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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准备

沪海警备区司令部。

“我说大炳啊,你小子真能搞,从北方搬到东部沿海,总部竟然批了,你是不是去学女人搞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啊!”谭康有些鄙视地望着李炳。

“总部同意,你有意见?”李炳反驳道。自从总部统一李炳的情报部搬迁以后,李炳准备了近一个星期,才把所有材料和设备搬迁到沪海市。目前,李炳正在考察沪海周边场地,以期能够找到一处绝佳的办公地点。同时,他还要为许浩的网络中心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并且安置一些设备和人员。所以他跑到警备区这边来,毕竟谭康在这边蹲守这么久,对周围环境肯定非常了解。

“你的情报部选址你自己搞定吧,毕竟我插手不合适。网络中心我觉得可以放在市中心的金龙大厦,可以伪装成网络展销平台,借以监管所有潜在威胁。”谭康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仅仅对网络中心的地点进行评论,情报部的事情他可不想去介入,毕竟那里的水太深,他不想轻易涉及。

“到时我去实地考察一下,不过这个伪装倒是挺不错的!”李炳并没有马上采纳,“至于情报部的办公地点,我慢慢考察。还有,到时你底下的干将借个给我呗?毕竟他的安全性我也得考虑一下。如果网络中心架构起来,真能对潜在威胁进行监控的话,他的价值你应该知道,佩一个安保团都不为过。”

“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就算我去给他当警卫员,我也干。”

“老谭,话说得重了。你这司令员谁支使得了,等下你那老搭档非砍死许浩不可。”

谭康的老搭档就是警备司令部司令王文浩,近来在下基层考察去了,是一名作风硬朗的铁血军人,与谭康是多年的搭档,交情深厚。所以李炳搬出王文浩,调侃了谭康一顿。

“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除了我,你就找不到那种两肋插刀的兄弟!”谭康鄙视李炳的同时,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哈,我说老谭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臭屁啊!”李炳笑道。

此时,严潭从外面走了过来,对谭康致礼后,向李炳汇报道:“部长,前期的招聘工作已经完毕,一共找了22名IT技术人员。另,招了一名原退役的首长贴身保镖,现已处待命状态,随时都可以出发。”

“老谭,看来没有机会了。既然有了,我就不麻烦你了。”李炳对谭康说道,然后转过来对严潭说,“你先去金龙大厦进行考察,看看网络中心放在那里行不行。”

“好了,现场勘察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吧。正所谓皇帝不差饿兵,吃完饭再走。今天你们俩可得陪我好好喝一杯,就这么说定了。”谭康没给两人拒绝的机会,就下去嘱咐底下人员准备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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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最近过得充实,医院的事情风走了他大部分精力,至于网络那些事,他彻底交给8号去搞了。就算他年轻,精力充沛,但是也扛不住天天高压着,回来还要处理那些大数据,这不符合许浩的本意。

之前抢救的那名伤员,经过几天的看护便转到普通病房,这使得王伟对许浩的技术算是彻底服了。所以近期王伟彻底放开手脚让许浩管理病号,周围的人倒是对许浩有些好奇,有些人羡慕,有些人嫉妒,不一而足。

许浩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算他想理会,也没什么时间,他经手的病人,全部治愈率都非常好,后遗症最少,这让许浩一时之间成为神经外科的招牌。对于许浩是好事,但是对于别人来说那意味这金钱和名誉,所以许浩在其他医生眼中就有些“不合群”了。

许浩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他也不在乎是否得罪人,只要把患者平安弄出去,他不会去在意,有这样的技术,他根本不怕找不到工作,不过他对同事还是待之以礼。虽然心里不和,但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做。

陈木斌最近有些恼怒,因为自己的病号被主任分出去了一部分,经管医生许浩还只是一个23岁左右的小屁孩,想想自己33岁,好不容易混上主治医师,为主任鞍前马后的,许浩一出现,自己到嘴的肉硬生生地呗许浩抢了,这让他心里非常不平衡。尤其最近许浩在医院声名鹊起,几位重症患者的提前康复使得很多病号慕名而来,同时王伟也将手中一些疑难重症都下放给许浩,进一步推进了许浩的大名。这一切都让陈木斌心中憋着一股气,却又无法找到相应的途径将它释放出去,所以最近他的火气比较大,他手下的医生都有些战战兢兢。

“或许可以这样!”陈木斌瞬间灵机一动,他那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于是起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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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不错,如果以网络展销作为掩护,可以很好地开展相关监控活动,只是不知道那位有什么想法。”李炳勘察了金龙大厦后,对这里的环境、设施都很满意。

“部长,您满意就好,是不是联系一下幽灵,让他看看。”严潭说道。

“你不说,我也会打电话。”李炳说完,便拿出手机来,拨了许浩的号码,“是我,东风,有没有时间到金龙大厦77层来一趟?对现在。那行,晚上见。”

“他现在没空,晚上再过来,到时我,你,还有那名退役保镖也一起,大家一起熟悉下,记住,不得外泄。”李炳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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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挂断电话后,便带着两名住院医师开始整理病历。最近许浩渐渐有了名气,王伟专门他安排了一间办公室,并指派了两名住院医师到他手下,分担一些工作,总体来说,许浩还能应付得过来。

“许医生,我这边有个重症病历,能否帮我搭把手看一看?”陈木斌踏入许浩的办公室说道。

“恐怕不行,我这里基本满了,实在没精力再去接新的病历。”许浩三人近期的手术量和病号量基本满载,于是便婉拒道。

“嗨,我也知道你这边已经超负荷了,但是最近你的表现又那么抢眼,很多病人都期待能够转到你的名下。”

“陈医生,不好意思,真的没办法,我这边手术基本排满,分管病人几乎都是重病号,光做好手术也就算了,有些病人的后续治疗上面会花去我非常多的精力,实在没办法兼顾,所以请你替我转达一下,实在分身乏术。”许浩只是略微抬了下头,便继续埋头苦干了。

陈木斌知道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地出了许浩办公室,当他都走到病人家属面前时说:“不好意思,许医生那边实在走不开,基本都已经排满了。他现在经手的病例全部都是科室的重病号,有些还是疑难重症,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陈医生,请你帮忙想想办法,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之前你说了,只有许医生能够就我爸,我们可指望您帮我们引见啊!”患者家属急着说道,并从口袋里塞了个红包过去。陈木斌只是略微推脱了一下,便收下了,“许医生心软,要不你们去求求他?”在得到患者家属同意以后,陈木斌带着他来到了许浩的办公室。

“许医生,不好意思,我已经替你解释了,可是患者家属坚持要亲自面见你。”陈木斌抱歉地说道。

“许医生,您救人救到底,帮我父亲看看吧!出了您,没人能够帮我们了!”患者家属哭着说道。

“这……”许浩有些迟疑,因为他这边的工作基本都安排满了,如果接下这个病例,就代表他的另外一个病例可能诊治会受到影响,而他又是一个善于做计划的人,他并不喜欢“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因此,许浩做事一贯有条不紊,计划性较强。虽然如此,但是这并不代表许浩就不知变通,在不影响他心里底线的前提下,他的计划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得他并不喜欢去改变而已。

“许医生,患者来自农村,为了他父亲,已经变卖家产,你就给看看吧。”陈木斌在一旁鼓吹道。

“那好吧,小邹,你去陈医生那边将患者的病例资料拿过来,我们研究一下。您先回去,等我们研究好方案后,再跟您商量进一步的诊疗措施。”许浩对身旁的一名实习医生说道,并让缓和家属先回去,等待通知。邹一凡和宋亮是王伟指派给许浩的住院医师,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两人对许浩有了初步的了解,对许浩在神经外科领域的造诣更是钦佩不已,这几天的跟班,使他们获益良多。

没过多久,邹一凡便拿着病例过来,并将之递给许浩。许浩接过后,打开病例资料开始研读起来,大约花了十来分钟,便对患者罗涛的病情有了初步了解。他将病例提给邹一凡和宋亮,“你们先研究一下患者的相关资料,然后告诉我你们的初步判断及下一步诊疗计划。”许浩说完,便不再理会邹一凡和宋亮,而是重新拿起一份病例研究起来。

陈木斌心里很开心,这个病例只要是有点水平的人,都能够轻易判断出患者是硬膜下血肿,当前患者的出血基本止住,只是血块压迫脑神经造成患者意识丧失。而通过CT可见患者颅内尚存在另外一颗动脉瘤,结合患者有高血压病史,如果采取手术,很容易造成另外一颗动脉瘤破裂,从而危及患者生命。当然,这些在病例里都有,但是刚才陈木斌并不打算将患者情况直接跟许浩说清楚。“你不是有本事吗?这个你试试啊!”陈木斌心中得意的想着,“等你出糗以后,我看你在这个医院还怎么混下去。”

“你们两个觉得如何?有什么打算?”过了约20分钟左右,许浩问道。

“这有点棘手了,这患者是一个明显的硬膜外血肿,CT也佐证了这一点。但是患者CT示动脉瘤,以及有高血压病史,这就有难度了。”邹一凡并没有轻易下结论,而是结合实际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许医生,我觉得陈医生这是在害我们啊!他刚才进来都没有跟你提及患者的相关情况,并且在你拒绝的时候,亲自带患者过来,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一旦我们实施手术,患者的高血压及动脉瘤情况,这会严重影响我们的手术进程。而且,患者这次本来就是因为他颅内的动脉瘤破裂而导致的,此刻还昏迷不醒。如果另外这一颗在破裂,患者立马大出血,直接在手术台上拜拜都有可能。”宋亮说道,“这也太阴狠了,完全不把病人的命当人命啊!我们学医不就是为了多救几个人吗?今天这样很颠覆我的价值观。”

“你们能够做出正确判断,确实不错,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下一步的诊治方案。”许浩说道,“记住,身为医生,我们应该综合考虑,在手术台上,一切意外都可能发生,不管你是新手还是老手,但是我们应该能在第一时间立刻做出判断,这对于我们外科来说非常重要,对急救医学更是如此。”

“对不起,许医生,我确实没想出好的办法。除了常规的稳压意外,摘除动脉瘤和清理硬膜下血肿双管齐下,我没有把握。”邹一凡说道。

“我也是,当前世界上还没发现能够同时处理这两种病因的脑外科医生。”宋亮说道。

“呵呵,你们考虑得很全面,手术的方案我已经有了,到时候你们两个好好看看。快下班了,我准备办点私事,这里就交给你了小邹……”今天是邹一凡当值,许浩对他叮嘱了一番后,便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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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已经到金龙大厦了,你们在哪里?”许浩离开医院后,便坐着的士感到金龙大厦,“77楼?好的,等我一下。”

金龙大厦位于沪海市商务中心区域,是沪海市的地标性建筑,是一座高档的写字楼。在这里办公的企业都是国际知名品牌,能够在大厦里占据一个位置,也从一定程度上反应出个人能力或企业水平。当然,李炳能够在这里得到一个办公地点,与国家的背后支持有关系。

许浩到达77楼,便看到李炳、严谭及一名30岁左右的男子在电梯外等着他。

李炳看到许浩后,说道:“你可来了,你先过来看看,这个地方你觉得行不行?还有我们准备将网络中心依托在网络展销平台的背景下,你觉得如何?”

“我先看看吧!”许浩说完,便在严谭的带领下,与李炳一起到未来的办公地点进行考察。

这是位于77楼的一处大型办公室,面积大约400平方米,从规模、硬件设施、标识等配备上都能够显示出这幢写字楼的规格及发展潜力。通过现场考量,许浩对这个办公地点还是非常满意的,“我准备在这里建立起********的网络中心,甚至是世家范围内的网络中心,为此,我列了一份清单,需要部长你帮我完成,这份清单总价值比较高。如果配备齐全,加上我的安装和维护,我有自信组建出一台超级计算机。而现今最牛的计算机将从此成为历史,就是不知道你们情报部是否能够将清单上的所有设备全部搞定。”许浩说完,便将一张A4纸交给李炳。

李炳对网络方面不是非常懂,便把清单交给严谭。严谭看着清单上密密麻麻的60余种软硬件,瞬间头大。他不禁把眼睛瞄了下许浩,看他没有反应,便苦着脸看着李炳。

“说,什么情况?”李炳看着严谭那张苦瓜脸,不禁有些好奇。

“部长,这上面一共列出了67种软硬件,其中我们能够自己解决的有45种,其他的都是一些国际上一流的设备或软件,这些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到的,甚至得话费大笔金钱。”严谭回答道。

“先把能够采办的先采办,不能采办的你列个预算给我,我去找领导审批。”李炳说完,转过头望着许浩,“这些我尽量在半个月内凑齐,还有,上级考虑到你的安全,给你配备了一名保镖。虽然知道你也有点功底,但是这是硬性指标,不能拒绝,以后他24小时跟你在一起。”

“这不好吧,我现在住的是一室一厅,根本没地方腾出来给他,再说,我不习惯被人监视着。”许浩反对道。

“这一点你放心,我们已经在天福小区以你的名义买下了一套140平米的商品房,这笔钱就当时我情报部预支给你的,以后你的工资没了。当然如果有其他特殊贡献,我们会对你进行嘉奖的,而且,龙坤不会干涉你的日常生活,也不会对你的日常行为进行记录,他的唯一任务就是保障你的安全,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没有监视你的意思。”

许浩没想到,李炳只是凭借他的一些技术能力,便给了他这么大的好处与信任,这不禁让许浩感受到了李炳所特有的人格魅力。或许这就是李炳一直以来的处事作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那行吧,房子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许浩问道。

“随时都可以,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完毕,你可知直接拎包入住,房子就在天福小区14幢908。”李炳说道,“龙坤从今天开始变会跟着你,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他解决不了的,会直接联系我。当然,你也可以联系我,这样会更直接点,也更快,但是我希望你不会因为一些琐事而来烦我,毕竟我的事情真的非常多。”

“放心,我可没有骚扰你的习惯。这办公室暂时先空着,我回去设计一下装潢方案,最迟后天给你,到时你按照图纸进行装修,半个月应该可以搞定吧。”

“这个没问题。”李炳保证道。

“那没事,就走吧。”许浩说完,便径直离开了,跟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他的保镖龙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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