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张婶,正在那儿打饭,那温情的样子与自己的母亲相似,母亲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叶云,或许她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个叶云。
或许等到十八岁的约定到了的时候,不管自己能不能制住李青鸾,自己都会有一个机会回去看看她。
一行无语,李青鸾在那家里无所事事,李小桥坐上了那板车随着张老爹直接的去往隔壁的镇子,人一到就什么都不说,开始干活。
他以前没有做过木工活,先只是和张老爹打打杂,搬搬东西什么的,后来忙不过来的时候,张老爹偶尔会让他搭个手,他的修行星灵本来就极高,学起这些杂活进展极快。
也不过两三个时辰,那些凿子,刨子,锯子他都玩得似模似样,张老爹喜在心头,吃中午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夸奖了他。
“小李子,你还真是一个做木匠的料子,说不定我以后将我的一身本事传给你也是极有可能的。”中午饭是东家提供的,里面略有荤腥。
张老爹不停的给李小桥夹,他又顺手夹给了张石头,那小子吃得是满嘴流油,好不开心。
显然是很久没有吃过肉的了。
正在锯锯子,李小桥锯得是不亦乐乎,他有炼妖壶的帮助,身上的力气是源源不绝,最后还是张三叔实在是抵不住了,叫他停下来休息。
张三叔还不停的叹气,直说自己老了,李小桥只是在一边偷笑。
却已经听到人声喧哗,有人来了。
“老王,先前你到信阳去没有,信阳那叶氏酒楼啊,果然是不一样,人家都说信阳叶氏是信阳第一家,你看看人家的酒楼,上面全是美人佳肴,我这次去玩,可是把我嫖十次土娼的钱都用了。”
那叫做老王的人却是一个胖子,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道,“老李啊,你说什么啊,你嫖十次的土娼都不如去一次叶氏看戏值啊,你看看人家的那些美女。”
那老李最多不过二十多岁,一看就是个土霸王,“美女是美女,可惜的是只能看不能吃,最近镇上好像来了个雏,听说生意好得不得了,那天还是得去看看。”
“雏个屁,就算是雏现在都已经被捣烂了,还雏呢。”
两个人说的都是嫖赌的事情,听起来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张三叔正在擦自己的汗,他先前和李小桥搭手,可是累得够呛。
“那老鬼,你怎么不做事,坐那里做什么,是不是嫌老子的钱多了,我可是按天算钱的。”那姓李的土霸王已经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手上拿着扇子好像就要砸下来。
张三叔马上站了起来,连连的道歉,马上开始做起手上的活计。
他现在做的却是一个空窗户,那窗户需要全部的用木楔子嵌起来,所以他现在用凿子将那窗框的横条打出凹槽来。
他本来就有些疲累,突的一时失手,那凿子就一下子凿到自己的手上去,顿时就血流如注,再也做不得事。
李小桥马上从地上拿了一把锯末起来,给他抹要伤口上面,血终于的止住了些。
“老鬼,你******什么玩意,是不是消极怠工,老子说你两句,你就搞得又是血又是伤口的,这也太不吉利了吧。”那土霸王本来就长得极为丑恶,这个时候骂起人来更是与八两金相似。
“李少爷,我不是在故意的,人难免有累的时候。”张三叔的语气里面微微和有辩解的意思。
那姓李的土霸王却已经抬脚,李小桥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张三叔却已经被他踢到了腰上,一脚就倒了下去。
张三叔捂着自己的腰,痛得再也起不了身。
“老子叫你顶嘴,钱也不要拿了,直接给我收拾铺盖走人。”那姓李的家伙已经把扇子一收,看来是不打算给钱了。
李小桥心里已经全是火气,他却暂时的没有发做,大道无为,非是人力能够抗争,能不发作的时候就不发作。
如果能够把那工钱要回来,说不定张三叔被踢一下,也不算什么,也伤不到身体,自己大不了再十脚八脚的给他踢回来。
他已经扶着他,张三叔连连的摇头,清早上还给李小桥说过,这个东主极其直爽,还从来都没有拖过工钱,想不到就来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却没有说过现在活儿非常的不好找,能够有个按时接工钱的活儿已经相当不错了,今天想不到居然连工钱都要不到。
李小桥当然不能认账,他看着那土霸王,真的是趾高气昂,如果是在信阳,不用自己动手,说不定金衣卫都已经把他按在地上用二十种一残忍的手段来惩治他。
他走到那土霸王的面前,“李少爷,虽然你不要我们做活儿了,可是先前做的活儿你也得把工钱结给我们不是,不然的话我只有把这些东西全部砸了。”
那姓李的看着李小桥,就好像是看到傻瓜一样。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是信阳凌氏的外院子弟,信阳凌氏你知道不?”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素质是不错的,做凌氏的外院子弟也应该是真的。
“我管你是个什么,只想你把钱拿出来。”李小桥和颜悦色的道,他是个讲道理的人。
那李少爷却又抬腿,他的腿上的力道足有数百斤重,足以穿碑裂石。
他的腿都还抬在空中,他的眼前却突的一闪,下一刻他已经在墙角,他的头低着,他头低了片刻,他才发出唉哟唉哟的声音。
这还不够,李小桥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脚已经踩在那李少爷的腿上,然后在上面加力,那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是断了一样。
“小爷,放我一马啊,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原谅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那李少爷已经在哀求。
“请识我了,我叫做李少爷,你也叫做李少爷,你现在这个样子又像什么少爷,钱拿来吧。”于是从那土霸王的身上拿出一个钱袋。
“哟,钱还挺多的啊,不过,工钱估计也用不了这么多,多余的就留给你了。”李小桥从那钱包里面拿出一个铜子,却抱那钱袋收进怀里,将铜子扔给了那土霸王。
那土霸王看了看手上的铜子,半天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张三叔对着那土霸王又是作辑又是打躬,连连的道歉,那土霸王更惊,不停的给他回礼,李小桥却招呼张石头不停的收拾自己的工具,那张石头慌慌张张,眼睛却不停的扫视李小桥,眼里全是惊羡的神色。
已经是回程的路上,张老爹唉声叹气,“小李子,你今天可是是给我闯了大祸了,那李少爷本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背后的凌氏更是难惹,你想想信阳那些家族骨肉相残,父子争斗都算是平常,对付我们这些小民又算得什么?”
父子争斗,骨肉相残,为什么自己已经离开信阳,都还要不停的听到这些让人郁闷到极点的事情。
张老爹连声的叹气,就连李小桥突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没有所觉。
无话,李小桥突的没有了精气神,他已经变得蔫达达的。
张老爹愁到没有法子,根本注意不到他那儿去。
到是张石头拉着李小桥神秘兮兮的,“抄哥,你好厉害居然我都没有看清楚,你就把那个泼皮打翻了,你不知道呢,那个泼皮曾经是信阳凌氏的外院子弟,镇上的民团都头都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打败他呢。”
他拉着李小桥问东问西,先前一直以“喂”称呼,现在居然变成了抄哥,果然是一个滑头,大大的滑头。
回了家,张三叔一直在那里唉声叹声,李小桥去直接的躺到了床上,再不起来的。
过了没有多久,那张三叔就出门去了。
他躺了一会儿,好像又躺得累了,于是又把板凳搬到外面去晒太阳,隆冬时节已经很难得有这样的太阳,感觉还是挺惬意,他突然觉得自己就这样的活着也不错。
一会儿,张三叔就回来了,他的手上已经拿了少的大红纸包,里面可能是肉酒等物,看了李小桥一眼再次的叹气,却还是进去了。
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吵架。
是张三婶和张三叔,看他们好像是要请客的样子,却为了请不请这客人而起了争执,最后还是张三婶吵胜了,她的意思是请,不知道请的人是什么来头。
过了一会儿,张石头又神秘兮兮的挤过来,“抄哥,待会可要过来两个美女,你可看好了,不要说我没有通知你。”这小子这点打就色兮兮的,感觉前途未可限量,李小桥却实在提不起兴趣。
快到吃饭的时候,果然来了两个女人。
大概二十五岁的样子,打扮也极为妖娆,也不是说不美,那美里面却略微的有一些乡土气息。
她们的唇上的胭脂抹的极浓,眉毛稍稍的有些寡淡,也不是一无是处,有可看的地方。
张三叔略略的有些拘紧,一张老脸红胀胀的,只知道低头的喝闷酒。
实际上却还没有开饭,张三婶与那两个女人不停的拉家常,只是说城里怎么样,怎么样,李小桥听得出来,她们说的城里大概离些数十里的一处小城。
他听也没有什么趣味。
其中一个女人却不停的看着自己,李小桥默默的低头,那女人却好不害羞,还是一直的看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小桥毛了,虽然自己有点帅,也用不着这样看自己吧。
那两个女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信阳的事情,说起信阳真是十里繁华,百时簇锦,人也极美,东西也极好吃,最好是信阳的叶氏酒楼,里面的新式戏曲简直是不用说了。
李小桥终于知道张三叔把信阳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来自这两个女人。
“想当初……”说到这里没有了声气,其中一个女人拉了拉另一个女人的手,接着对她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