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晚上9点多。吴越一天的点滴打完,护士把挂着的空药水瓶取走了。只有海东跟护工在吴越的房间。护工估摸这个男孩是病床上那女孩的男朋友,这样呆着有点不自在,又找了借口在征得海东许可的情况离开了。两个人的房间,会让海东很自在。虽然今天吴越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没有吃东西。但是睁眼看他的时间比昨天多了很多。这就是很好的。
拿了棉花球用温开水打湿,去轻轻拭擦吴越干裂的嘴唇。竟然看见吴越嘴角动了下,好似微笑。连忙去握住吴越的手,然后海东听到吴越喃喃的说:“子墨,是你吗?”海东的心中一片茫然。正发呆,却见吴越眼睛缓缓睁开。
“你醒了吗?越。我是海东。”海东小声的说话。这一次,吴越的眼睛长久的停留在海东脸上,眼神也没有了恐惧没有显得散乱。海东的眼睛带着温柔的笑意一直迎着吴越的视线,没有丝毫的闪躲。
一会吴越的眼睛扫了扫房间。很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她和海东。今天脑子里的声音少了很多。白天爸爸跟医生的对话,吴越也听见了的。只是还是感觉自己很累,不想说话。傍晚,吴越睁着眼睛看了很久,很久眼睛才开始出现旋转的画面。已经比前两天好了很多。
“我知道你是海东。”吴越终于开口了。这让海东很激动,握着吴越的手在发热出汗。
“我想坐起来。”吴越又说。海东连忙摇动病床旁扶手,然后拿靠枕给吴越在背后垫上,去扶吴越坐起来。海东的手在扶吴越的时候,摸到她身躯,骨头甚至硌手。
扶她做好,海东也在床边坐下。
“越,想跟我聊聊天吗?”海东轻声问。然后吴越看向海东脸。
“是不是去青城山避暑发生了什么事?”海东问。然后海东看见吴越的脸色飞快转变,嘴巴半张开,又陷入恐惧之中。
“没有没有,我不问。”海东赶紧坐上吴越病床,搂过她瘦削的肩膀。
“我们听下音乐好不好?”慌乱中,海东拿出手机,开始打开手机播放器,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这首歌吴越是喜欢的。一边搂着吴越,海东知道,吴越在青城山肯定发生了事。
这一晚还算休息的不错。平静下来的吴越睡着后,海东就去沙发上睡了。年轻体力恢复的很快,所以第2天早上吴丹到医院的时候,海东终于又是神采奕奕。找了个借口海东先回了吴越爸妈家,还不到8点,一梦还在睡,而吴越爸爸在家里正准备上班。海东直接去见了吴越爸爸:“叔叔,我今天想出去办点重要的是,想问下家里有没有多的车,那样我能尽早回来。”吴越爸爸想了想:“你开吴越的车去办事吧。她现在医院没人开。你刚好开着也方便”
海东没有客套,拿过了车钥匙就径直出来。是的,他今天要去青城山,他要知道在那里吴越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越有发过她跟子墨在青城山避暑的合影,他也曾经问过她,知道她常去的是后山。1小时多后,海东就已开着吴越的奥迪Q5到了青城山后山的避暑山庄面前。很快,凭着自己的脸跟笑,海东查到了吴越租住的小屋的号数,开始寻了过去。
29栋小屋。走近站在窗户外看看。里面没人,屋里物件都摆放的很整齐。海东又抬头四下看看。有一个指路牌:听雨阁,经营项目:餐饮,娱乐,棋牌室,咖啡茶座。。这个地方吴越肯定会去。海东于是顺着路牌走去。走了1百多米远,到了。已经过了避暑的旺季,所以此时就算临近午饭时间,一楼餐厅里都没人。海东走到柜台,看见40多的老板娘模样的女人在算账。
“你好!”海东用普通话打了个招呼。女的抬头看见海东满脸堆笑,用蹩脚的普通话回答:“帅哥来吃饭的?”
瞬间的迟疑,海东就点了点头。早餐也没吃,自己确实也饿了,也就随便点了几个菜。老板娘吩咐下去后,又说:“以前没见过帅哥来吃饭过哦。”
“在你这里吃饭的人你都会记得吗?”海东顺势问道。
“老顾客肯定会记得。不过像帅哥这样的,来一次我都会记得。”老板娘很会说话。
于是海东拿出带来的吴越的照片,递给老板娘:“大姐,你看看你记得照片里的这个女孩子不?”老板娘只瞄了一眼就笑着说:“这个肯定记得啊!超好看的姑娘,每年都会来避暑。都会来我这里吃饭。是帅哥的女朋友吧?”海东点了点头。“我就说嘛,那样好看的姑娘,男朋友肯定也很帅。”
海东又问:“今年她是一个人来的么?大姐”。
“是的哦。不过22号晚上在我这里吃过饭就没再来。22号晚上还在我这里定了第2天说想吃干烧鸡翅的。可第2天中午我这里师傅做好她却没来。”老板娘记性真好。
22号,22号,海东心里在反复的念叨。
“22号,她也是一个人吃的饭?”海东又问。
“是的啊!她都是一个人吃饭。我还记得那晚她吃鱼吃了1小时多,一瓶红酒她都喝完才走的。”老板娘又问:“帅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哦,没事。我之前在外地,以为她有跟人一起过来。”海东随口敷衍。
一会,海东要的饭菜就端了上来。匆匆填饱肚子,海东走去柜台结账。
“一共122元,帅哥你给120就好。”老板娘说。海东递过去200元叫老板娘别找了。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说这怎么好。
“大姐,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希望你告诉我。”老板娘急忙点头。
“这里度假的小屋平时每天都人打扫做卫生那些么?”
“有的,每天都有工作人员,上午下午去清扫。”
“那29栋小屋的清洁人员是谁你知道吗?”海东又问。
“这个你去左边最下面那排房子,那里住着山庄的清洁人员,你去问就肯定能知道。”老板娘吧自己知道全部都说了出来。道过谢后,海东出来独自往山下那排工作人休息的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