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曹操就带着直属部队偃旗息鼓向濮水进发了。他们这次是奇袭,必须做到让敌人无法察觉,所以他们放弃官道,转走小路,劲量选择那些僻静的地方通过。郭嘉对我说,曹操奇袭不带我去是考虑道路坎坷,部队又要隐秘的渡河,我没有任何作战经验,跟着他的确不方便。
听了郭嘉的话,我有些理解曹****。只是,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我,他不回答,又是为什么呢?
我有些迷茫地望着慢慢攀出云层的太阳,暗暗叹,这个漫长的冬天就要过去,春天也不远了……
很快匡亭传来捷报,说曹操率领的直属部队一夜之间瓦解了刘详的部队,顺利在匡亭布下阵势等待袁术本部主力军到来。
曹仁迅速率领荀彧集结起来的兖州部队赶赴匡亭驰援。
我和郭嘉也跟在他们的队伍里,一起去和曹操汇合。
出征的营帐内,郭嘉和曹仁畅谈正欢,门外士兵来报。
“将军,探子来报,说袁术带领其主力军已渡过四条河流,向我军挺近。”
“什么?这么快!我们还未和主公汇合,他们就攻过来了。”曹仁顿时大惊,慌神地看向郭嘉。
只见郭嘉淡然地一笑,说:“将军不必惊慌,袁术来攻,我们求之不得呢。”
“此话怎讲?”曹仁惊讶地看着郭嘉。
我明白郭嘉的意思,于是笑着对曹仁说:“曹仁大哥,郭先生的意思是袁术没有去攻打在占领匡亭的我军,说明他错误地认为曹操一定在咱们的主力军里,所以才会这么迅速的行军想与曹操决一死战。”
曹仁听了我的话,英挺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应对他们?”
我看了看郭嘉,他好看的唇微抿着,清俊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我们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那不是等死吗?”曹仁一脸地不可思议看郭嘉。
郭嘉轻轻摇头,“不是等死,而是等主公的第二次奇袭。”
“第二次奇袭?”
“对,”郭嘉起身目光投向帐外,“袁术会来攻击我们,想必是主公在匡亭故意做出一副人数太少,拍受攻击的样子,诱使袁术做出错误判断,认为匡亭的兵只是我军一般的先头部队,要等到主力军到达后才会发动攻击,所以他才会全力来攻打我们,眼下他肯定不会料到匡亭有主公,更不会料到主公会再用奇袭,而这奇袭之兵竟然来自匡亭。”
“哎呀,我怎么忘了,咱们主公机智过人,肯定步步在他预料之中!”曹仁朗声大笑,并传令下去,整个阵营按兵不动,只做防御架势,等待袁术的到来。
我笑笑,曹操确实是精通谋略,袁术兵力再强,也敌不过曹操。不过,这郭嘉也不简单,千里之外,他竟然可以把曹操的心思分析的如此透彻,难怪曹操会感叹“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人也”。我想被后世传地神乎其神的诸葛孔明也不过如此吧。
出了营帐,我独自漫步在营地上,目光一直落在匡亭的方向。曹操……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郭嘉可以看透他的心思,而我却怎么也看不清呢?
“许儿。”曹仁突然叫住我。
“曹仁大哥。”我停下步子,对他笑笑。
“你这两年的事我也听大哥说了,真没想到,董卓的死居然和许儿你也有关。”
我摇头,“其实是王允的义女貂蝉的功劳。”
曹仁看着我,眸色暗了暗,说:“那日在荥阳,你和大哥失散之后,大哥痛苦极了。”
痛苦?我不解地看向他。
曹仁叹了一口气,“我从没见到大哥为了一个女子,那般焦急,那****受了伤乘着子廉的马回来,我们都吓坏了,可他下马第一句话就是下令让人去寻你。当时盟军形势严峻,大哥已无心再与和那些诸侯纠缠,他疯了似的找你,我们部队每到一处,他都亲自骑马去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寻不到就把自己关在屋内,我们都猜测你恐怕已经死了,有一次被大哥听到,他一人在外面坐了一夜,染上了风寒,病好后又落下了头痛的病根。从那之后我们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你,可是每次派出的人回来没有带回你的消息时,他都会头痛难忍,甚至有一次竟然痛晕过去。”
痛晕过去……我的心猛地抽动,他竟是为了我吗?他居然为了寻我,留下头痛的恶疾。他居然……原来千里相隔,当我想着他的时候,他也是想着我的……
相思,原来凛冽如刀。痛着我,也痛着他……
“许儿,”曹仁看着我正色道,“我能看得出大哥心里有你,如果,你心里也有大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不知什么时候,我面上冰凉,泪落如许。
曹操,如果你心里有我。那日为何又要逃避我的问题……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看不透……
即使,即使我们没有结果,你为何要逃避我,逃避自己的心……
黄沙掩面,我突然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会让你有理由逃开我,即使,你的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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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郭嘉所料,正当袁术为对付曹仁的主力率大队伍渡过北济河,可他还未摆好阵势,曹操率领一支劲旅从匡亭方向杀出。
袁术的队伍当时就懵了,被曹操他们漫卷而来的杀气,吓得乱了方阵,无心恋战,袁术下令分前后两部分往西撤退。曹仁率领的主力军趁势进攻,和袁术留下断后的部队厮杀起来。而曹操带领的那支人数不多的队伍一直追赶袁术的大部队到了乌泽旁的封丘城。
据传来线报说,曹操带兵在封丘城下将封丘城包围住,并命令待战的士兵高唱战斗歌,扰乱袁术的视听,让他无法判断曹军到底有多少人。
曹操凭借巧妙的兵士分布,让袁术以为他所带的人数颇多。逼迫袁术单骑冲出东城门,身后由精锐部队断后,向东南方向马不停蹄地撤退了足足一百五十余里,相继渡过南济水、汴河直达襄邑。可是曹操带兵迅速如风,依旧紧追不放,一而再,再而三地虚吓,袁术又丢弃襄邑逃至城池坚固的太寿城,并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此次袁术的大逃亡,将近二百余里,此间大部分袁军半途溃败,到达太寿城的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相反,我们的部队一路收编俘虏,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我跟随曹仁的部队,赶往太寿城和曹操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