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视它时
太阳正在被云层遮蔽
我们之间被时间遮蔽
远处公路上正在跑动着金属和金属的外壳
仔细想想,战死的和活着的有什么区别?
所有的虚无,都坐在石头上
而那道细小的水流多么的浅
照不出故乡的明月和亲人的眼睛
我已经多次想到了与黄昏交替的黎明
但我不能指望什么,也不可能让血肉回到白骨上
重新组装破碎的肢体
储备充足的粮草和崭新的大刀、长矛
让他们列成方队,叫喊着嘶杀
只好从眼睛看不见的地方
像那些水,带着安静的响声
沉默着离开
这个时候的鸦叫轻轻地飘荡,像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