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额头均冒出了冷汗,感受到体内气力的流逝,可是此事谁也不敢收回内力。
此事慕容燕西来到了穆兰身前,手中的匕首便朝着她的胸口刺去。
“不要!”景云里一声惊呼。
此时穆兰收回一只手朝着慕容燕西的胸口便拍去,慕容燕西被穆兰的内力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燕西!”景云里将穆兰的一只被自己扣住的手臂狠狠一扯,那一只手臂便被景云里卸了下来。
“啊!”穆兰一声惨叫,捂着伤口在地上打滚。
“恩!”穆兰只觉得脖子一紧,便被鞭子缠住,而鞭子的另一边被床边的少年握在手中,他面色惨白如纸,目光阴冷,闪着仇恨。只见少年手指收紧,渐渐用力。
穆兰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少年,而那双眼睛,也将永远没有机会和上。
绝尘看着穆兰到底,身子才似支撑不了了一般,缓缓到底。
景云里一跃而前,将绝尘抱在了怀中。
“放开去,脏死了!”绝尘皱眉。
景云里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你还不是一样!”她将绝尘放在床上,便迅速的来到了慕容燕西的身边,将他轻轻的搂在怀中,轻轻唤道:“燕西,有没有事?”
慕容燕西睁开眼睛,淡淡笑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傻瓜!”景云里将慕容燕西往怀里一收,“以后不许乱来,要保护自己,知道么?”
“恩,云里,这里似乎留不得了!”慕容燕西皱眉道。
景云里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们连夜离开!”
“什么人?”城楼前的士兵喊道,“快回去,现在已经戒严了!”
景云里坐在马车之前,目光清寒,将一块令牌扔给那士兵,“我们太师府的人,出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耽搁太师的要事,你担待得起吗?”
那士兵看过令牌,恭恭敬敬的抵倒景云里的手上,“原来是太师府的人!”于是想身后喊道:“开门,放行!”
景云里面无表情的接过令牌,将头顶的斗笠盖得更深,遮住了眼色。
“驾!”景云里一挥长鞭,马车便飞快的朝着城外驶去。
士兵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对身后再次喊道:“关门!”
“上面有谕令,今夜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杀无赦!”一匹快马驶来,马上的使者喊道。
“啊?”士兵张大嘴,那刚刚出去的那辆马车算不算啊?
天色已经渐渐的泛出鱼肚白。
景云里渐渐减慢了速度,斗笠之下的眼睛更加的清寒。
看了一眼手上的太师府的令牌,脑袋里浮现出昨夜再次闯入太师府见慕容风的情形。
慕容风坐在书房内,面色不安,小眼睛里盛满焦虑,手上拿着一本书,看了几次,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只觉得烛火一闪,慕容风下意识的喊道:“谁?”
只觉得一柄寒冷的刀口已经抵在自己的脖子之上了,慕容风不觉呼吸一顿。
“太师,发生何事?”外面的守卫问道。
“无事,你们退下!”慕容风强作镇定道,听见外面没有了动静,才又道,“不知王爷去之复返,所为何事?”
景云里淡淡一笑,“我以为太师应该清楚!云里只想知道一件事,当年燕京远嫁浅禹的真相!”
“真相?”慕容风眼睛一眯,笑道:“既然王爷想知道,老身不妨告诉你就是了!”
景云里一愣,老狐狸怎么会这么容易松口。
慕容风面容严肃,“燕京远嫁,不过是要保你一命罢了!”
“此话何解?谁想要我的命?”
慕容风讥诮的笑了笑,“王爷的心中已经有了结论,又何须再多问?”
景云里的眼睛一眯,露出些许的凉意,“为什么?”
慕容风将手上的书一扔,转过头,看着景云里道:“此事说来话长!”
慕容风端起桌上的茶,浅浅额饮了一口,缓缓道:“此时须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得明珠者,得天下,相信王爷听说过吧!”
“是又何如?”
慕容风浅浅一笑,“当年,瑶泉皇帝想要得到明珠,出兵攻打西凉。我梦溪与浅禹又怎可让瑶泉独占了这便宜?当等到瑶泉与西凉两败俱伤之时,先帝亲自带人潜入西凉,希望可以寻到明珠,可是连续寻了三个月却没有结果,于是先帝猜想若不是这明珠落入了别国之手,便是子虚乌有的流言,加之国不可久无君,先帝便觉得回去。再回去的路上,先帝救下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后来便将女子带回了宫里,这名女子便是皇妃南嘉!”
“然后呢?”景云里表面平静,但是内心波动不已。
“先帝本来以为侧君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宠爱有加。可是后来却在无意间发现这个女子竟然是西凉的太女,这让先帝不禁想起了有关明珠的传言,便向侧君打听,可是皇妃一听便震怒。得明珠者得天下,这个诱惑,或许对于任何一个君王来说都太大了,即使先帝身为男子,却有不属于女子雄心壮志。先帝与皇妃的关系日益恶化,后来以致先帝的耐心全无,对皇妃严刑逼供。”
景云里听罢,只觉得暗暗心惊,她隐约记得在她幼年之时,父母是极尽恩爱缠绵的,可是后来却渐渐的发现,很多事情变了。母亲渐渐的变得抑郁,父皇对自己虽然依旧宠爱有加,可是却渐渐的疏离了……慕容风起身走到书架旁边,在一个暗盒里面拿出一份锦帛,将锦帛递给了景云里。景云里接过,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