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浣聪慧，明白樊零这是不让她多问的意思，便收了好奇，搂紧了怀中的……对了，那茶具已经送出去了，现在她两手空空，没东西可搂。
樊零瞥到绿浣的动作，嘴角抽了下。
那茶具……
阎非阙嫌她屋里茶具太粗糙，昨儿自个儿带来了一套衡先生所制的茶具，既是赠与她，又是为了自己享受。
也不知他今晚再来时，会是个什么反应。
-
云澈书院开学的日子来得很快。
端木震早已下了旨意，昭告天下——樊零获得了云澈书院的入学资格。
是以当樊零走进云澈书院的时候，沿途不少人都偷偷瞧她。
若是在平时，樊零根本不会去理会这些人的议论。
但今天她心情不太好——
昨天是第十天，她不负所望替阎非阙彻底解了华初散。
那人也有点义气，没有在这种最适合杀了她的时候动手。
但樊零想起昨晚对方喝下最后一碗解药的欠揍模样，很后悔自己没有给他再下点毒。
好歹每天帮他煎药把脉，居然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零儿，零儿……”夜莺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樊零回头，果然是端木清黎。
这位小公主说要和她重新做朋友，果然开学第一天就来找她了。
“公主殿下。”樊零道。
端木清黎皱起眉：“公主殿下？这么有礼数，还不如叫我的封号。”
樊零从善如流：“清黎公主。”
端木清黎：“……把公主省了。”
“清黎。”樊零笑了起来，那点不爽在端木清黎的眼睛中消散了开去。
“父皇答应让你来云澈书院读书，我很高兴。”端木清黎看着樊零，认真地道。
她是真的为樊零高兴，因为“废柴”之名带来的痛苦和不堪，没有人比她，或者说端木风阖，更清楚。
“谢谢。”樊零也看着端木清黎道。
端木清黎撞上樊零的视线，觉得有些肉麻，别开眼切了声。
一会儿后，她又凑到樊零耳边：“你知道吗，今年云澈书院新来了一位长老，听说可厉害。”
端木清黎贵为公主，高手见得自然不少。
能被她称作“厉害”的人，应该确实有几分本事。
樊零回道：“我今天才刚见着云澈书院，原先长老们都还不认识，怎么会知道新长老？”
端木清黎惊讶：“樊芷没跟你说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蠢——
樊芷和樊零不对付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怎么可能好心告诉樊零云澈书院的事情。
端木风阖便主动给樊零介绍起云澈书院：“云澈书院成为赫元帝国最大的书院，主要是仰仗云澈书院的各大长老。”
“大长老最厉害，是四阶魂师，跟樊将军一样，但他说自己打不过樊将军，不过也没人见他俩打过。”
“二长老……二长老刚换人，就我跟你说的那个新来的长老，一进来就直接当了二长老。”
端木清黎突然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听说二长老打败了大长老，原本该做大长老的。但知道大长老每年要向父皇禀报后，他嫌烦，就当了个二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