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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山雨欲来陈荐呼风念孝经 肝胆相照章解惑尽友道

王安石、韩绛来到延和殿,见其他辅臣均已聚齐。神宗道:“知庆州李复圭着州官李昭用诣阙报边事。现令其说与大家,商议如何处置?”李昭用奏道:“夏人号十万,筑闹讹堡以胁庆州。知州李复圭见事急,合蕃、汉兵三千人,亲画阵图方略,授偏将李信、刘甫、种咏出战,以击走夏兵。李信等故违节制,以致兵进大败,已斩李信、刘甫;种咏惧,死狱中。”听后,上及众辅臣惊愕不已。韩绛道:“即使李信等故违节制,可鞠糸狱,待报准朝廷方可处置,如何便宜行事?再种咏如何死狱中?亦不明不白。”李昭用道:“郡守若不从权处置,何以威众!”安石道:“若信等拒不进兵,可谓故违节制,兵进而大败,怎云故违节制?朝廷屡申防御之策,戒主动出击,启衅夏人。夏人号十万,筑闹讹堡,本应急报永兴军与朝廷取旨,却擅自以三千兵出击彼十万,无异以卵击石,兵败乃自取之。可否由枢密院查明情况,再作处置。”神宗问枢密诸臣以为何如,吕公弼等均以安石、韩绛之言为是。韩绛并道:“臣以为令李昭用急返庆州,诏李复圭戒急用忍。同时,枢密派员趋庆州相度处置。”神宗准奏。

李昭用退出后,陈升之奏道:“今岁春试,罢诗、赋,以策试进士。韩维、吕惠卿初考。宋敏求、刘?复考,以为初考阿时者皆在高等,讦直者皆在下等,悉反之。初考取叶祖洽第一;复考,李大临、苏轼编排上官均第一,叶祖洽第二。吴充、陈襄多从初考。乞陛下定度。”上命升之读上官均、叶祖洽策文。听后道:“对新法不合可也,然不可意气用事。叶祖洽、上官均皆才士,孰取第一、第二无不可,但须排次序,朕擢祖洽第一,均第二,陆佃第三,何也?因韩维、吴充人称平明,朕从之。即以此发榜,想不致再有异论。”辅臣均称是。

次日,神宗御集英殿,赐叶祖洽以下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总八百二十九人。然后宣唤三魁姓名,陛见皇上,上叩问三代,乡贯、年甲后请入状元待班处,更换御赐绿祥靴筒,殿步司排办鞍马仪仗,迎引三魁到状元局安泊款待,一切如仪,不必一一表述。三魁下殿后,上宣慰本科考官劳绩。这本是例行故事,即可收场,不料直史馆苏轼奏道:“叶祖洽策言‘祖宗多因循苟简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显系诋祖宗以媚时君,今取魁,何以正风化!”上不悦道:“上官均、叶祖洽皆才士,朕览二人策,孰列第一、第二无不可。考官中有主魁均者,亦有主魁祖洽者,朕取一说,有何不可?今榜已发,卿犹喋喋不休,其欲朕下责己诏,废今岁科举乎?”诸辅臣及考官见此,多以为苏轼生事,又为其鲁莽而担心,目示轼不可再言。轼犹奋言道:

“去岁五月,臣上科举疏,言专取策论而罢诗赋不妥。自文章言之,则策论为有用,诗赋为无益;自政事言之,则策论诗赋均为无用。然自祖宗以来,莫能废者,以为设法取士,不过如此也。矧自唐至今,以诗赋为名宦者,不可胜数,何负于天下而必欲废之。执政执拗,今科竟废诗赋,而以策取士。专任执政,故臣不得不言。”上道:“卿误矣!吕公著奏言:‘天子临轩策士而用诗赋,非举贤求治之意,乞出自宸衷,以咨访治道。’朕专用策乃纳吕公著之言。安石主以经义、论、策试进士,非主专用策也。”轼道:“陛下喜以策取士,臣以‘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用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拟一策献之,以污圣目。”上听此,知讽其信用安石,勃然变色,欲将发作。曾公亮忙接过策文道:“日已过午,早该散朝,待上详阅后再说,子瞻可先回府去。”上见公亮岔开此事,不便发作。于是除辅臣外,余皆退下。安石道:“陛下不必为此动气。轼诚才高,文学士也,经国治世,以不得逞之故,其言遂跌宕至此。待遣相好者,徐喻之以理,或可大用。”众人无话,遂散朝。

反新法之大潮虽退,然余波未平。迩来为李定之任用,言者接踵而至。李定字资深,扬州人,登进士第,先后为定远尉、秀州判官。后孙觉荐之极口,因召至京师。以故旧首谒知谏院李常。常问南方之民以青苗为如何,定对曰:“民皆便之,无不善者。”常谓曰:“今朝廷方争此,君见人切勿为此言也。”次日,李定至中书谒执政王安石,白其事,道:“定惟知据实而言,不知京师不得言青苗便民也。”安石曰:

“据实以告人,曷为不可言!”遂任李定编三司岁计,并荐召对。神宗问青苗法,定对如曩言,及询经书仪礼,均称上意。上批付中书,欲用定同知谏院。中书以为前无选人除谏官之例,上遂改命定为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李定青苗之殿对,首先引发对新法持异议之近臣不满。中书命知制诰宋敏求草命定稿。敏求言:“中书送来李定除权监察御史里行词头,伏以御史之官,旧制须以太常博士经两任通判许奏举。景初,以资任相当者少,始许举通判未满任者。李定去岁骤用京官,今又以幕职升御史,臣恐弗循官制之旧,难压群议,词头未敢具草。”且以疾辞知制诰。神宗知其抗旨,遂允辞,诏送别官草制。知制诰苏颂当值。颂言:“去岁诏令中丞举官,虽不限资品,犹以京秩荐授。今李定自支郡幕职官入居朝廷纠绳之任,超越资序近岁未有。况定官未终,更非时召对,不由铨考擢授朝列,不缘史之荐直填宪台。虽朝廷急于用人,度越常格,堕乱法制,必致人言。其除官敕未敢具草。”诏再送舍人院,次至李大临,大临亦封还。乃诏苏颂依前降指挥撰词。颂又引祖宗以来故事及六典,以为不可,封还诏命。上动怒道:“李定诰须令草之。”中书又传诏命以特旨草制。颂执奏如初,白执政道:“虽云特旨,而颂辈无以为据,乞批降‘特旨所除,不碍条贯’,方可草制。”上依允,诏所除李定是特旨,不碍近制,令颂急速撰词。颂又不受诏并言:“果出圣意拔擢,即须非常之人,名声闻于时,压服群议,方为朝廷美事。如定秀州职官,素元声称,偶因人论荐,一赐召对,便蒙拔授,诚恐天下之士闻之,皆思趋走势要,以希荐用,此门一开,非国家之福也。”中书又直付颂,而颂辞以不当值;再送李大临,大临又缴还。上遂诏舍人院蔡延庆就知制诰职,延庆遂草制。上罢李大临、苏颂知制诰,批曰:“近以秀州军事判官李定为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知制诰李大临、苏颂累格诏命,绝无义理。而颂于中书面乞降特旨方敢草制,及朝廷行下,反又封还。轻格诏命,翻覆若此,国法岂容!李、苏并以本官归班。”

除李定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诏命尚未下,又生出一事来。

御史中丞陈荐揭举:“李定任泾县主簿时,闻庶母仇氏死,匿不为服。”于是,执政急报皇上得知。神宗道:“为一京师不知名之李定除官,朕之三从官顶得朕团团转;今台官又劾其不孝,将使朝野沸腾矣!朕疑其意在沛公,必须查个明白。”安石奏道:“李定家扬州,解官泾县主簿任内,故可命淮南、江东转运使查问李定不持所生母丧事虚实以闻。陛下欲查个明白,还须派干员去扬州李定故里或明察或暗访,务使水落石出。当前暂止定除命,以待两路与察访之报。”从之,并问:“派何人为宜?”安石道:“集贤校理、中书检正、编修三司条例官章豪俊,博学善文,熟悉南人乡俗。”上可。

章字子厚,建州浦城人,父世家徙苏州。举进士科,与苏轼同年,二人私交厚。章任商洛令,轼签判凤翔府时,约游华岳,登南峰,峰下临绝壁万仞,横木其上。揖轼书壁,轼惧不敢往。平步过之,垂索挽树,缘索而下至壁腰,以漆墨笔大书石壁曰:“苏轼、章来。”既还,神采不动。轼拊其背,戏道:“君他日必能杀人。”道:

“何也?”轼道:“能自判命者,能杀人也。”大笑。

这日,访轼于开封府西院寓所。迎之客厅,落座闲话。道:

“推官院内花树匝绕,居室清雅,宜其哉!想近必有诗作,可饱老友眼福否?”轼道:“困惑之至,如何有兴诗。京居二年来,诗稿不足二十首,多系迎送应酬之作,几无可称意者,不堪子厚入目。”道:“记得游华岳,读君诗稿,多有佳作,如咏史诗《坞》:‘衣中甲厚行何惧,坞里金多退足凭。毕竟英雄谁得似,脐脂自照不须灯。’对董卓嬉笑怒骂,鞭挞有力。又,怀子由诗后两句‘近买貂裘堪出塞,忽思传乘向西琛。’报国之心,油然而见。今逢盛世,何以困惑?”轼道:

“诚如所言,吾入京仕宦前,无论作诗为文,尚称得意。仅在凤翔三年任内检得存诗一百三十余首。应贡举之《刑赏忠厚之至论》考卷,谬获欧阳公赞赏;应制科作《进策》二十五篇以及凤翔任内所写《思治论》,人尚不目为流俗之作。京城仕宦二年,诗兴索然。文之大者有《论兴学及科举状》、《论时政疏》,皆不为上采纳,执政以为背谬,目为朋党,轼何以不感困惑!”道:“不谙诗赋,不敢言诗,以子瞻两番上书言之。今上诚为明主,非因循守旧贪图逸乐之君可比,勤于国事,节俭自薄,历代少有。其志在强国富民,以雪辽、夏侵凌之耻,振我中国之威。而君上书言:国家之所以存亡者,不在乎强与弱;历数之所以长短者,不在乎富与贫;不当急功利而贪富强。君言与上之志趣何其远也,安能纳之!以事实言之,我屡遭辽、夏侵凌,为求安宁,纳银输帛于夷狄。尤以元昊以来屡败师于西夏,近来敌炽日益,屡侵边州。如此,皇上不图强可乎?欲强国而不讲财利可乎?向辽、夏纳银输帛已可观,养兵备边,又需糜费。今上嗣位时,财计入不敷出,国库空虚,连先帝丧葬费用亦不能应付,皇上安能不谋财利!君徒言结人心,厚风俗,能扭转当前时势乎?君之存纪纲一条,误在不顾曲直,泛言养台谏锐气。若说台谏,远则不说,以称亲称伯二字,台谏搅得英庙筋疲力尽。及至今上,中丞彭思永、王陶、吕诲哪个是正人君子?彼等不识大体,专门窥人过失,甚或编造事端,罗织罪名,群起而诋之,美其名曰直谏,猎名盗位。君不见彭思永、蒋之奇辈丑诋欧阳公之事乎?今台谏之风如此不正,君尚言养其锐气,岂非为虎作伥!容直言,君两番上书大抵驰骋其词,以空辩相矜而言不及实。君如不苟同言,可以今之上书与当年《进策》《思治论》对照,当可窥知前后志趣之不同也。前蒙赞赏,今上不纳,岂不有因哉!”轼听后,不觉汗颜,道:“轼京居二年来,从未闻如此肝胆相照之言。虽一时尚难完全领会君言,但已启轼思路,容我细嚼深省。京城宦海,朋党相争,轼欲逃出此是非地,到外州谋个生路,兄以为何如?”道:

“外任未必不可,然外州亦生是非。”轼道:“总比受执政白眼为好。”

笑道:“以所知,并非如此。王相多次言:子瞻才士,其言是则纳之,其言不切时务者,可不纳也,不可过求一文学才士。日前君拟献策,触怒皇上,亦蒙其在上面前开脱。”轼道:“有此等事?”道:“来日方长,君其验之。”轼道:“君来,莫非为王相说轼?”道:“无须分辩,但有一事,叮咛于君。台谏劾李定不孝,朝野纷纷。君勿介入其间,以防被人当枪使。”轼问道:“此事亦有蹊跷?”道:“仅告一事,议者云李定少受学王安石。安石从未开馆授学,亦从不收门生,有安石履历可考,何来其事?又云李定之擢升皆缘安石。安石素不识李定。定谒中书见安石,乃例行公事;荐之对,亦正常事,何干私情?安石仅命李定中书房检正,而皇上欲定知谏院,中书以为不可;又诏命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亦不曾征得执政同意。为一京城不知名之李定,掀此轩然大波,其意不在李定不孝事,而在青苗法,不在攻一李定,而在攻安石也。上命查访此事,临行前关照于君,切不可鲁莽。”轼道:“老友用心,轼尽领之,谨从君命。”

执政赵□持厚清修,晚学道,且其在中书孤不协众,遂上书恳乞去位。神宗准奏,拜资政殿学士、出知杭州。于是,以韩绛参知政事,以知开封府冯京代绛为枢密副使。条例司原由中书、枢密各出一人同领,今韩降为执政,与王安石同在中书,故撤条例司,由中书直接指挥新法之事。

权御史中丞陈荐劾李定匿不为母服丧事,江东、淮南转运使奉诏问状,奏云:“定尝以父年老,求归侍养,不云持生母服。”李定自辩,言己实不知为仇氏所生,故疑不敢服,而以侍养解官。诏罢李定权监察御史里行,改为崇文殿说书。监察御史林旦、薛昌朝、范育复言定不孝之人不宜居劝讲之地,并论安石引荐罪。李定亦不自安,求解职,乃改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吏房公事。台谏尤以为不足,从李定事又攻安石。知谏院李常言:“州县散常平钱,实不出本,勒民出息。”

监察御史里行张戬、王子韶上疏论安石变法非是,并劾曾公亮、陈升之依违不能救正。戬言:“韩绛左右徇从安石,与为死党,李定邪讠舀,自幕官擢台职。陛下惟安石是信,今辅以绛之诡随,又用李定辈,芽蘖渐盛。吕惠卿荧惑圣听,不宜劝讲君侧。”并扬言:“今大恶不去,横敛未除,不正之司尚存,无名之使方扰,臣自今更不敢赴台供职。”

接着侍御史知杂事陈襄论青苗法不便,乞贬斥王安石、吕惠卿以谢天下;又乞罢韩绛政府,且言韩维不当为中丞。真是:醉翁之意岂因酒,项庄舞剑在沛公。

黑云压城城欲摧。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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