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沉的脚踩上云轩想要爬起来的手上,并用力的碾了碾,云轩只是微微一皱眉,没有啃声。
这是燕沉突然抽出一把长剑,在景云里撕心裂肺的惊呼声中刺进了云轩的琵琶骨中。
燕沉语气阴森道:“你不是很厉害么?还手啊!”
景云里红看眼睛看着云轩的白色的衣服下面渗出血水,像喷泉一样往外不断的流着,很快,血水便打湿了衣服,滴落到地上,不消片刻,便已经成了一小片海洋。
“燕沉,你再敢对云轩怎么,我必叫你十倍奉还!”
燕沉扔了手上的剑,似十分享受景云里的咆哮,对着煞白着脸色,却仍旧风姿绰约的立在那里的云轩道:“你听,王爷着急的声音是不是很动听!要是帝君听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景云里全身一颤。
云轩朝着景云里淡淡的笑了笑,“云里不要担心,我没有事的!”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有事?
燕沉又是一脚替向云轩,云轩往后退了几步,却仍旧立着。
“还手,云轩,你还手啊!”景云里喊道。
“是啊,你还手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倒是还手啊!”最后一句话,燕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燕沉上前几步,一脚将云轩踢到地上,手上不知何时又拾起了那把长剑,长剑狠狠地刺进了云轩的左手腕。
“你不是很会射箭么?”
云轩闷哼了一声,额头便已经是琳琳的冷汗。
燕沉绕道另一面,将手中之剑刺进了云轩的右手腕,“你不是很会使毒么?”
“不!”景云里发疯似的喊道。
慕容燕京!慕容燕京!你到底要怎样?不会的,不会是他,他不会的……
燕沉上前一步来到景云里的面前,“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么?”
说着燕沉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个瓶子,几步走到云轩的面前,将手中的液倒了少许在地上。
地上顿时冒起了烟。
景云里骇然的睁大了眼睛,居然是销蚀水!
销蚀水一沾染肌肤,便会腐蚀肌肤,消肌蚀骨,若是没有深仇大恨,谁都不会用这般的狠毒的药水的。
燕沉的目光中闪过毒怨与仇恨,“当日在梦溪,追杀你的两个黑衣人,便是我和我的同胞姐姐!可是,我的姐姐却为了保护我被你给杀了,她死的是多么的惨啊!你用毒药让她的全身都腐烂了,她该是多么的疼啊!”
原来,当日在树林里的那句腐尸,便是燕沉的姐姐!
“你也该尝尝那个味道!只是可惜,我没有在你身上搜出那日的药水,只好一销蚀水暂代了。”
“不要,你有什么仇恨,全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这么对云轩!”景云里不断摇头道。
可是燕沉似乎没有听见景云里的苦求,手中的液体倾落,滴落到了云轩白皙的皮肤之上。
“吱吱”的声音响起,白色的烟飘起,浓稠的液体不断腐蚀着云轩的肌肤,不消片刻,云轩的脸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至始至终,云轩都没有喊过一声。
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着,手腕处流在潺潺的鲜血,手指微微的痉挛。
“呕!”不知道是谁吐了。
可是景云里似僵在了那里一般,就这般直愣愣的将云轩盯着。他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景云里的眼中。
景云里的嗓子已经疼的喊不出话来了。
他该有多疼呢?他是那么爱漂亮的!可能他从此以后在也不能射箭了!
景云里不再喊了,只是木然的看着地上的云轩。
如果我可以代你痛,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你没有遇见我?
此时的燕沉几步走到景云里面前,掰起景云里的下巴,“看清楚了,你的男人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不要得罪帝君,他不是你能够伤的起的人!”
景云里看向燕沉,“我一定会叫你生不如死的!”
燕沉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还有这个机会么?”
说着将手中的剑刺向景云里的脖子。
景云里恨恨的的盯着燕沉手中的剑,寒光刺疼的她的眼睛。
“不要!”躺在地上的云轩虚弱道,他的脸的血肉已经模糊,长长的睫毛沾染着从额头滴落的脓血,眼睛被粘连这挣不开,值得从仅剩的一条缝里面窥视。
景云里看着瞥见云轩绝望的目光,用唇语道:“闭上眼睛!”
只闻见“哐当”一声,燕沉手中的剑被撞了出去,因为巨大的撞击力,燕沉往后退了几步,怒道:“什么人?”
铁链撞击的哐当生格外的响亮,六指狂鹰从黑暗中慢慢走出,眼神阴鹜的在房间内扫视了一眼,最后定格在了景云里的身上。
“他们打你了?”六指狂鹰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让前辈见笑了!”景云里虚弱的笑了笑。
六指狂鹰的眼睛一眯,暮的生出一股寒意,叫在屋子内的所有人都感觉背脊生出了一股凉意。
六指狂鹰一伸手,离她最近的一个狱卒便猝不及防的被她掐住了脖子,六指狂鹰不过轻轻的一用力,只闻见脖子断裂的声音,那人的嘴角便喷出了大口的鲜血,一翻白眼,头一歪,便死了。
六指狂鹰松开手,那人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燕沉从地上爬了起来,语气中亦是带着些怯意。
六指狂鹰慢慢地抬起手,转头微微的看向燕沉,目光一闪,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