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计划的名字居然都能通过审核。”古德被逗乐了。
“来，看看这个。”奥尼尔点开另一份文档，“不用我说你也该猜到，这个计划被列为最高保密级别，我这里只能找到一份中情局发给内部高层人员以及CryNet的摘要，但已经足够解释很多事情了。”
古德推了推眼镜，一边快速阅读屏幕上的内容一边小声念道：“未知计划的设立宗旨是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有关疑似远古文明/外星文明的任何形式的资料信息……并最大限度地将其为我们所用……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一、调动全球的情报力量，加强对各国政府、军队、科研、考古的监视……二、在全球范围内继续寻找更多被称为‘上帝纤维’的特殊纤维状物质的样本……三、警惕任何敌对情报机构是否采取了类似的行动……我的天，中情局早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了？”
“我也很奇怪，”奥尼尔用拳头抵着下巴，“但这至少能够解释为什么这次上级会在一座小岛上部署这么多纳米服部队，还有爱玛森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抢到那个货柜，他们早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货柜？”
“朝军的一个货柜，里面封装了一台失效了的外星机器。但已经没所谓了，它已经随着宪法号沉到海底喂鱼了。”
“造化弄人，不是吗？——这里说的‘聆听者计划’又是什么？卡罗琳·张？这不是你发邮件的那个中情局探员吗？”
“是的，她在IAS小队当了三年卧底，秘密监视考古学家罗森泰的研究工作，而这个罗森泰博士，正是这次灵山岛行动本来的营救目标。”
“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是的。除了‘上帝纤维’外，罗森泰的研究也很大程度上让中情局相信地球上存在一个远比人类要古老和先进的文明。中情局似乎把罗森泰列为优先监视对象，希望这个考古学家有朝一日能挖掘出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最终，罗森泰来到了灵山岛。”
“我——的——天！”古德似乎觉得只有把这三个字拖长了说出来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纳米服的CryFibiril来自‘上帝纤维’，而‘上帝纤维’又来自这些外星人，灵山岛的军事行动简直就是一场******对比实验。”
“显然实验的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了所有人预期。”
古德用手指在电脑屏幕上划拉了一下，快速读完文档剩下的内容，然后沉重地摇了摇头：“不，并不是超出了所有人预期。”
“什么意思？”
“不不不，这些该死的东西！CryNet骗了所有人！他们知道的！他们早就知道的！”古德抓着自己乱蓬蓬的灰发，愤怒地大喊道。
“冷静，博士，你在说什么？”
“看这里，这个附表。”古德把文档翻到一个满是表格的页面。
“你知道我看不懂这些数据，它说明了什么？”
“这是纳米服1.0版本的能量联动实验，尽管我没有负责这个实验，但我可以打包票这里的实验数据全是错的！他们将1.0的CryFibiril与一小块‘上帝纤维’切片放在一起，然后通过电流，结果是我们的CryFibiril变得极不稳定，当两者大小比例达到一定程度时CryFibiril甚至会高温熔化，而不是这里说的能实现平稳联动！”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CryNet早就知道把纳米服士兵派到灵山岛上是去送死的，他们只是想拿到从纳米服传回CryNet总部的数据！就连中情局都被他们骗了！”
奥尼尔顿时感到背脊发凉：“那么赛可他们现在很危险。”
“可能还有我的老友普费，”古德说道，“不论是谁，只要穿着纳米服1.0跟那些东西接触都很危险，1.0还没准备好，所以才有了2.0计划。”
“你们怎么确定2.0就算是准备好呢？”
“因为2.0就是用‘上帝纤维’做的！什么扩充电容、调整升级模块这些都是骗外人的障眼法，圣堂里的人都知道纳米服2.0的核心是一块‘上帝纤维’，我一直纳闷他们哪里找得到这么多样本，现在从这些资料看来，来源就是军队在清道夫行动中抢来的大量‘上帝纤维’。现在一切都清楚了：CryNet一方面骗军队把纳米服小队送到灵山岛上获取第一手数据，另一方面用军队提供的‘上帝纤维’打造超级士兵，这帮家伙的算盘打得真不错啊！”
“感谢你，马丁森上校。不管上校派我来这里的动机是什么，现在至少我们知道应该想方法警告中情局和灵山岛上的人。”
“还好我们已经联络上其中一方了——嘿，有回信了！”
奥尼尔连忙打开电子邮箱，果然是张探员发回来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仍然十分简洁，只有短短几句话：
谢谢你。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的朋友在灵山岛上十分危险。这里是两份我拿到的资料，我认为你会感兴趣的。我的同事汤普森·斯科特已经前往灵山岛了，时间无多。
“斯科特是谁？”奥尼尔疑惑地问道，但古德只是报以一个同样疑惑的表情。
“管他呢，看看这两个附件是什么。”
奥尼尔打开其中一个标题为“#NSP113820191211”的音频文件。
在一段短暂的杂音后，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好了，清道夫们，最后一次运行纳米服自检，检查你们的装备，快点搞定这个我们就可以回家放假了。”
“清道夫”这个词让奥尼尔和古德都猛地颤栗了一下。
“一切按计划进行。暴龙小队，你们清理哨兵；猎犬小队，我们负责营地。”
屏幕前的两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接下来接近半小时的内容更让两人感到毛骨悚然。
“……切换到匿迹模式，谁知道下面还有什么等着我们——现在深入地下区域。”
……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水晶。”
……
“……老天，这里开始变热了！”
“菲尔，你他妈快给我远离那块水晶！”
……
“噢天哪，他的纳米服在汽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那东西要爆炸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我的纳米服也开始变热了，好烫！救命！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在燃烧！噢我的天！”
……
“行动代号：清道夫。目标：西伯利亚恐怖分子核弹头，已解除。任务评估如下——”
“暴龙小队：出色地配合猎犬小队完成任务……猎犬小队：四名参与行动的队员均阵亡……行动指挥官拉里·马丁森主动要求调离纳米服计划并承诺遵守保密协定，要求获准。马丁森将被调往冲绳岛海军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