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将军同你说了什么？”樊零从樊曜光书房出来的时候，绿浣立刻迎了上来。
樊曜光虽然惩治了沈氏，但绿浣觉得以樊曜光对沈氏的宠爱，这会儿肯定还要敲打一下樊零的。
樊零道：“没什么，只是告诉我皇上允许我去云澈书院上学。”
“云澈书院？”绿浣凝眉，但也有些理解皇上的旨意。
“小姐去过缘虚幻境，自然不同往日，确实去得云澈书院。”
樊零点点头：“嗯。”
走了几步后又道：“绿浣，你去将我屋里的那套茶具取来，我们去一趟风词阁。”
“风词阁？”绿浣瞪大了双眼。
风词阁是一家小倌馆，而且是九焰大陆最大的小倌馆。
绿浣复杂地看了樊零一眼，终究没多问，径直去筱芜院取了那套茶具。
两人出了府，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服下易容丹——樊零还不想明天被满京城的人念叨。
易容丹虽然瞒不过一些魂力高手，但是再厉害的高手也只能知道她服了易容丹，不能知道她是谁。
樊零一番男子打扮，一踏进风词阁就甩了一锭金子，花枝招展的妈妈立刻喜笑颜开。
“妈妈且慢，”樊零摁住那只摸在金子上的手，笑嘻嘻地道，“我要的可不是寻常的小倌。”
“哦？那不知小公子想要什么样儿的。”那妈妈也不恼，“不管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里都有！”
樊零闻言，满意地点头，凑到妈妈耳边悄声道：“我要专门伺候阁主的那些。”
那妈妈一顿，又笑吟吟地道：“公子随我来，里面可还有不少漂亮孩子。”
樊零“唰”地打开折扇，轻扇两下，悠然跟上，随着那位妈妈走到了内厅。
“公子想打听些什么？又能那的出什么？”那妈妈进了内院便换上了淡漠深色，再不是外面那个“热情好客”的妈妈。
樊零一笑：“绿浣。”
“是。”
绿浣立刻把怀里的盒子放到桌上。
樊零悠然道：“这套茶具可是出自衡先生之手，妈妈您看怎么样，在下可还能探听一些东西？”
“衡先生？可是那位茶心君衡先生？”
若说樊零是九焰大陆第一毒师，那衡先生则是九焰大陆第一茶师。
无论是他煮的茶，还是他做的茶具，都是九焰大陆一绝，千金难求的宝贝。
“正是。听闻风词阁内皆非等闲之辈，想必妈妈慧眼，必能看出这茶具真假的。”
妈妈的目光在那茶具上流连了半晌才回过来看樊零：“确是衡先生的手艺没错。”然后微微作揖，取过纸笔放在樊零面前，“公子想探听什么，尽管写在这张纸上。”
樊零提笔，写下三个字：凰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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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如何知道风词阁还能买情报的？”在回府的路上，绿浣忍不住问樊零。
樊零刚刚摆脱痴傻之症，英明果决，聪慧敏锐都可以理解，但为何会知道一个闺阁女子不该知道的事？
樊零不答反笑问：“那你又为何知道？”
言下之意，这也是一个后宅丫鬟不该知道的事。
