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彬刚才因为姚愿被沈作棠训了,心情很是郁闷。现在见她要上去救祁薄怀里的女人,当下心里一爽。狗腿的凑到她的耳边来,眼睛却是看着祁薄的,幸灾乐祸的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跟任宋一样?难不成你被他俯身了?”
耳边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吓了姚愿一跳。
扭过头看是王彬彬,这混小子去年总是用看蟑螂的眼神瞧自己,现在既然自己送上来找虐。姚愿在V吧也是混了差不多一个月,跟这里的姑娘学了不少东西。
“你眼力好,看出什么来了?”
“啧”王彬彬一副什么事都了然于胸的样子,站直身子,头一歪。正要说话,斜刺里伸来一只手,生生将他拉走了。“你疯了。”任宋凑在王彬彬耳边低声说。眼睛,却扫向了沈作棠。
王彬彬不耐烦的挣开他,不悦的说:“干嘛呢?”
任宋用下巴抬了抬一旁。王彬彬顺势看了过去,脚一软,还好任宋力气大,一把扶住了他。
“沈沈沈……少。”
沈少两个字他已经叫了好几年,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这两个字上打结。生为保镖,武艺了得,再加他脑子灵活,在沈少的身边做什么都如鱼得水。
假若让公司总经办那伙人看到了,肯定会笑他一辈子。
沈作棠淡淡的‘嗯’了声。
王彬彬差点虚脱了去。
他不过就是一进望了形凑到‘程阅’的耳边说了句话嘛,犯的着用那种冷的能让人结冰的眼神瞪人嘛?
任宋见沈作棠不再理会王彬彬,便一脸嫌弃的将他丢开。阔步来到沈少的身边,眼睛警惕的看向祁薄等人。
“沈少,要不你先走。”
刚刚被沈少伤了的铁塔名叫方凯,此人四十岁。从小力大无穷,在武当山习武十三年。十八岁被祁家老爷子相中,任名跟随在七岁的祁薄身边。至今已经有二十四年,从无偏差。
如今因沈少横插一刀,锐气大搓,站在祁薄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沈少。那眼神,像豺狼虎豹,恨不得冲上来将沈少撕碎。
沈作棠‘嗯’了声,神情寡淡。英俊的脸去淡风轻,一双清澈的睛静静的,碎发垂于额间,投下小片阴影,衬的目光明灭不定,心思诡异莫变。
这个方凯的眼神再毒,他也不曾放在眼里。
很厉害?
刚刚不照样被乌刀所伤?
这点,显然祁薄也是看在眼里。
若大的包间里,祁湛还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像个雕塑。祁薄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又给方凯下命令。方凯方形的下巴一点,就向着祁湛走去。鲜血淋漓的左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生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右手比背手摸出一把刀,刀身白晃晃的,冷冰冰的,很是吓人。
看来,这个祁公子今天一定要在V吧里闹出点事啊。
姚愿苦着脸,又不敢上前。
这个是方堪的表哥,刚刚还在这里的方堪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可怜的方堪,刚刚还站在姚愿的身后。就因为某人不顺眼,在让跪一地的人离开里时,暗地里下了个命令给任宋。所以,趁乱任宋让人把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医生给拖出去了。临出门,连声音都没有来的及发出。
现在,这个方医生可能在某间厕所隔间里昏昏欲睡呢。
向来眼力劲好的王彬彬都没有看到某人腹黑的一面,傻傻的任宋倒是知道。沈少那里是仁慈放了那些人啊,他不过就是想着混乱,把那跟在姚小姐身边的男人给拖走了。
刚刚,王彬彬一靠近姚愿,任宋就觉得不妙。刚想拉他,谁知他像比猴子还快。
这时,方凯砍祁湛,沈作棠没的阻止,反而笑了。云淡风轻的一个笑,让人如沐春风般。
“祁公子不管你在B市的权力如何,这里毕竟是A市。这个地方是姚爷的,你要三思而后行。”声音寡淡,不含情感成分。一句话不咸不淡,
祁薄闻言眸子一眯,吐出一个字“停”。方凯举在半空的刀,又没能落下去。这一次,那个大块头方凯松了口气。放下刀,让作一旁。
几次到断时手不断,祁湛也是被折磨的风采尽失。
“果然不愧是沈少。”男人狭长的眸子微挑,神情冷淡无情,周身气场散发出死神般的黑暗。
“祁公子过奖。”沈作棠一笑,面无愧色。静静的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仪表堂堂,风采过人。
话说,祁薄话里识在没有恭维之意。
也不知道,他是不知,还是故意让祁薄一句嘲讽话打在了棉花上。
祁薄冷冷挑唇,“我要将她带走。”
“请便。”某人大方的说。
祁薄点了点头,“多谢。”
姚愿不乐意了。
凭什么啊?
欧阳陌可是她的朋友,怎么被他们俩个男人当成物件一样三言两语给送人了。
“不行啊,欧阳陌是我朋友,怎么能让他带走啊?”沈作棠一把将她捞进怀中来。控制着她冲过去。“你眼睛长到脑子上了吗?人家两人有奸.情,你没有看出来吗?”
眨了眨眼,本来还怒火中烧的姚愿狐疑的看向男人。“这个你也看的出来。”
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
祁薄为了这个女孩,连自己堂弟的手说砍就砍,那是能说的玩的。
如果,不是沈少出场及时,可能已经不可收拾了。
这时,祁薄搂着欧阳陌从门口走去。话说,这那里是搂啊。欧阳陌不断的挣扎,可是腰间的手实在用力。看的几次,姚愿向上前去。
“走,请我吃饭。”沈作棠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尾随着祁薄走出了包间。
后知后觉的姚愿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作棠牵住了。温手的掌心,熨烫的腕间的皮肤生疼。喉咙一涩,全身都麻了,一点知觉都消失了。
金碧辉煌的V吧走道上,沈作棠牵着姚愿阔步向前。行走,神色自如,好似他们本该就这么好。
王彬彬与任宋随着他们身后。
就在他们相携离去时,一间包房的门从里面拉开了。里面走出一位书卷气息浓重的男子,男人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行走间有点踉踉跄跄,模样似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