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清黎：“……”
不要这么理所当然地说一些“偷符咒”、“下迷药”的事情好吗！
这让她以后很没有安全感的好吗！
樊零指了指端木清黎手上的赤炎枯木：“第三个问题我想应该不用多说了，我来给你送赤炎枯木。”
端木清黎顺势低头，看向手里的赤炎枯木。
那木头真的很丑，形状怪异，但却是能让阖哥哥站起来的神药。
她轻笑一声，缓缓放下赤炎枯木。
然后缓缓抬起头，眼底没了一丝笑意。
端木清黎平静，甚至有些郑重地直视着樊零：“现在，只剩下第四个问题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好好回答本宫。你到底是不是樊零？”
端木清黎第二次在樊零面前用上“本宫”，娇俏动人的脸上有着真正的皇家威严。
樊零不躲不闪，也直视着端木清黎：“我的回答和‘痴’境里一样，你若觉得我是，那我便是；你若觉得我不是，那我便不是。是与不是，皆由你。”
端木清黎面上闪现一丝恼怒，她认为樊零这是在搪塞她。
她冷下脸：“零儿心思单纯，为人善良，而你……”
而你告诉阖哥哥有人要害他，告诉我们赤炎枯木能缓解阖哥哥的腿疾，还亲自送来了赤炎枯木。
而你在‘痴’境将我率先推向出口。
而你，从你自混沌中醒来的那一刻起，终究不再是那个纯纯的零儿。
樊零却依旧云淡风轻：“公主殿下，昨日之日不可留，是与不是你心中自有计较。”
端木清黎合上眼，手指无意识地轻击了三下桌子，又睁开眼，眸光一片锐利清明：
“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是樊零，将军府的千金，但却已经不是零儿。”
樊零浅笑不语。
未料端木清黎突然上前一步，有些倨傲地道：“既然如此，本宫就重新认识你，认识一个夜闯皇宫，为阖哥哥送药的人，一个在‘痴’境里试图保全我的人。”
昨日之日不可留。
樊零一怔，端木清黎已经拉上了她的手：“是与不是又有何干系，只是看人值不值得深交罢了。”
说完，冲樊零傲气一笑，有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一国公主，端木清黎，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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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零回到筱芜院的时候，阎非阙果然还在。
只是，脸色有一点点，一咪咪吓人、冻人。
当然这也在樊零的预料之内，她甚至觉得阎非阙比她想象的要温和一点。
毕竟他刚刚经历了一场“M奸”。
樊零瞥过地上的尸体，补上两个字——不遂。
床上的美人，不，美妖慵懒地看过来，诱人的薄唇吐出性感迷离的声音：
“小零儿，赤炎枯木送到清黎殿了？”
樊零眸光一暗，但几乎是瞬间又恢复如常，坦然道：“送到了。”
行迹瞒不过他就算了，没想到她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阎非阙似乎没在意，不再追问，微笑着道：“既然没事了，来替本尊看看，本尊还有多久可以……
……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