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零微微皱眉，对这一点父母亲情有些不屑。
樊曜光却还是笑看着樊零，慈眉善目仿若慈父：“这十六年为父总在想，你若没有那病症，大概就是这么个性子，像极了你母亲，温顺却带刺。”
“可愿意和我说说，你现在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可累？你可认得我？哦，你刚刚是认得的。那你记得哪些事？会用灵力吗……”
樊曜光这一番话，仿佛两人只是一对寻常父女，仿佛樊零只是小病初愈，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关怀几句。
樊零有些糊涂了，算来她这是第二次借尸还魂了，但这樊曜光似乎比她还淡定？
哪怕他以为“樊零之死”只是仆人误报，可突然一个神智正常的人取代了痴傻女儿，总该有点怀疑的吧？怎能如此笃定呢？
“没有不舒服，府里发生的我都记得。以前看到却不知道，如今看到也知道。”樊零只中规中矩地回答，并暗暗观察着樊曜光的表情。
“不用困惑，也不必担忧，你确是我的女儿，我感受得到，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和凰翎将军的血。”樊曜光久久地看着樊零，许久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接着，他轻轻拍了盘樊零的肩膀，目光却落在樊零身后的远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留下樊零一脸困惑。
凰翎将军，这个大小姐的生母，在小樊零出生不久后便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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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樊零刚踏进筱芜院就被一个秀美丫头扑了满怀。
她本不喜人接触，此时却不嫌弃，还顺势把那丫头搂住了。
“阿孤，让你担心了。”
“小姐他们没欺负你吧？你没受伤吧？你……”
“没有，我好的很。”
“那阿孤就放……嗯？”
阿孤突然瞪大了眼睛，对着她伸出个抖抖索索的手指。
“小……小……小姐？”
樊零看着这丫头不能更直白的，“我是不是认错人了”的目光，有些头疼，耐着性子解释了半天。
“啊！小姐你好厉害，居然敢打沈姨娘，沈姨娘可凶了！”
“老爷毕竟是老爷，一看就知道小姐不是别人假扮的！”
“小姐，你是不是在祠堂里遇到了神仙，然后被神仙点化了。”
“小姐，阿孤好想看看当时的场景，肯定所有人都惊呆了。”
……
“咕噜噜~”
阿孤一怔：“小姐……我去给你拿饭？”
樊零看着天边红霞，黑了脸：“嗯。”
突然又想起什么，她叫住起身的阿孤，“等一下，先帮我备纸笔。”
阿孤拿着饭菜回来时，看到樊零正飞快地写着什么。
她凑上去。
“小姐，你在写什么？”
“一个方子。”
“方子？小姐会写方子？好厉害！小姐一定是遇到了神仙！”
“……”
“不对，小姐你写这个干嘛？是不是生病了？”
阿孤原本兴奋的小脸一下子皱了起来，拉着樊零上上下下检查。
樊零哭笑不得，这样能检查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