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琪摆摆手道,“无妨,杨老板的心情本官能够理解。”
这是黄安海身后的那名青年对他们拱手自我介绍道,“我是大人的师爷,敝姓周,单名一个水字。”杨安钦和花剑瑄也同样回礼道,“周师爷……”
周水点了点头接着建议道,“不如我们先出去,这里也不适合讨论案情,各位看如何?”
众人都没有意见,临走前,黄安海让人将晴芸的尸首搬出去保存好并且看守好。
黄安海凛然地下命令道,“……若再出什么意外你们就收拾包袱自己走人!”
王捕头等一干衙役郁卒都垂首应“是”,黄安海带着杨安钦和花剑瑄还有那名给晴芸验检的仵作出了大牢回到后堂。
黄安海的妻子让人给他们上了茶和众人打了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监督儿子读书,并没有打扰他们谈公事。
沉默了片刻,还是花剑瑄先开的口,“能否请大人告知一下事情的经过?”
黄安海点点头,正要开头却被周水截了过去,“这事还是我还说吧,我比大人知道的多一些。”
杨安钦和花剑瑄都没有意见,“劳烦周师爷了……”
周晓给他们讲述了从昨天早上晴芸被送进来到今天早上郁卒再给晴芸送早饭是发现晴芸身亡的过程。
昨天早上他们只是对晴芸进行了例行的问话,并没有对她动用什么刑罚。由于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因为看守的郁卒只有两个,每到饭点他们都会给她送饭,顺便劝劝她,但是她却依旧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黄安海也有想到晴芸自尽的可能,于是让那两名狱卒要就近看管晴芸,同时大牢外也安排了衙役轮流值守。可是就在昨晚值班的衙役和牢里的郁卒被人偷袭得神不知鬼不觉,直到早上换班的衙役发现叫醒了他们并通知了黄安海和周晓。
周晓来的比黄安海快,因此他比黄安海更早地看见了晴芸的尸首。
杨安钦和花剑瑄都皱着眉头,神色并不轻松。
杨安钦转头问那名无作,“可查出了死因?”
那名仵作叫李单行,是瑶县本地人。他做这行已经三十年了,年轻的时候是在别地当的仵作,年纪大了之后就回到了瑶县。
虽然如今李单行已经快六十了,但是他耳不聋眼不花的身体硬朗,精神比一些小伙子都要好。
李单行叹息道,“老夫检查了晴芸姑娘身上的伤口,她是被人绑起来然后故意仿照官府里逼问犯人的样子被人活生生打死的……”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一颤,除了残忍和禽兽二字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人会用这种手段去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活生生的人。
杨安钦和花剑瑄在心里都明白这也许是方文斌杀人灭口,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因为晴芸是在牢里被弄死的,牢房里的那些血迹和工具还摆在那里。
花剑瑄在心里默默地发誓,方文斌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没有谁的生命生来就其他人轻贱,任人如此残忍对待!
半响,黄安海问杨安钦,“不知道杨老板能否找到晴芸姑娘的亲人?如果她没有什么亲人的话,本官就代人将她厚葬了也好过做孤魂野鬼……”
杨安钦沉重地点头道,“据我所知她似乎还有个朋友,我托人找找,没有的话他的丧事还是有杨府来办吧。如果当初我没有把她送到牢里,或许她不会是这种下场……”
杨安钦心里有些自责,如果晴芸还是在杨府,那么那些人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就得手,毕竟范棋他们的武功也不是什么花拳绣腿。
花剑瑄见杨安钦这样子也只是拍肩安慰,很多事并不是说谁对谁错,毕竟意外没有人能过预测得到,很多时候你认为是对的事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辈子悔恨的事。
“还是我帮你找吧。”这不是问句,杨安钦听出了花剑瑄话里的关心,他也没有拒绝,江湖人要想知道一个消息要比一个商人来得更有途径。
杨安钦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朝花剑瑄真诚的说道,“多谢……”
花剑瑄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黄安海蹙着眉头说道,“现在要找出杀害晴芸姑娘的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杨安钦和花剑瑄闻言对视了一眼,然后花剑瑄站起身来对黄安海拱手说道,“如果黄大人信任得过在下,可否将查找杀害晴芸姑娘的凶手交给在下,在下定会在短时日里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也给晴芸姑娘一个公道。”
花剑瑄这番话说得非常诚恳也非常笃信,黄安海蹙着眉摸着下巴显然是在思考花剑瑄的提议,这件事如果单靠他们是不可能解决的,因为对方必定有江湖中的人,而花剑瑄也是江湖中,并且是有的一定地位的江湖人,那么交给他也不是不可行。
黄安海心思转了转抬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周晓,“周师爷怎么看?”
周晓微微一笑,“我觉得花门主的提议甚好。”
黄安海点点头,然后对花剑瑄说道,“那就多谢花门主帮本官缉拿真凶,之后有什么需要本官配合的地方无须客气。”
花剑瑄点点头,“花某绝不辜负大人的委托!”
又说了一会后,杨安钦和花剑瑄起身向黄安海告辞然后一起出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