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然，你过来。咱们两个人上街逛逛。”
程媛媛看着窗子外面，百无聊赖，手中拿着一本书却不想看一眼，她最不喜欢看书了，看见柳若然走过来，急忙招手叫道。
柳若然自从来到大华王朝，第一天在街上当乞丐，第二天就已经到程府变成了157，街上根本就还没去过一次呢。
听程媛媛说要带自己上街逛逛，不禁高兴异常。
古代的大街果然跟现代的很不一样，虽然没有现代那些高楼大厦灿烂霓虹，但是接到两边也是店铺林立，各色的招牌随风招展，看上去自有一番别样的繁华景象。
看来吃是女人的天性，各朝各代的女子都是这样。很快街头的那些美味小吃就吸引了两个人兴奋的目光。
不一会儿程媛媛和柳若然的手里已经各自拿的满满的，两个人边吃边逛。
“唉——”
忽然程媛媛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二小姐，好像情绪有点不高哇。”
“最近心情不好。看见母亲和大姐她们天天愁眉苦脸的我也跟着难受。这会儿咱们俩出来吃吃喝喝的挺开心，可是她们俩不定多么烦恼呢。”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家破店！”
程媛媛把手里一个没有吃完的麻球，报复似的扔进了一家挂着“魏记布庄”招牌的布店里面。那家布庄里面立刻冲出了两名男子，对着街上张望，寻找着扔麻球挑衅的人。
“躲！”
柳若然小声嘟囔了一句，看势头不对立刻拉着程媛媛站到了一个卖小饰品的摊子跟前，同时抢下程媛媛手中的没有吃完的东西悄悄的扔到了饰品摊子下面。
那两名男子四下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扔麻球的可疑男子，骂骂咧咧的飞起一脚把程媛媛扔过去的麻球给踢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听见男子的骂声，程媛媛就想转身回骂，却被柳若然给拉住了，对着她一使眼色。
柳若然假装挑拣一串项链，扭脸对着布庄看过去，发现两名男子已经回去了，这才拉着程媛媛继续往前逛着。
“柳若然，刚才你拦着我干什么？要不是你拦着，我非骂他们一个狗血喷头不可。”
“刚才那形式我要不拦着你，咱们非吃亏不可，人家两男对咱两女，再说还在人家的地盘。这种情形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是我看见那家布庄就生气！”
程媛媛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看样子二小姐对这家布庄有仇？”
柳若然惊讶的说道，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当然有仇了。要不是这些该死的布庄，咱们家布庄的生意也不会不好，母亲和大姐也不会天天愁眉苦脸了。要不是我今年的杭州之行也不会泡汤。”
“虽然我来府中不久，但是听下人们说咱们家的生意是整个江南最好的，怎么小姐却说不好呢？”柳若然想起了那些下人们之间的言谈竟然与程媛媛的言论如此不符，不禁有点奇怪的问道。
“唉，既然你问起来，咱们俩也性格相近，颇能合得来，我就告诉你好了，不过你可要保密。”程媛媛和柳若然慢慢的沿着街道走着，说到家族的生意问题，忽然表情凝重起来。
“以前咱们程家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独一份好生意，不过那是在爹爹在世的时候。后来爹爹去世了，生意就由母亲和大姐打理。可是你不知道，这个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再说了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毕竟容易遭人闲言碎语。这个也就算了。母亲和大姐也都坚强的熬过来了，所以爹爹去世的这些年，生意倒还说的过去。可是，偏偏这几年做这一行的人越来越多了。”
“做生意大家自由，谁做都可以，咱又限制不了人家。烦恼这个也没用啊。公平竞争就可以了。”柳若然听程媛媛说到女人做生意的难处，想象也确实的，就是在现代社会，女人做生意很多时候还会遭人白眼，更何况封建社会？不禁对程家的两位女强人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公平竞争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家不这么做！就拿刚刚那家魏记布庄来说吧，背后不知道使了多少坏？为了抢咱们的生意，他们专门进和咱们一样的布，然后按成本价或者是赔钱卖掉，把人拉过去以后用仿制品来以次充好，母亲和大姐又不愿意欺骗顾客，所以从去年到今年咱们程家布庄的生意已经几乎是举步维艰了。可是，偏偏我又没有商业头脑，帮不上她们的忙。真是郁闷！”
看着程媛媛脸上的郁闷之色，柳若然若有所思起来，她注意的看着旁边的那些店铺，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街上竟然没有一家卖成衣的，都是些布庄，就连裁缝店都很少。
“其实卖的产品没有技术含量，最后出现这样的结局是必然结果呢。如果是我，我就不专门卖布。光卖布，入行门栏低，只要有钱谁都能干，结果是又不赚钱又容易让别人抢走了客源。如果是我，我就卖成衣，不但比布匹赚钱，别人想仿也没那么快，再说了还有自己的品牌优势。”
柳若然扶着程媛媛在一个茶铺子里坐下，叫了一壶茶与程媛媛一起喝着，侃侃而谈。
“卖成衣？成衣是什么？”程媛媛听到柳若然说成衣赚钱，可是又不懂柳若然说的成衣到底是什么。
“成衣嘛，就是用布做好的衣服的简称。比如咱们俩身上穿的这种衣服就叫成衣。反正买布的人回去还得找人做衣服，如果我们直接把布匹给做成衣服，他们不就是省事多了吗？直接买了就可以穿了，又方便又省事。咱还能一下把卖布和裁缝的钱都给赚了。”
柳若然讲到高兴处眉飞色舞的。
“唔。若然，要是照你这么说，确实不错哦。一家店赚两家的钱，当然比单独卖布强多了呢。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尤其是有生意头脑！”
程媛媛听柳若然讲的头头是道，不禁十分佩服，拇指一竖。
“那是，难道我会告诉你我以前街边摆过摊卖衣服吗？”刘若然一脸得意，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她可是尝试接触过不少的生意。
考虑到刚做了一件不违反道德却违背法律的事情，刘若然和主子也不敢那么嚣张，也天色也差不多了，也就鬼鬼祟祟的返回程府。
连续几天，刘若然过的都十分惬意，有了二小姐这块金字招牌，她是直接扯着虎皮做大鼓，随意给顶头上司刘妈丢下一句二小姐找我之后，就去院子草地看她的蓝天白云，顺便拿本古籍翻翻。
个中享受，地球人尽能领会。
可惜，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一句话给打破了。
“柳若然，夫人和大小姐找你。”
一咕咚从地上爬起，刘若然脸色巨变，难道开小差被抓住了？没道理啊，姑奶奶耳听八方的本领从来没失手过，这个地方也不可能有闭路电视才对……
柳若然跟着丫鬟小翠向上房走去，一路心里惴惴不安的想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好。”
柳若然对着坐在上面的夫人和两位小姐各自施礼，同时偷眼看了一下，夫人和大小姐的脸上似乎还算平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最让刘若然大喜的是，二小姐也在，此刻二小姐美丽的样子在刘若然眼中就是一块人形的护身符……
程媛媛的脸上露着兴奋的笑容，对着柳若然调皮的一挤眼，柳若然也悄悄的对着程媛媛还以鬼脸。
“柳若然，听媛媛说你很有生意头脑。我和大小姐也不愿意埋没人才，就想找你过来了解一下。你不要紧张。”
夫人看上去和颜瑞色，让柳若然原本紧张的心平和了下来。
“哦。”听到夫人说的话，柳若然不禁把目光投向程媛媛。程媛媛的嘴巴开开张张向她摆着口型，果然是她告诉了夫人和大小姐卖布不如卖成衣的事情。
“你老家是哪里的？家里都还有什么人？为什么会出来做了乞丐？”
柳若然被夫人的一串问题给问了个公鸡大窝脖，这些问题她该怎么回答？她能说我老家是在几千年以后的未来，而且理论上和你们不同时空？
我家里还有很多人，我是不小心来到这个朝代莫名其妙的当了乞丐的，这样说，谁信啊，人家不说她神经病才怪呢。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说？干脆，一个字编吧。
“回禀夫人，大小姐，二小姐，我自小孤苦伶仃是个孤儿，好心的邻居老奶奶收养了我，没想到老奶奶又得重病身亡，我流落街头只好沦落为乞丐。后来是夫人可怜我，才来到咱们府内做了一名家丁。”
柳若然说着说着，已然是两行泪珠滚滚而落。柳若然就这点好，表情丰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装几点眼泪出来还是手到擒来的。
“听说媛媛说你的手很巧，会做一些小玩意。并且还对生意有独到的见解。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我无师自通，也许是遗传吧。听邻居老奶奶说，当年我爹妈都是做生意的奇才。”
“哦。那就对了。我看你年纪轻轻就如此博学想必就是颇有来历的。听媛媛讲你认为卖布没有卖成衣赚钱，为什么卖布不如卖成衣赚钱呢？”
程媛媛在一边对着柳若然摆出一个“快说”的口型，着急的让她赶紧讲讲。
难道有好处？刘若然双眼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