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沉心悸的向后退了一步,此时只见眼前老态龙钟的老人迅速的窜到了自己的面前,燕沉赶紧慌忙躲闪,却仍旧被老人的手抓去了肩头的一块血肉。
血顺着燕沉的手臂向下流,她另一只手捂着肩上的伤口,脸色惨白道:“叫人来!”
一个愣在原地的狱卒立即反映了过来,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六指狂鹰看着自己手上血肉,像是得了美食一般,往自己的嘴里送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旁边的燕沉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了,额头的冷汗从腮边留下。没有人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吃的滋味是什么。
六指狂鹰抬眼看向燕沉,嘴角仍旧挂着血滴,顺着下巴,流到了沟壑丛生的脖子上面。
燕沉的眼中出现无限的惊恐,哆哆嗦嗦道:“前辈就是传说中的六指狂鹰?”
六指狂鹰淡淡的笑了笑,“小儿还是有些见识!”
燕沉咽了咽口水,此刻便是顾不得肩头的伤口的疼痛,“晚辈听闻前辈曾经与浅禹先帝打赌,发誓终身不出浅禹的天牢,怎可今日违背誓言?”
六指狂鹰扶了扶额头,“时间很久了,大概是这么回事!久的我都快要忘了!什么,你说先帝?”
六指狂鹰继续道:“你是说先帝?也就是轩辕死了?对不对?我与她打赌是在她在世的时候不出天牢一步,既然她都已经死了,我也就自由了!”
燕沉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六指狂鹰。
六指狂鹰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老朽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
说着六指狂鹰飞身便到了燕沉的面前,燕沉反应也算机敏,伸手将旁边的一个狱卒扔向了六指狂鹰。
六指狂鹰伸掌便向那狱卒拍去,燕沉趁机往门口跑去。
六指狂鹰却没有打算这般轻易放过燕沉,不过一抬手,手腕之上的铁链便朝着燕沉被击去,燕沉被铁链缠住腰身,不得动弹。
六指狂鹰不过往后一拉,燕沉便被甩进了屋内,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六指狂鹰慢慢移向燕沉,每走一步,燕沉便会不自主的颤抖一下。
燕沉急道:“晚辈不知是何事得罪了前辈,若是前辈是要吃肉的话,晚辈一定会为前辈准备很多了!”
六指狂鹰居高临下的看着燕沉,语气轻柔道:“你不该伤我的徒弟!”
“徒弟?”燕沉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旁仍被倒挂着的景云里,“她怎么可能是前辈的徒弟?”
“我的徒弟除了我,谁也是欺负不得的!”说着六指狂鹰将手向燕沉的脖子移去。
“住手!”六指狂鹰转头看着说话之人,眼睛骤然睁大,她森森的笑了笑,“小姑娘,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
景云里的脖子被刚才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燕沉的手下拿剑低着,默默的叹了口气,我怎么总是个拖累呢?
眼睛瞟向地上的云轩,事情怎么会这样?
云轩,我的云轩,你该要怎样活下去呢?
“呵呵!”那人突然笑了笑,“我也想看看是我的剑快还是前辈快!”
“你想要怎样?”六指狂鹰立起身子,浑浊的眸中闪着涛涛的怒气,“你可知道,老朽最讨厌的便是被威胁了!”
景云里感觉到自己脖子上面的剑一抖,细嫩的肌肤上面划下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六指狂鹰眯眼,脸上却越发的笑得开了,想是一朵菊花。
燕沉趁机爬了起来,往墙边靠去,“愣着做什么,大家快上啊!”
这些狱卒一个个全傻眼了,他们本就是在这天牢内混迹了很长的时间的,自然知道这六指狂鹰的厉害之处,如今那里有人敢上前去半分。
小小的房间之内,血腥味,硫酸味,腐肉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恶心欲呕。一种令人窒息的空气将人们垅在其中。没有人敢大声的呼吸。
“你们快上啊!”燕沉再一次的催促。
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声音便知道是武功高强之人,而且还不止一人。
六指狂鹰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景云里身旁的女子道:“把人给我放了!”
那人哆哆嗦嗦道:“我,我……”这时从门外一下子便冲进来了好几个黑衣劲装的女子。
那人看着来人,神色逐渐明朗,这些人可是女帝身边的一等一的高手啊!全是百里挑一,身经百战的!“此人是浅禹的要犯,放不得,而且我劝前辈还是束手就擒吧!”
六指狂鹰看着新来的人,“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那几人互相对望了几眼,没有说话,直接朝着六指狂鹰便袭了去。
景云里看着几人配合默契,阵法似十分的熟悉,突然想起来,那日在河边,袭击自己的几个黑衣人所用的阵法,竟与这些人的十分的相似。可是论起精妙之处,却不及眼前这几人的十分之一。
六指狂鹰在几人的配合默契的合力进攻下仍然不乱阵脚,游刃有余的在几人间周旋,却也是不能够立即摆脱的。
燕沉看着缠斗在一起的几人,嘴角浮现起一抹冷笑。偷偷的移到景云里的身边,接过那女子手中的剑,看着景云里冷笑道:“你去死吧!”
六指狂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下一惊,便将手上的铁链甩了出去,击中了燕沉的肋部,将她远远地摔在了一旁,重重的落地,嘴里喷出一口血水,在地上努力的撑了撑,却再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可是这厢,六指狂鹰因为刚才的分神,亦是出现了破绽,高手对战,结果往往就在瞬间,此时的六指狂鹰便被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