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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处置

许浩和龙坤一起回了天福小区,他们今晚必须把东西先搬一部分到14幢908,否则估计龙坤今晚得睡大厅了。两人一路回来并没有多少交流,只是相互介绍了下彼此而已,其他更深入的便没有了。

待两人搬了一些继续物品到了908后,许浩和龙坤各自挑选了一下房间,许浩便去冲凉,而龙坤在屋内将内部情况检查了一遍,可能是由于以前的职业习惯吧。

“许浩,作为你的保镖,我必须对你的日常活动进行监督,并适时地提出建议。现在我说的这些,请你一定要记住。以后尽量院里窗户,尤其是这间房子的西侧阳台,那里时非常好的狙击点……”当许浩洗完澡,龙坤便拉着许浩做起了介绍。

“哦,我会配合好,但是我希望其他日常活动,你不要干预。”

“这是自然,我只对一些威胁或潜在威胁进行处置,其他的我不会干涉。在我觉得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或即将受到威胁时,我希望你能积极配合好我,如果在紧急情况下冲撞了你或者你的朋友、家人,我希望你能理解。对我来说,你是至高无上的,我是随时可以牺牲的,这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许浩从头审视了龙坤,觉得这个人有着军人的飒爽与直接,虽然在系统内以及被体制化了,但是这并不能遮掩他那种甘于奉献的光芒,这是许浩所佩服的,他从龙坤身上能够依稀看到牛叔的一点身影。

很多系统内的人都会被其中的条条框框所限,继而白日逐渐体制化,因为你处在那样的环境中,一直被冠以某种思想,然后慢慢潜移默化。有些人退役后,会不适应外面的生活,从而产生一些精神症状,甚至会因为这种不适应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情况,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普遍存在。能够在这种体制化下保持着清醒头脑,是进入更高一级的入场券。无疑,龙坤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他能够很好地适应社会复杂的环境,正常进行人际交流,将所学与实际结合,这些都能展现出他的不凡。

这就是龙坤带给许浩的感受,所以许浩对此也没反对,虽然他自己能力出众,但是越不暴露自己,自己就越安全。

“今天事情也比较多,早点休息吧!”许浩说完,便进入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龙坤有些不明白,自己一个元首保镖,即便退役了,用来保护许浩有些小材大用了。或许许浩有他色特殊性,但是再如何特殊也比不了国家元首。不过如今自己已经退役,没有选择的权利。龙坤如是想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无法适应退役后的这种平静,也不会重出江湖继续干起这种工作。但是不可否认,龙坤心里就是喜欢这样的日子,这种刺激,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龙坤摇摇头,摆正好自己的思绪,再将四周环境巡视了一遍,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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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海市人民医院手术室。

王伟开着正在手术的许浩,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到底还是太年轻啊!”王伟感叹道,“陈木斌也真是,竟然没有交代清楚,这不是在开天大的玩笑嘛!”不过此时倒不是追究的时候,王伟只要患者能够平安地下手术台,一切都就无所谓了,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么意外。

邹一凡和宋亮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许浩上手术了,但是今天绝对是他们最惊心动魄的一次。两人不仅要做好手术台的相关工作,还得担心患者是不是会因为血压或其他因素导致另外一颗动脉瘤破裂,这种心理压力,他们有些承受不住。好在,最糟糕的事情都由许浩顶着,两人分担的压力少了点,否则他们连上手术台的勇气也没有。

“现在全麻已经完毕,我你们俩注意观察患者的生命体征,一旦有变化,立刻通知我。我准备采用体外循环外加搭桥的方法,以缓和患者动脉瘤周围的血流,邹一凡你负责观察体征,外加辅助,宋亮你负责采集血管,以及缝合。”许浩向两人分派工作,“我负责在宋亮做完搭桥以后,截断动脉瘤的血流,并进行摘除。还有没有问题?”

邹一凡和宋亮都没有想到许浩竟然会采用这样的做法,通常所谓的搭桥都用于心血管方面的疾病,至今还没有人采用这样的方式用在脑外科的病号身上。从理论上来说,这种方式是可行的,而且能够确保脑血流,以最小的方式降低脑损伤,对患者术后的恢复非常有利。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在听完许浩简短的手术方案以后,便想通其中的关键。

许浩看到两人没有提出其他问题,便着手让他们开始逐步进行。作为上级医生,许浩必须对下管医生负责,并通过平常的诊疗活动做出相关评价,这在国内外都是通用的。许浩看着两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对他们的技术还是比较肯定的。

不大一会儿,宋亮便把血管采集好了,他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搭桥。虽然这个不是常规的搭桥,但是对于宋亮来说并不陌生。由于动脉瘤的位置相对和脑血管的特殊性,宋亮带上了显微器材进行操作,这个过程必须谨慎小心,否则对缝合血管可能造成缝合不牢,导致出血。

“做得不错,基本功都很扎实。现在由邹一凡做第一助手,你观察患者体征。”许浩看着宋亮逐步做完采集和搭桥,对他的工作表示肯定,并吩咐下一步任务。

王伟一幕幕地看着手术台上三人轮流交错,对许浩提出的手术方案有些震惊。对于脑外科来说,采用心血管方面的搭桥哦,辅以体外循环,对患者动脉瘤进行切除。,同事对以往的陈旧性出血所致血块进行清理,这本身一件件都是非常大的挑战。许浩能够在研读患者资料后,仅用一晚的时间便想通虽有关节,确立手术方案,确实非常了不起。至少在王伟看来,这个手术如果换成自己,他不会做的比许浩好。想到这里,王伟不得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自己这波前浪,很快将成为一道人们心中的风景线。

手术正逐步朝着许浩预期的方向前进,期间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这不禁让邹一凡和宋亮两人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随着许浩开始对动脉瘤进行切除,由第一助手邹一凡进行血块清理,第二助手进行辅助并监测体征,三人的完美配合使得手术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许浩在完整切除动脉瘤以后,将这段血管闭结,以防止血液外渗。邹一凡的清理相对较慢,在许浩摘除完毕后,基本完成70%。这是许浩便让宋亮帮忙辅助,自己则在一旁盯着。

许浩这么做,只是想为两人积累一些经验。医生出了要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储备,还要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许浩现在做的就是培养两人的思维,增加他们的临床经验,这对于两人以后的工作都非常有理。许浩不像其他医生一般,凡事留一手,在许浩看来,这完全没什么必要,培养出一个人才出来,对社会的作用远大于个人名望,所以许浩对手下的医生都毫无保留。其实,有着8号在一旁协助,许浩根本不怕这些技术会被别人拷贝走。8号内部可是有着非常丰厚的医学知识储备,这些即便让许浩究其一生都学不完,所以他对这点完全不在乎。

手术一共进行了3个多小时,当许浩宣布手术结束后,邹一凡和宋亮绷紧的神经随着许浩这一生变成了喜悦。两人在手术过程中一直绷着一根弦,精神高度集中,这几乎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此刻,许浩宣布手术结束,犹如掏空两人的力气一般,让他们瞬间从这么一座大山中解脱出来。

三人出了手术室,便看到患者家属在外面焦急的等着,他看到许浩等人出来就便问道,“怎么样?顺利吗?”

“手术很成功,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先观察今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到时可以进行一些康复治疗了,毕竟患者卧床太久,肌张力可能会受点影响。”许浩说道。

“谢谢,谢谢许医生。如果不是陈医生跟我说你可以救我爸,我们都还不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在稍微安慰了患者家属以后,许浩便带着邹一凡和宋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原来是他搞的,我就说嘛!一般转手的话也会将患者的相关信息说清楚,他呢?不仅没有,还在患者那里说只有许医生可以救,这不是害人吗?”邹一凡气冲冲地说道。

“对啊!即便真的能救,也不是这么说话的,这明显就是架着我们,让我们去跟患者作对啊!”宋亮愤慨道。

“好了,事情已经完结,好好把手术病程记录做好,我可不喜欢补材料。”许浩劝解道,“医院是人的聚集地,只要是人,就肯定有攀比,有矛盾,我们只要做好本职工作,适当圆滑就好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做好自己即可。”

两人听后,也不继续纠结,而是静下心来处理手头上的工作。虽然许浩的话是那么说,但不代表许浩不生气,没人喜欢掉到他人准备的陷阱里,跟不喜欢被人当枪使或者替罪羊。

“国内的这种风气倒是比国外更甚。”许浩感叹道。许浩不喜欢与人争斗,但这并不代表许浩可欺,如果触及底线,许浩会奋起反击,毫不留情,“陈木斌吗?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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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潭很忙,他出了得做好本部的工作外,还得承担这个网络中心的修葺、督办、采购的工作,他实在有些分身乏术。他此刻正在金龙大厦监督这里的施工情况,许浩的图纸设计得比较奇特,但是从专业角度上面来讲,这些设计都非常合理,这些都是李炳找专业的建筑设计师得出的结论。在严潭眼里,人生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有限的生命中只能活的有限的知识,许浩在计算机和神经外科领域的造诣非同一般,如果在建筑方面有同样突出的话,那许浩还算人吗?这让严潭对许浩有着别样的好奇。

“诶,说你呢?你那些面板小心点,别给我刮花了,我们老板可是很注重这些的,到时被扣工资,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严潭在一旁盯着施工队的装潢过程。按照他的理解,人都是有惰性的,能够敷衍了事那就宁愿少干点,所以才有监工和监管这样的职位需求。当然,对于情报人员来讲,自律性和自觉性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否则他也不会被委以重任。

“喂,老板!嗯,我现在就在现场,施工目前为止都很顺利,严格按照图纸进行~~对,那些设备已经置办好了,就差一些要请示报告的还没有落实到位。”一个电话响起,严潭接起电话,“是,是,我这避难保证按期完成。”

李炳来点询问工程进度,严潭立马做了报告。许浩采购的东西大部分国内都可以解决,但是有些是对外的设备,在采购上可能会颇费周折。刚才部长来点,其他的设备已经上报总部审批了,最快也得一个星期才能批复。

从许浩提供的清单可以看出,许浩确实不是无的放矢。只有对网络非常熟悉的人,才会知道这些专业性非常高的设备。严潭自己也只是知道大部分而已,少部分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是应用了。而且,这些设备进来后的组装都是一个大工程,光靠许浩一人,至少也得1个星期左右,这还不算他去医院上班的时间。入股了算上这个,那估计得将近一个月。

“真是头大啊!”一方面,严潭希望这个中心早点建立起来,最好是立马凑效,这样能够封住很多人的嘴。另一方面,李炳对许浩非常看好,他继续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眼光没错,但是严潭又担心光靠许浩一人可能拖慢整个进程。严潭想着,思绪不免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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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谢谢你!要不是你介绍我没让你去许医生那边,我爸的情况可能更糟糕……”罗姓患者家属感恩戴德地对陈木斌说。

“应该的,能帮上忙就好!”即便陈木斌脸皮后,听到患者富含神情的感谢言语,脸上不禁一阵臊红,但是他还是硬挺了下来。

在话别以后,陈木斌阴沉着脸,“这小子真是走了****运,这都搞不死你。”

“铃铃铃~~”一阵铃声打断了陈木斌的思绪。

“屠少,怎么有空找我呢?是不是又有好货啊?”陈木斌一看是申屠的电话,脸色立马多云转晴。

“嘿嘿,你小子最近都没消息,是不是吃独食去了?”申屠笑道。

陈木斌和申屠两人是在夜总会中认识的,两人也算臭味相投,接触几次后便渐渐熟稔起来,经常有事没事相约把妹,而陈木斌也经常介绍医院的小护士给申屠认识,这使得两人交情越发稳固起来。

“哪有,最近医院工作有些走不开,不过现在好了,病号被分走一部分,倒是让我腾出了不少时间。”陈木斌抱怨道。

“哦,怎么回事?你一向不是在脑外科混得不错吗?怎么病号会被分流出去?”

“别说了,还不都是那许浩……”

“许浩?哪个许浩?详细跟我说说!”申屠没等陈木斌把话说完全,便叫了起来。

于是,陈木斌便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个小子,还真是冤家路窄啊!”申屠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木斌一听,心想两人看来矛盾不浅,如果借助申家的势力,把许浩给教训一顿,这笔买卖划算。

“屠少,晚上老地方,我请!”陈木斌为了把申屠拴在自己的战车上,准备大出血。

“行,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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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雨,你都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见许浩给你打个电话,你天天想有什么用。”艾琳娜在一旁说道。

韩雨最近有些心烦,她到这边已经有些时日了,没见许浩打来一个电话,或者发来一条短信,倒是自己心里经常浮起许浩的身影。“可能他比较忙吧!毕竟医生是一个闲不下来的职业。”这话听起来像是解释,但更像是韩雨为许浩找的借口。

“你这是解释给我听呢?还是给你自己?我倒觉得,如果喜欢就主动出击。”国外的女子较国内的女子更开放,在她们眼中,没有所谓的“矜持”,她们更喜欢直来直往,这些都是文化差异所致。

“铃铃铃……”韩雨的手机响起。

“不会是上帝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为你打开了幸福之门吧!”艾琳娜说道。

韩雨没有理会艾琳娜,掏出手机,发现是韩聪的来电,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小弟,有什么事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弟弟给姐姐打电话非得有点什么事吗?难道就不能话家常啊!”韩聪反问道,“今天打电话是关于许浩的,想不想知道?”

“许浩?怎么了?快说。”韩雨紧张地问道。

“许浩那房子退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还是萍姨那朋友告诉萍姨,我才知道的。”

“那许浩现在住哪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之前我也没留浩哥的电话,打电话给你其实是想问问他的手机,不过我想你应该会自己打电话给他吧。”

“我来打吧!你在家里要帮爸爸多分担点,也帮我照顾一下爸爸……”韩雨嘱咐了韩聪一番,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是因为许浩的事情吗?”艾琳娜听不懂英文,但是从刚慈爱韩雨的交谈中,她隐约听到了许浩这个名字,所以猜测应该跟许浩有关。

“之前我不是帮许浩找了一处住的地方吗?今天弟弟打电话给我,说是许浩把那房子退了,让我打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因为他所在医院给他解决了住的问题?”

“应该不会,如果是这样,当时他面试后就不会让我帮他找房子了,应该是他自己因为某些原因退掉的。”

“这不刚好吗?刚才还不知道以什么名义打电话给他,现在以房子为借口,借机打个电话问问,不正好符合你的心思吗?”

韩雨听着艾琳娜那些直白的话,脸上不由一红,“自己这么放下身段,他会不会觉得我比较随意。而且,就这样打电话过去,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在监视他的生活。”想到这里,韩雨心中不免有些矛盾,不知道这电话打还是不打。

艾琳娜看出韩雨的摇摆不定,心中叹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果然是至理。韩雨怎么也算是一名高学历,高智商人才了,偏偏在自己感情上如同一张白纸,啥都不懂!

“韩雨,你自己一人在这边思来想去,根本没用。直接交流不是更直接吗?你这样只会把事情想得更复杂,徒增烦恼。”艾琳娜看着韩雨你模样,建议道。

韩雨望着艾琳娜一眼,心中似乎下定决心一般。于是,她拿起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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