经历的人迫不及待地拍马屁,“曾经在国际功夫擂台赛连胜八场,打败过泰拳高手、重量级拳王、空手道黑带五段等,绰号霹雳小霸王就是他。”
每听到黑家伙打败一个对手林大仁就哆嗦一下,一连哆嗦了八下。本以为这货是个普通小瘪三,没想到这货如此厉害,他心里有点发虚。毕竟他这个貌似高手还没经过实践检验,也不知道小药片赋予我的功夫高到什么程度,要是不灵怎么办?
林大仁看看马克思,这小子倒是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难道他对自己的药片这么有信心?不管了,到了这个地步我总不能向对方认怂。俗话说输人可以,输气势不行,他的嘴皮子不服软,“说了半天才是亚军,冠军都曾经被我揍得哭爹叫娘。”
“哟嗬!人不可貌相,看不出来你瘦骨伶仃的,还是一个隐藏的功夫高手。”黑子显然认为林大仁在吹牛,“既然你说比我还厉害,那么我们就要拉出来比一比高下啰!”
“当然,是骡子是马,比比才知道。”
事到如今,林大仁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就在这里比?”
黑子看看房间,里面又窄又小,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这里怎么比?”林大仁也不想在这里动手,万一败了,也不会被高大姐看见我丢脸的模样,“你是弱者,给你机会,你选地方。”
“医院下面有一处小空地,我们就在那里比。”
黑子被他挑衅得七窍生烟。
“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别跟他们出去。”
高大姐怕林大仁打架吃亏,在她那里住了那么久,林大仁从来没露过功夫。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高手,打死她都不相信。
“你尽管放心,对付他们不成问题。”
林大仁给了高大姐一个极度自信的微笑。
“你真的行?”
高大姐被他的表情欺骗了,以为他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这里等等我,你别跟来,待会儿我就回来。”
林大仁对高大姐说了一句,然后就和黑子一伙人走了出去。除了高大姐,艳丽女人也没出病房,大概她对黑子也很有信心,当然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更不会跟来凑热闹。
到现在为止,林大仁还没感觉到自己会什么功夫,这让他的心情有点不安和忐忑,趁黑子一伙人走在前面,他稍稍拉开距离,然后问走在一起的马克思,“我现在的功夫到底怎么样,你说说看,也让我心里有点数。”
“小生不是说过很高吗?”
马克思不明白他还想知道什么。
“很高是多高,我要准确性定论。”
林大仁不要这种似是而非的评价。
“你让小生想想,”马克思敲敲脑门,随后兴冲冲告诉他,“对付七八岁大的可能不容易,但是对付五六岁这种年纪的完全没问题。”
“我会的功夫就到这种程度?”林大仁差点一头栽倒,“就是用来对付幼儿园小朋友的?”
“你还想怎么样?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你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
马克思对这样的程度还很满意。
“完蛋,我死定了。”
林大仁腿脚发软,走不动路了。
“快走,别是怕了,磨磨蹭蹭的。”
前面的黑子那伙人一直在留意两人,不让他们有溜的机会。
“奇迹会出现的。”
马克思安慰他。
“又不是你去比试,”林大仁气不打一处来,“要不你替我上去打一架,也许奇迹就发生在你身上。”
“我又没吃小药片,是你一定要的。”
马克思急忙摆手,他也是一个只肯动口不肯动手的怂货。
“你要坚持不给,我还能强行抢你的?”
林大仁怪马克思诱导他,这就像鸦片一样,吃了一颗想两颗,吃了两颗想三颗,没玩没了。
“小生哪知道你会要个不停。”
马克思和他激烈地争辩。
“到了。”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黑子在前面说话了,林大仁立刻吓得面无人色。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挣扎而求活,有人能救我一命吗?重金呼唤功夫高手闪电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