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至于这样吧！更何况，呵呵，你还是个处女，”林枫挑了挑眉道，“我可没有做到这么过分，难道你就不怕下了飞机之后，我告诉莫晓晓你做了些什么，那时候……”
“咯咯，你说话之前还真是完全不过自己的脑子呢。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建议你也长一个。”
瑞希扬起嘴角微笑道：“没错，我是处女哦——所以呢，我讨厌你这样的人渣，讨厌同你这种人渣说话，更讨厌与你这种人渣产生肢体接触。所以，你认为一个见色起意的流氓和一个被迫无奈的受害者，这两个身份哪个更适合你呢？”
“泰瑞拉！你再不过来我就完了！”林枫见情况越来越不妙，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不妙啊！
“哈，哈，说，说的是啊，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刚才还一口一个人渣叫得那么开心，怎么，现在就不介意了？”林枫抽着嘴角拖延着时间。
“介意什么？一想到你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一样讨好我，我就已经兴奋地快要忍耐不住了，好了，你到底要不要你的货物？”瑞希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了舔嘴唇道。
这女人从外表上还真看不出来实际上是这么腹黑的一个家伙啊……
“好吧，好吧，我认输了，你赢了，只要不做这种事情，其他的什么事你都可以随便说……”
虽然林枫并不认为自己对于这个女孩有什么做错了或者是亏钱了地地方，但是现在先软化态度对于自己而言是绝对没有什么坏处的。
“你怕了吗？明明就是一个可以对无数女人出手的人渣，却不敢给我**，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这很滑稽吗？”瑞希冷笑一声说道。
“如果你觉得是，那么就是好了。不过，难道你觉得你做了这种事，那个孩子会高兴吗？她一直把你作为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大姐姐，如果让她知道你是一个只能依靠着催眠来矫正自己的性格，为所欲为地活着的女性，她会怎么看待你？”
在林枫说道一般的时候，瑞希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后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
“你又明白我什么？！你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的局外人而已，不要说的好像你自己什么都明白一样！”瑞希忽然瞪着林枫怒吼了起来！
林枫凝视着瑞希看了片刻，随后一摊双手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的性格和我之前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不过想想也是，这样重要而又极具冒险性的任务为什么要你这样一个性格糟糕，好像小孩子一样的女孩来做呢？实际上，是得益于莫晓晓的催眠吧？一次又一次如同改写生命般给你这群人偶赋予不同的人格……”
“闭嘴！”瑞希忽然站起来，林枫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瑞希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动的，就已经感觉自己的脖颈被狠狠地掐住了！
“……够了，你，滚吧。”
瑞希轻描淡写地说出几个字之后，松开了掐住林枫脖子的双手，向后退了几步，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枫。
林枫现在是又庆幸又有些无奈。庆幸的是这个女孩总算是打消了那个念头，无奈的是自己不得不把这一点说破，看样子这个女孩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正在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
可能是因为身上担负的任务比黄雨婷要沉重得多，所以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
但是，既然称得上是莫晓晓的心腹，那想必这个女孩肯定早就已经没有归宿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这个女孩明明知道莫晓晓的手段，却还要为莫晓晓卖命的事实。
尽管是痛苦的现实，但是又必须要去接受，这就是眼前这个女孩所面临的现实。
所以她看上去更像一个真正的人，而不像黄雨婷总是给自己一种偏执中带着一丝虚伪的感觉，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是非常明显的。
如果是莫晓晓的命令，这个女孩会在一瞬间变成任何莫晓晓想要的性格，就好像一台电脑般，可以随意根据主人的喜好来更换系统，自身并不会发出任何抱怨。
准确来说，是没有办法抱怨吧。
本身无处可去，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外部条件，而更关键的是——越是接近莫晓晓，就越是了解莫晓晓。
在了解了莫晓晓这个人之后，还能提起勇气来逃离现状，所需要的勇气可不仅仅是赴死这样的程度足够的。
林枫清楚这一点，所以林枫从来没有对这个女孩有过任何负面的偏见，对于之前因为莫晓晓的洗脑而造成了二十多个女孩毙命这件事，林枫也没有怪罪过那个女孩。
只是单纯地感到可怜而已。
“滚。”
瑞希见林枫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因为略微低头，刘海遮住了瑞希的脸庞，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很难被看到。
就在这时，女孩偶然一抬头，与林枫的视线相对后，立刻眯起眼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抱歉，我无意冒犯你，那，感谢你没有做出格的事。”
林枫见瑞希的语气开始变得不对，于是立刻转身向门外走去。
尽管刚才这个女孩还在逼迫自己，但那时候女孩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任何恶意，但这句话中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敌意。
“站住，转过来。”
瑞希用冰冷的声音命令道。
林枫正要将门拉开时，听到身后的声音，心脏顿时咯噔一声。
糟糕，麻烦了……
一旦瑞希真的动手，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要她想杀了自己，那自己就一定是死路一条。
为了避免情况失控，林枫只好转过身来，举起双臂，镇定地看着女孩。
瑞希缓缓站起身，走到林枫身前，忽然伸出左臂，将刚刚被拉开的门又推上，随后右手猛地揪住林枫的衣领，将林枫向身后扔了过去！
林枫顿时失去平衡，向前踉跄了两步，双手连忙抓住椅背，这才没有直接栽倒在地上。
“刚才，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瑞希语气冰冷地问道。
林枫连忙偏开视线，支支吾吾地说道：“咳咳，那个，我，我露出那样的眼神……？可能是你看错……等一下！”
就在林枫打算蒙混过去的时候，忽然看到瑞希将右手伸向腰际，那地方十有八九藏着匕首之类的东西，这是打算强行逼自己说出来的节奏啊！
“抱歉，不过，我跟你无怨无仇，之前没有见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嘛，要说唯一的关系应该就是我认识你的妹妹，然后帮助你的妹妹见到了你……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也就只有这样而已。至于你说我的眼神，这一点，我不否认。”
“因为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孩子的身影。你们都是被操控的木偶，但是你和那个孩子不一样，那个孩子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一个木偶，可你知道，你知道你自己被操纵着，所以你比她更痛苦，我……”
“闭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要露出那种怜悯的眼神？！”
瑞希忽然打断了林枫的话，仿佛一头狂怒的野兽般瞪着林枫怒嗔道！
林枫一时间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没办法改变的吧。不管是对你，对那个孩子，是没办法改变的吧。”林枫轻声说道。
瑞希忽然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门上，忽然低下头，双肩轻轻耸动，紧接着，哽咽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糟糕，糟糕，没想到刚才自己只不过多看了这女孩两眼就变成了这样，敢情这女孩也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啊……
当然很敏感了！如果不是这样敏感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快速适应莫晓晓交给她的每一个需要扮演的角色迅速融入到这个角色里面去呢？
这是个让人心痛的事实，但是却无法回避。
“你觉得……我很可笑……我很可怜，是吧？”
女孩忽然断断续续地说道。
“呵，呵呵……哈哈哈！”瑞希忽然如同疯狂般笑了起来！
随后，瑞希一偏头，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林枫，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呢？你有什么资格来可怜我？”
“明明也是一个从一开始就被玩弄在鼓掌中的人渣，却大言不惭地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呵，呵呵……呐，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林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瑞希。
“呐，你还不知道吧？啊，对，你肯定不知道，因为，那个女孩根本从一开始就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可惜的是你却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真的交了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朋友，有趣，真是有趣。”
“可惜呢，那个女孩，是个失败品——不过，打进了那个自大女人的组织，还顺利地骗到了你，嘛，对于莫女士来说，也算是达到目的了，不过在我看来，可真是滑稽得能让我笑上三天三夜呢。”
林枫的脸色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果然不知道吧，”瑞希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怜悯的冷笑，向林枫靠近了过来，盯着林枫的眼睛，用一种看着小丑的目光看着林枫道，“那个女孩……小诗，怎么可能会做你的女朋友呢？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滑稽的内讧死掉呢？你未免……”
“也太可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