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治疗？”端木清黎一愣，“你不是说赤炎枯木可……”
……可缓解端木风阖的腿疾。
“对，是缓解，而不是根治。”樊零淡淡地道。
端木清黎身子一顿，接着眼中流露出一阵失落。
她本以为这长在千绝峰那种地方的珍贵药材，总该能治好阖哥哥的腿，不曾想还是他们的奢望。
但又想到樊零既然特地提到了赤炎枯木，甚至冒险进宫，将这赤炎枯木送到她手上，必然不是什么普通的缓解之药。
她隐隐抱着一丝期待，问：“这个赤炎枯木，能如何缓解阖哥哥的腿疾？”
“可让岱王殿下恢复知觉，也可如一般人一样，正常行走。”
“什么？”端木清黎惊呼，“你……你能让阖哥哥……站……站起来？”
端木清黎一双大眼梭然睁大，直直地看着樊零，胸口因为激动的喘息而起伏不平。
她以为至多是让阖哥哥能恢复一点知觉，有些触感，没想到居然能让阖哥哥站起来。
站起来……站起来……
阖哥哥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可以实现了吗？
端木清黎渐渐红了眼睛。
樊零见她这般模样，也知她是真心替端木风阖高兴地，但她还是出言提醒：
“公主殿下，赤炎枯木只能让他正常行走，但剧烈运动却是不能的。也不能像其他修炼者那样使用轻功。”
端木清黎抹了把眼睛，点点头，脸上却没有多少失望。
“能站起来就很好了，”她阖了阖眼，似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你不知道，他有多想站起来，一个人出去走走。”
“不过现在好了，”端木清黎拉起樊零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地感激道，“多亏了你……谢谢……零儿……多亏了你。”
樊零把另一只手覆盖在端木清黎的手背上，“公主无需如此，我不过是为还公主和岱王的人情罢了，往日多谢公主照顾。”
端木清黎对原主的照顾，对她的信任，端木风阖在“痴”境为她掩护，她都看在眼里。
端木清黎一怔，不知怎的心里闪过一丝慌张，好像那个愿意听她说话的人突然不见了。
她还想说什么，樊零放开了她的手，后退一步：
“公主，我该回答第二个问题了。”
端木清黎骤然失了手上的温度，一回神见樊零淡淡的疏离模样，咬着牙道：“是的，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且不说那些御林军不可能发现不了，就是宫门口的守卫也不会放樊零进来。
樊零微笑着问：“公主还记得我家二妹妹樊芷么？”
端木清黎不明所以，但还是道：“记得的。”
那个不要脸面爬上太子哥哥的床，又在“痴”境暗戳戳针对樊零的女人，她当然记得。
端木清黎又问：“这关她什么事？总不可能是她帮你进来的吧？她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
樊零笑道：“她是六阶魂士，还会一小点符咒，我从她那里顺了一张瞬移符，再带点迷药把公主殿里的下人给迷晕了，就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