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里与慕容燕西来到桌边,烛火泛着倦意,摇摇曳曳,催人欲睡。
景云里的神思却是十分的清明,时而不安的看向绝尘,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
“其实哥哥在与你相识之前已经与浅禹的轩辕女帝有婚约,只是哥哥一直不愿意,才没有公开罢了!”慕容燕西缓缓开口,“你或许会疑惑,为何哥哥明明有婚约在身,却还要去招惹你!”
景云里目光幽深,没有否认。
慕容燕西继续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母亲知道,好像与你的身世有关!”
“身世?”景云里疑惑道。
慕容燕西叹了口气,“哥哥爱上了你却是不争的事实!他在无意间听见母亲想要至你于死地的计划,于是他便答应了远嫁浅禹,条件是不许为难你,不许伤你的性命!”
慕容燕西看出景云里眼中愈加迷惑的神色,解释道:“你只常年在军中不知,国库的财政已是十分的困难,可是那时浅禹却不断来犯,军费不过是使得财政愈发的雪上加霜。恰巧,浅禹此时提出和亲,只等着哥哥点头了,因为以哥哥性子,如果他不愿意,便没有人能够勉强他做任何的事情!”
“最要的是浅禹轩辕女帝竟然以二十万风云骑为聘!”
“什么?”景云里亦是一惊,那几乎算是浅禹最为精良的部队了!
“哥哥答应和亲,一则是为了保你的性命,二来亦是为了这二十万风云骑,因为,要你的性命是当今的圣上,如果他有了这只军队,是不是可以保护你了?”
景云里呼吸一滞,有些甜蜜伴随着苦涩一直漫进心里。燕京做的这许许多多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她么?
燕京!燕京!
景云里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是慕容燕京那绝望自嘲的眼神,以及唇边漫出鲜血,心里便忍不住一阵阵的抽痛。
她的目光转向床上的绝尘,目光愈发的疑惑。
“什么人?”景云里将慕容燕西的手一握,一声怒喝!
门外想起小二的声音,“客官,小的是来送热水的!”
“哦?”景云里眼睛一眯,这声音有隐隐熟悉之感,“这么晚了还送热水?你回吧,我们不需要!”
“是是,您是不需要,可是您确定床上的那位公子不需要么?”
景云里迅速从凳子上面立了起来,将慕容燕西带到了床边,护在绝尘身前,看向门外道:“你到底是谁?”
此时绝尘的眸子却暮的一睁,空洞的看着床顶。
只闻见哐当一声,房门被震开,随便纷飞。
“是你!”景云里声音清寒。
“末将见过王爷!”门外之人恭敬道。
“居然是你!”
那人淡淡一笑,“是末将!”
“绝尘的父母是你杀的?”
“是!”
“为什么?”
“为了太子!”
“什么?”
“太子病危,需要天山雪莲续命,只是末将没有想到,绝尘居然已经将天山雪莲转送给了王爷!”
景云里的目光里露出杀意毕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她手下的第一猛将,与她有过并肩作战,患难之交的穆兰。没有想到她却是早就投靠了皇兄。
如果大家还有印象,此人也是那晚一景云里的名义杀害梦溪将军以诬陷景云里谋反的的黑衣人。
“我要杀了你!”绝尘一声惊呼,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伤口又流出了血液。
“绝尘!”慕容燕西按住他的肩膀,“伤口!”
景云里看到绝尘只是坐了起来,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目光愣愣的看着前方,便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森森的看着穆兰道:“你想要怎样?”
“末将只是想要绝尘一人而已,不过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再次遇到王爷,如果王爷不为难末将,能够跟末将去见皇上,末将自当感激不尽!”穆兰缓缓道。
“是么?”景云里一挑眼,“我看你是在做梦吧!”
说着景云里便挥掌朝着穆兰袭去。
与穆兰过了几招,景云里暗暗心惊,难怪能够将云轩伤成这样,功夫果然厉害!不由得冷笑道:“原来你一直是深藏不露啊!”
穆兰微微一笑,“恭喜王爷武功更为精进了!”
“废话少说!”景云里冷冷道,想起那些同生共死的岁月,景云里只觉得心凉,原来这些袍泽情谊在权利与利益面前变得后不值一提。
慕容燕西一直待在床边观察着绝尘的状况,可是有忍不住不去看景云里的战况。
只见二人的功夫在伯仲之间,竟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
二人互拆了数十招,屋内的桌椅板凳均被打碎。只见寒光一闪,慕容燕西那句“小心!”还没有呼出口,只觉得心提到嗓子里一般。
景云里偏过脖子,锋利的匕首顺着她的脖子而过,擦破了些许的皮肉。
景云里摸了摸脖子上面渗出的少量血迹,冷笑道:“还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连这等下三流的招式都用上了!”
穆兰淡淡一笑,“雕虫小技,叫王爷见笑了!”她虽然在笑,可是眸子却是一片阴寒。
说话间,匕首往前一送,便直取景云里的心脏而来。
景云里抓过她的握着匕首的手臂,指尖便深深地刺进了她的手臂之中。
“啊!”穆兰疼的一皱眉,想要收回手臂,可是景云里却紧扣着她的手臂,她不得已以内力逼迫。
景云里抓着她的手臂,感受到她内力,便以自己的内力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